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撒这个谎,不是很快就能被拆穿?岁岁叹息一声摇头。却听得里头沉默片刻,沈握瑜又道:“微臣原以为此生与三公主无缘,便放纵自流,纵情笙歌,如今想来,当真是愧悔不已,但也知于前事无补。所以微臣愿以性命起誓,若能得偿所愿,微臣从今往后必然待三公主如珠如宝,胜微臣性命万千。还求皇上赐微臣一个恩典。”

0025 真情

沈握瑜的话落下后,御书房里便静了。直到孙大海通报出来,说皇上召她进去,岁岁才抬脚走了进去。

只一进去,便见到沈握瑜还跪在正中,自己父皇脸色不大好看地坐在御案后,显然并没有被沈握瑜的三言两语打动。

“儿臣给父皇请安。”岁岁就站在沈握瑜身旁给额托里行礼。

额托里眼神中仍旧有着愠怒,但对上岁岁,却是依旧语气平和:“平身。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在你母妃那儿的?”

岁岁轻快地起了身,然后对着额托里笑道:“儿臣听说沈二郎入宫了,便来看看。”

“你倒是心直口快。”额托里的话听着不如何高兴,却也没斥责岁岁不懂规矩。

“父皇,儿臣着实是喜欢沈二郎,这事无需存疑。如今知晓他也,嗯,对,倾心儿臣多年,还忍痛寄情于他人,当真是欢喜不已。”岁岁这话说得自己后槽牙都酸软,也不知沈握瑜刚才对着自己父皇那一顿剖白,有没有心虚到腿软。

额托里闻言,相当不赞同地看向岁岁,然后低声斥责道:“岁岁,此话不得儿戏。”

岁岁缓了缓,却又开口道:“母妃与儿臣找来楚学士家长子楚柏春来相看,儿臣与他见了面,也一同游了御花园。人是斯文有礼,仪表堂堂,只儿臣却觉得,他那张口圣人有言,闭口自古有论,实在无趣乏味得很。只一想到日后儿臣在府邸里,日日都要听那些个书呆子似的话,就觉得往后得活得似那庵里的姑子,庙里的和尚,倒是不如一辈子不成婚,直接改了安王府为寺庙的好。”

额托里听着岁岁那些看似不着调,实则耍着脾气要挟自己的话,也是气得想笑。

“你就非这沈握瑜不可了?”

“是。”岁岁语气颇为坚定,看向跪在一旁的沈握瑜时倒真像是用了情了,额托里才叹一口气道:“此事,容后再议,你且回你自己的霁月宫去。”

岁岁晓得,自己父皇这是要跟自己母妃商议才能下定的,自觉能做的能说的,她都说到做到了,低头看着一直没有抬头的沈握瑜,眼神软下来:我尽力了,剩下的,你自求多福。

就这一眼,落到额托里眼中,倒也成了依依不舍的真情流露,以至于后来同顾轻舟谈及此事时,也不由得多言一句:“朕瞧岁岁对那沈二郎是真的有几分上心,前遭她用情至深的陈煜负了她,如今她能移情到别人身上,不管是什么缘由,朕也不愿叫她再在这情字一事上受挫。日后,她便是三心二意游戏人生,也好过为情所伤。朕既封了她王爷,她便有与苏巴鲁同布固同样的权利,三夫四婿,也未尝不可。”

“你到底在浑说些什么?”顾轻舟被额托里的话惊得一手拍到他的胸膛上,“岁岁如今这样,全都是被你惯出来的,早知我就应该让太医院配了药送去南州,省的回了宫,哪儿都不叫我省心......”

额托里一手解着顾轻舟的裙衫,一手肆意揉捏着她身上的隐秘之处,直把顾轻舟把玩得面色绯红,身子绵软,再顾不得说那些怨怪后悔的话,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娇嚷着帘帐还未下,你这人怎么还是没完没了。

直至额托里两手拉开顾轻舟纤细修长的腿,叫她含羞带臊却又无力抵抗地蓬门大开,额托里才回应道:“早些把岁岁的婚事办了,待她成家了,你这心思也总该多用些在你夫君身上了。”说完,额托里挺腰直入,顾轻舟捂着嘴巴闷哼一声,舒爽得眼角带出晶莹,又被重重撞击了数十下后才缓了一口气道:“岁岁的醋,你也吃,还一吃吃这么多年,你这父亲当得好不要脸......嗯,轻,轻些......啊”

“没规没矩,谁是父亲?嗯?轻轻好生想想,是谁的父亲?朕帮你好好回忆回忆......”额托里沾了顾轻舟的身,入了她的穴便做不得人,使了手段去折腾。

约摸半柱香的时间后,被厚厚的帘帐遮掩下,寿泽宫内终是响起隐约的哭腔,不情不愿地喊:“爹......爹爹......不要了......不行的呀......”

接着便是更加激烈的皮肉碰撞的“啪啪”声,男人混浊粗重的喘息中带着极致的快慰:“为何不行?轻轻总喊不行,不要,下面那张嘴却更湿吸得更紧,哪里是不行?小骗子,骗了爹爹这么多年,该罚得更狠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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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6 家法

沈二郎自己去向皇帝求娶三公主这事儿根本瞒不住,很快,那些个该知道不该知道的人,就都知道了。

只是事关三公主清誉,又或者说是畏惧于三公主的跋扈和权势,倒也没什么人敢明面上对此有什么胡言乱语,只不过少不得背地里有些个胡乱猜测。

到底沈二郎在外名声浪荡又不学无术,对岁岁的名声也只能是雪上加霜。

沈府关上门来,对沈握瑜就是一顿家法。因为,谁都没料到,这沈握瑜竟然敢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全家拿他说求娶三公主一事当玩笑,他倒是不怕带累全家一块儿死的自己求到皇帝跟前了。

“你这逆子,非是要气死为父不可吗?!还是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拉着全家一起去死?沈家到底做错了什么,竟出了你这么个胆大包天整日里闯祸的孽种!”沈尚书一手紧握一柄两指厚的藤条,扬手对着跪在地上的沈握瑜就是数下,下下用尽全力,抽得沈握瑜闭紧双眼,咬死牙关,挺着腰板硬生生受下了。

“说!你到底为什么要进宫向皇上求娶三公主?”沈尚书年岁上身,又是文官,养尊处优这么多年,到底气力不足,此时借着问话的机会,也是喘了几口气。

“儿子跟父亲提过这件事,父亲不同意只训斥我不许胡闹,所以儿子只能自己去了。这去晚了,三公主指不定就要看中旁人了,这也的确是万分火急之事,儿子等不得了。”沈握瑜被抽得皮开肉绽,却还是嘶着气,咧嘴一笑,讨饶似地回答。

“你少在我跟前胡说八道。你当我这当父亲的不知道你?即便你眼下是真心于三公主,但就以你那性子,如何能长久?到时候,你若心存有异,惹了三公主不快,我怕你是死都没个全尸!”沈尚书越说越气,手里的藤条又高高扬起,又重重落下。只是这次却被沈握瑜抬手握住,然后嬉皮笑脸道:“三公主就是看中儿子这张脸不讨她厌,父亲打我身上有遮掩无妨,伤了脸,怕是三公主要不喜欢了。”

“你当自己是什么!秦楼楚馆里的戏子小倌儿吗?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毫无羞耻廉礼的东西的!”说着,沈尚书说着,用力抽回藤条,又要再打,被门外赶来的沈怀瑾劝阻道:“父亲,此事已出,即便父亲打死二弟也于事无补。再者言,若父亲体罚二弟之事传到宫里,恐怕也只会引来皇上同皇贵妃对沈家态度上的猜疑,到时候岂不是百口难辩?”

沈尚书被大儿子这番话提醒后,终于是停下了自己挥动藤条的手,用力掷下藤条后,又实在是怒气难忍地斥了一声“滚!”。

沈握瑜被沈怀瑾搀扶着,每走一步都牵扯着后背的伤口,疼得沈握瑜不断吸气。

沈怀瑾对着沈握瑜也是没好气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非也非也,汝弟乃早知今日,必有当初。”沈握瑜忍着疼还是不正经地笑着。

“也不知你求娶三公主,到底图个什么。”沈怀瑾不理解道。

沈握瑜低着头,半晌后自嘲似地笑了笑,喃喃道:“我求的什么,便自然是图的什么。”

沈怀瑾没听清他的话,追问他说了什么,却被沈握瑜打岔过去,再没提起。

0027 赐婚

顾轻舟这边并没有轻易松口岁岁的婚事,倒是叫池州里出宫了两日。

等池州里回宫后,顾轻舟却似突然想通,再次确认岁岁心意后,才缓缓道:“让礼部去挑个好日子。”

岁岁陡然瞪大双眼,像是没听懂顾轻舟的话:“母妃,你什么意思?”

“这不是正如你所愿吗?母妃也烦了整日替你相看,你却只会挑三拣四。”顾轻舟说着,对着岁岁甩去了个眼色。

岁岁原以为,自己还得花好长时间去折腾,才能说动自己母妃,却没想到此事竟然就这么成了。

顾轻舟这头应允了,额托里那边就适时地招了沈尚书同沈握瑜进宫,当面赐了三公主同沈握瑜的婚事,婚期定在了下下月初。待沈尚书同沈握瑜跪地谢恩后,偏额托里又补上一句:“三公主哲沁出宫后,便是安王了,日后你且要仔细照顾安王,恪守本分。”

这话沈尚书听了尚且一时不能消化,倒是沈握瑜从善如流,伏地谢恩道:“微臣必定安分守己,事事以安王殿下为先,尽心尽力照顾到安王殿下。”

这话别说沈尚书听了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两下,就是岁岁听了都替沈握瑜觉得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