她要去撕了钟诚仁那小王八羔子!
张春雪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没见着钟诚仁的影子,问了钟晓晓,也说没看见二哥。
这兔崽子,指不定是又跑哪里鬼混去了!
张春雪站在院中,眼神一厉,上辈子钟诚仁后来娶的那个女人,叫什么来着?
孟万淑!
对,就是孟万淑!在镇上的粮油站里做记录员!
她冷笑一声,钟诚仁啊钟诚仁,你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
老娘今天就去会会你的相好!
张春雪锁了院门,揣着那张收据,脚下生风,直奔镇上粮油站而去。
粮油站里头,买粮买油的人进进出出,几个穿着工作服的正在柜台后忙活。
张春雪目光一扫,就锁定了角落里一个埋头写着什么的年轻女人。
那女人穿着的确良衬衫,梳着两条麻花辫,模样倒也齐整,只是眉宇间带着几分算计。
正是孟万淑!
张春雪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在柜台前“啪”地一拍!
“孟万淑!”
孟万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吼吓了一跳,手里的笔都差点掉了。
她抬起头,看见一个满脸煞气的农村妇人瞪着自己,眼神里带着几分慌乱:“你……你谁啊?找我有什么事?”
我的天,这不是诚仁他妈吗?她怎么来了?
粮油站里的其他工作人员和顾客也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张春雪嘴角一撇,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把你脖子上的金项链,还有钟诚仁给你买的其他东西,都给我交出来!”
孟万淑一听这话,脸色“唰”地就白了,眼神躲闪起来。
“什……什么金项链?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认错人了吧?我根本不认识你!”她强作镇定地说道,声音却有些发虚。
张春雪冷笑一声,往前逼近一步:“你不认识我?那你总该认识钟诚仁吧!”
“钟诚仁?”孟万淑眼底的慌张更甚,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认识!什么钟诚仁、李诚仁的,我一个都不认识!”
“呵!”张春雪被她这副死不承认的嘴脸气笑了。
她猛地提高了嗓门,对着粮油站里所有伸长脖子看热闹的人嚷道:“大家都来评评理啊!这个叫孟万淑的女人,勾搭我儿子钟诚仁,搞婚外情!”
“我儿子有老婆有孩子,她一个粮油站的员工,不知廉耻,破坏别人家庭!”
“哗”
周围的人顿时一片哗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孟万淑的几个同事更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般。
孟万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气,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你胡说八道!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勾搭你儿子了?你这是败坏我的名声!”
张春雪眼神更冷,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厉声道:“我胡说八道?孟万淑,你当我是傻子吗?你的那些事情,我可是门儿清!”
“你两年前是不是嫁过人?你男人是不是因为在外面找了狐狸精,所以你要死要活地跟他离了婚?”
“你自己就是被男人出轨害苦了的人,怎么,如今伤疤忘了疼,反倒学着去当那起子不要脸的,专程去拆散别人的家庭了?!”
这话一出,孟万淑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嘴巴张了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农村老太婆竟然连她这些陈年旧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张春雪的目光锐利如鹰,已经瞥见了孟万淑衣领下,脖子上隐约露出的一小截细细的金色链条。
她猛地一指孟万淑的脖子,声音陡然拔高:“你说你不知道什么金项链?那你脖子上戴着的,亮闪闪的是什么东西?!”
孟万淑被张春雪这石破天惊的一指,吓得魂儿都快飞了,下意识地就伸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脖领口。
“这……这是我自己买的!关你什么事!”她梗着脖子,声音却明显发虚,眼神飘忽不定。
不过孟万淑也不是省油的灯,几乎是瞬间,她就想到的破局的办法。
于是乎,话音刚落,她的眼圈一红,豆大的泪珠子就滚了下来,哽咽道:“我……我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平日里受的闲话还少吗?”
“如今平白无故地被人找上门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败坏我的名声,这……这还让我怎么活啊!”
她哭得梨花带雨,肩膀一抽一抽的,瞧着倒真有几分可怜。
围观的人群里立刻就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哎,这老嫂子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人家都说了不认识她儿子,项链也是自己买的。”
“是啊,一个女人家,离了婚本就不容易,再被这么一闹,名声还要不要了?”
“我看啊,这老太太八成是瞧见人家姑娘戴金项链,眼红,想来讹点钱吧!”
“可不是嘛,现在这种人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