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我!顾鹤昭,你让我觉得恶心!」他的声音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顾鹤昭的心脏。
顾鹤昭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甩得一个趔趄,踉跄后退一步瘫坐在地上,感觉灵魂仿佛被抽离了身体,只剩下空洞的躯壳。
他绝望地看着顾玄敬,眼中的痛苦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他亲手毁掉了一切,亲手葬送了他们的爱情。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低声自言自语,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力:「为什么要在我最幸福的时候,收回所有的一切!」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在质问命运的不公。
从满心欢喜到彻底绝望,只在一瞬间。
顾玄敬别过脸,不去看那张曾让他少时追随仰慕的脸庞。
但他的心也同样不好受,如同被无数把刀绞割,疼痛难忍。
他深吸一口气,胸腔中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悲伤和愤怒,声音低沉而沙哑:「来人!」
守在门外的侍卫听到召唤,立刻推开沉重的雕花木门,快步走入房间,单膝跪地,恭敬地等待着顾玄敬的吩咐:「陛下,有何吩咐?」
顾玄敬眼神冰冷,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在宣读一份无关紧要的公文:「送客。请顾博士带着他的两个孩子,立刻离开指挥官府邸。」
侍卫们得令,起身走向瘫坐在地上的顾鹤昭。他们一左一右抓住顾鹤昭的手臂,试图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顾鹤昭猛地甩开侍卫的手,挣扎着站起身,歇斯底里地咆哮道:「顾玄敬!如果你这么绝情!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双眼充血,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如同困兽般绝望地嘶吼。
顾玄敬猛地瞪大双眼,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厉声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顾鹤昭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阴冷的笑容,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般令人毛骨悚然:「如果他们两个不能留下你的心,那他们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顾鹤昭!」顾玄敬怒吼一声,猛然掀开身上的被子,不顾一切地扑向顾鹤昭,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疯了吗?!」
泪水从顾鹤昭的眼眶中涌出,滑过他扭曲的脸庞,绝望与疯狂在他眼中交织。
「阿敬,我爱了你三十年,整整三十年啊!我早就疯了,为你疯了!」他嘶哑的声音中带着哭腔,仿佛一个被抛弃的孩子。
突然,他抬起头,脸上却诡异地浮现出一抹无害的笑容,语气也变得轻柔,像是在闲话家常般问道:「阿敬,你知道一个懂得合成各种化学毒素的疯子进入社会,每一秒会死多少人吗?」
他的眼神飘忽不定,仿佛已经看到了人间炼狱般的景象。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众人看着顾鹤昭疯狂的模样,再联想到他那令人胆寒的本事,心中皆是一阵毛骨悚然。
一股寒意从众人脚底直窜头顶,仿佛被一盆冰水浇灌而下,让他们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顾玄敬听到顾鹤昭这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他猛地松开掐住顾鹤昭脖子的手,踉跄着后退几步,惊恐地瞪着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
天才和疯子只在一线之间,他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看到众人都被他吓到,顾鹤昭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神经质且得意地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刺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但笑着笑着,他又落下眼泪,神情痛苦哽咽道:「阿敬,我不想杀人,你别逼我!求你别逼我!」
顾玄敬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狂跳的心脏,他感到一阵晕眩,眼前的世界仿佛都在旋转,但他仍然强撑着身体,厉声道:「把······把这个疯子关起来!立刻!马上!」
两名侍卫听到命令,立刻上前,架住不断挣扎的顾鹤昭。
顾鹤昭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嘶吼着:「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走狗!没人能将我和阿敬分开!阿敬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他!」
侍卫们毫不留情地将他拖出了房间,他绝望的呼喊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阿敬阿敬没人能将我们分开阿敬」那声音如同泣血的杜鹃,凄厉而绝望,却始终无法唤回顾玄敬的心。
桑德一脸担忧地望着这一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走到顾玄敬身边,关切地问道:「玄敬······你还好吧?」
顾玄敬遭逢聚变,已经浑身开始颤抖摇摇欲坠,眼前一片黑暗,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他的耳边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清,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桑德和阿尔贝托察觉到他的不对,眼疾手快,一左一右地扶住了他,惊呼道:「玄敬!你怎么样?」
兰伯特也焦急地喊道:「老师!老师!您怎么了?」
顾玄敬眼前一黑,身子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失去了意识。
「快来人!叫医生!」桑德焦急地喊道,一边将顾玄敬抱到床上。
第332章 51顾鹤昭疯了,顾玄敬连两个孩子都不认得了
【作家想說的話:】
感谢今美作小仙女送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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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细碎的光斑洒落在顾琦粉嫩的小脸上,映照着她长长的睫毛,像一只蝴蝶轻轻扇动翅膀。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卷翘的睫毛颤动着,仿佛沾染了晨露。
她想起母亲卧病在床,自己却无法探望,而父亲更是被那些坏人关了起来,生死未卜。
想到这里,她的小嘴一扁,晶莹的泪珠便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在白皙的肌肤上划出一道道痕迹,仿佛一颗颗破碎的心。
「父亲······呜呜······父亲······」她哭喊着,稚嫩的声音里充满了对顾鹤昭的思念,一声声呼唤,仿佛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房。
管家和宫女们手忙脚乱地哄着,又是递上精致的玩具,又是唱起轻柔的儿歌,却丝毫不能减轻顾琦的悲伤。
她哭得越来越厉害,小小的身子一抽一抽的,像一朵被风雨摧残的花朵,让人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