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一个女人跟过两个男人不算什么稀奇事儿,只不过,你和苏明砚有过这么一段,回头霍总不好把你带到明面上,你也要理解。”
“我要理解什么?”苏若筠盯着祁致文,反问道。
祁致文怔了一怔,被她问住了,随即牵扯了下唇,“做权/贵的小星儿最重要的就是懂事,脾气不能”这么大。
“说完了吗?”
苏若筠截断他的话,握着杯子的五指因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是被气的。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用这种语气打断话,祁致文心里也有点儿不爽,“要是条件不满意,你还可以再提,只要不过分,一切都可以。”
苏若筠神色寡淡,不见丝毫波澜,手指拈起那张支票。紧接着,‘撕拉’一声脆响炸开,支票变成了七七八八的碎片。
祁致文轻皱眉头,只见苏若筠又从旁边的包里取出几样东西。
随后,一张张黑金卡、钻石卡被摆在桌面上,缓缓推到祁致文跟前。
苏若筠深吸一口气,平缓着自己的快要压抑不住的情绪,一字一字道得清楚:“我也不缺钱,带着你的臭钱,你的支票,给我滚出去。”
祁致文垂首,粗略地扫了眼摆在桌面的几张黑卡,心中不禁暗自感叹,苏明砚出手阔绰,见识过这么多钱的女人,再对比自己开出的条件,自然会拒绝,这让他讨了个没趣,心里很不痛快,拿过长桌上的支票,起身便准备往外走。
“等等。”苏若筠蓦地出声,叫住了即将离开的祁致文。
“怎么,改变主意了,你不满意的”话,价格还可以再加。
话音未落,那杯温水泼到了他的脸上,祁致文下意识地闭眼侧头,却依旧被泼了满脸满身,身上的衬衫西裤湿了一大片,水液滴滴嗒嗒地顺着衣角一滴一滴地坠落。
……
祁致文就顶着这身,这脸‘招摇过市’,开车直达中行,去和霍景城‘告状’。
霍景城正好在办公室内,一进门,看见他那狼狈样,嘴角噙着一抹笑,“你是年纪大了,手抖了,喝水都会倒自己身上。”
祁致文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扯了几张纸巾擦拭着脸和身上,“谁倒了,这水是那老板娘泼的!”
老板娘?
霍景城放下手中的文件,侧首看他:“你去茶馆了?”
祁致文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大倒苦水,尤其是突出强调了,苏若筠撕支票和泼水这两件事儿。
霍景城屈起长指捏了捏鼻梁,低沉嗓音中也能听出一丝无奈,“你去说这些做什么?”
“这不是想着你铁树开花头一遭嘛,我好心给她开出那么好的条件,她反手还泼我一脸水。”
“脾气这么大,也不知道苏明砚怎么受得了她。”
祁致文滔滔不绝地抱怨:“……”
蓦地,空气中响起一道男嗓,“自己的妹妹当然要承受。”
?
祁致文瞬间止住话,当场怔愣,等他反应过来,侧头看了过去。
只听见霍景城说:“她是苏明砚的妹妹。”
第44章 我是来道歉的
“妹妹?!”
祁致文放下交叠的长腿,侧身前探,语气震惊:“陈哲衍不是说……”
霍景城斜睨着他,嗓音透着股寒意:“你还信他。”
陈哲衍除了热衷于画图、有着超高天赋外,别的就是个二愣子。
“……”祁致文。
空气中飘荡着霍景城的声音,“还不赶快去道歉。”
“对,道歉,我现在就去道歉。”祁致文一边点头,一边起身,随即又想起什么,刚走出一步,又重新跌回沙发里:“我现在去,她不会打死我吧?”
“……”霍景城。
想着想着,祁致文忍不住为自己找起了借口,“这也不能怪我啊,哪家皇太女像她这么低调,关键是你也不和我说,我怎么知道?……”
他嘴里嘟囔着:“完了,完了……”
祁致文叹了口气,愁眉苦脸的,脑中又仔细回想了一遍,苏明砚和苏若筠的脸,“你还别说,这样看来,俩兄妹长得是挺像的。”
霍景城懒得理这个马后炮,“她不太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你知道后,别跟别人瞎嚷嚷。”
祁致文轻啧了声,“我又不是陈哲衍。”
霍景城催促着祁致文去茶馆道歉,没一会儿,人就被他赶出了办公室。
祁致文坐在车内,想去道歉,又怕被苏若筠赶出来,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再等等。
……
苏若筠一整天,直至晚上去大院吃饭都心不在焉,被别人用包/养这件事羞辱,不可能不生气。
想着解释,‘昭告天下’自己的真实身份,拿起手机又不知道怎么能澄清,她为自己之前只想着赚钱、放任了流言蜚语而感到后悔。
一开始,苏若筠在茶馆听到这些流言,是从手底下的一个员工口中传出的,被她抓个正着。
她解释了一遍后,又把员工开除了,可效果不是很明显,还是有人背地里唧唧歪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