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光明个鬼。

真要信了他们的鬼话,未来怕不是全得蹲大牢。

她心里冷笑,面上却不显,只是沉默地望向窗外。

“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叫金钱的味道吗?”司机见她一脸无语,忍不住又补了一句。

温念初依旧没搭腔。

她坚信,正义终会战胜邪恶。

这时,坐在副驾的莽哥挠了挠头,憨憨地插嘴:“钱能有啥味道?经手的人多了,脏得很!我前几天还看见一大爷从粪坑里捞钱,乐呵呵地跑去银行换新钞呢!”

“你蠢吗……我说的不是字面意思吗?”

司机嘴上的笑容僵硬住,不理解莽哥拆他台的原因。

莽哥哈哈笑道:

“这不是想缓和一下气氛吗?对了,小丫头,这位代号叫做东风,我们这里只有莫姐知道我们的真实姓名和过往,至于我们成员之间的话都是喊代号就行。”

温念初点头。

莽哥其实本来也不是很看得上温念初的,但是他发现温念初的那一套动作的确非常流畅,像个练家子。

这才收起了看轻她的心思。

他问道:“你会听声辩位?”

第42章 太巧了

东风轻哼一声,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莽哥你消息滞后了。昨晚在皇代,我可是亲眼见识过她的本事。”他透过后视镜,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温念初,“那手法,够老道。”

温念初勾唇一笑:

“那当然,不会听声辩位怎么赢呢?”

“莫姐既然抬举我,我总得有点真东西,不是吗?”

司机东风倒是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的,一个富家千金,敢公然和白奕秋作对,甚至在作对之后攀附上莫如烟做靠山。

但是她真的是诚心想加入他们吗?

作为跟随莫姐多年的老人,东风知道些旁人不知的往事。他隐约记得,莫姐早年似乎有个女儿,后来遭人毒手。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昨天在皇代,莫姐才会对这个丫头格外宽容。

若是换作个男人,就凭昨天那出戏,莫姐早让人把那些“加料”的水灌下去了。

可对这丫头,莫姐却难得地网开了一面。

这其中的深意,值得琢磨。

“我们这要去哪里?”温念初想到自己头发后的刀片还没取,她用手整理了一下头发,闲聊说道,仿佛已经适应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我们?”东风冷笑一声。

东风直接停车。

“下车吧。”

温念初不明所以地跟着莽哥一起下车。

刚下车,眼前的东风已经一脚油门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串尾气。

“卧槽!”莽哥捂着受伤的手臂破口大骂,“东风你他妈找死是吧?给老子回来!”

远远传来东风嘲讽的喊声:“莫姐只说接人,可没说包接送!真当老子是专车司机了?”

温念初:“.......”

这是北江桥的位置,走几步路就直接到桥上了。

莽哥打开手机,开了导航,就给温念初说自己先走了。

*

她低头,手上的腕表指针刚指向十点。

夏日的暮色迟迟不肯褪去,温念初也没急着回去,她倚在桥栏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出神,晚风撩起她的红色裙摆,发丝在颈间轻轻摇曳。

“温大小姐不开心?”

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懒散的笑意。

她回头,谢樾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旁,他没穿她给他买的休闲服,反而身上穿着那件旧校服,领口微敞,看得到他的锁骨。

“你怎么在这儿?”

她问,声音比平时轻了几分。

“当家教。”他答,三个字,不多解释。

温念初没接话。

这也太巧了。

难道救她的那个人真的不是谢樾?

可那人的眼神给她的感觉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