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邹飏应了一声。
接下去又没话了。
邹飏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他跟樊均虽然谈不?上?多好的朋友,但也?挺熟了,平时隔几天见面,也?不?会有什么尴尬的。
怎么这会儿就三天半,感觉跟三年没见了似的。
手?不?知道往哪儿放,眼睛也?不?知道往哪儿看……
“我……很饿。”樊均说。
“走, ”邹飏赶紧一挥手?,转身顺着路就往前走, “我请你,想吃什么?”
“烧烤。”樊均跟了上?来。
“去你说的市场那儿吗?”邹飏问。
“这边儿也?有,”樊均说, “更好吃的,平时没什么机会过来。”
“行,”邹飏点?头,“去这边儿的。”
“走反了。”樊均说。
“嗯?”邹飏转头看着他。
“你走反了,”樊均指了指身后,“往那边儿。”
“……你怎么不?等我走出南舟坪了才说。”邹飏转身又往回走。
“你飞太快了我嘴跟不?上?。”樊均说。
邹飏脚步停了停,笑了起来。
中?午吕叔和老妈准备了接风饭,所以这会儿他们也?不?能吃得太正式。
樊均拎了一兜烧烤,带着邹飏到了河边。
“这是不?是那天跑步的河?”邹飏问。
“嗯,”樊均点?点?头,顺着台阶走下河堤,“这儿是上?游,就这一段能走到河滩上?。”
很久没这样吃东西了,坐在河滩的石头上?,晒着太阳,面对着一片闪着光的河水。
这家的烧烤的确好吃,肉好料足,火候也?到位。
邹飏咬着一口肉,确定樊均这会儿心?情还可以之后,才问了一句:“你那天为什么还要踢那个孙什么玩意?儿一脚啊?”
樊均偏过头看了看他。
又低头看着脚边的石头,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孙老五说的话……我想起一些事儿。”
是想到樊刚了吧。
邹飏没再问,但差不?多能猜到了。
孙老五的残暴程度跟樊刚比起来可能就是个小卡拉米,但这种人,底色都?一样,会让樊均一瞬间暴走也?不?奇怪。
没给他踢废了算是樊均自控力惊人。
“拘留所是不?是没肉吃?”邹飏看了樊均一眼,他已经吃掉了三个大串儿。
“有,很少?,”樊均说,“也?没什么胃口。”
“这会儿有胃口了?”邹飏问。
“嗯,心?情好多了。”樊均笑笑,从?兜里拿出手?机开了机。
“我靠,”邹飏看着他,“你能憋这么长时间才开机?这要换了我,刚出来就……”
“呸。”樊均看了他一眼。
“呸谁呢!”邹飏说。
“呸三下。”樊均一边看手?机一边说。
“……哦,”邹飏半天才反应过来,“呸呸呸。”
樊均点?开了消息一条条看着。
大头鱼,老四,蓉蓉,铁帮,谭如……还有几个学员约课……
他先点?开了邹飏的消息,笑了笑。
“约课的话,后天吧,”樊均说,“你们白?天上?课的话晚上?也?可以。”
“明天休息吗?”邹飏问。
“嗯。”樊均点?点?头。
“多休息几天呗,”邹飏说,“我看你瘦了不?少?,吃吃不?好,睡睡不?好的。”
“没事儿,”樊均说,“现在已经好了。”
应该没怎么好。
邹飏能感觉得出来樊均情绪还是有些低落的,不?知道是因为在拘留所没休息好,还是因为被拘留这件事,再或者,是不?是因为孙老五让他想起了樊钢刚纲岗罡肛……
但又不?好直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