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冷的金属贴着他私处的肌肤,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他的无力和绝望。
他绝望地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彻底沦为傅时渊的玩物,一个没有尊严,没有自由的禁脔。
他曾经是帝国最年轻的指挥官,是无数人敬仰的英雄,前途一片光明。
如今却沦落到如此地步,巨大的落差让他心如刀绞。
傅时渊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满足的光芒。
他让顾鹤昭为顾玄敬戴贞操锁,简直杀人诛心。
顾鹤昭看着被贞操锁束缚的爱人,心痛如绞。
「阿敬······」他哽咽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知道,任何安慰的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颤抖着抬起手,想要去抓对方的手,他的手缓慢地向前伸出,指尖几乎触碰到顾玄敬的指尖,却在下一刻被傅时渊一把抓住。
傅时渊的力道很大,仿佛要捏碎他的骨头一般。顾鹤昭吃痛地皱起眉头,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傅时渊倏地甩开了他的手,广袖翻飞,如墨玉碎裂。
凤眸微眯,眉眼间凝了层寒霜,语声冷冽如冰锥刺骨:「顾博士敢轻薄大冥皇后,莫非是不想要这只手,还是连性命也不想要了?」
顾鹤昭握着被捏痛的手腕,绝望、悔恨、悲痛,种种情绪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嘴唇颤抖着,一丝腥甜的味道涌上喉头。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和洁白的地板。
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身子摇摇欲坠,最终无力地倒在地上。
顾玄敬看到这一幕,惊呼一声「阿昭!」,他猛地站起身来,想要冲过去扶住倒下的顾鹤昭。
他伸出手,想要将顾鹤昭抱在怀里,给他一些安慰和温暖。
可是下一秒,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了他的四肢,让他动弹不得。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鹤昭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殷红的鲜血从顾鹤昭的嘴角不断涌出,染红了洁白的大理石地板,触目惊心。
顾鹤昭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生死不明。
顾玄敬绝望地哭喊着:「阿昭!阿昭你醒醒!来人啊!快叫御医!」
他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傅时渊鸦羽般的睫毛低垂,遮住眸中翻涌的寒意,薄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却如冰棱般刺骨:「来人,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儿拖下去!」
话音刚落,几个侍卫便冲了进来,粗暴地将顾鹤昭拽离了顾玄敬的身边。
他们拖着顾鹤昭,就像拖着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
顾鹤昭嘴角不断涌出的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地砖,在地板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刺痛了顾玄敬的眼睛。
那血痕,如同通往地狱里的曼珠沙华,凄艳而绝望。
顾玄敬眼睁睁地看着顾鹤昭被拖走,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生死未卜,他的心仿佛被撕裂成碎片。
「阿昭」他撕心裂肺地喊着,声音嘶哑,却无济于事。
痛彻心扉的哭喊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却无法传到顾鹤昭的耳中。
殿门重重合上,顾鹤昭的身影如风中飘絮般散去,徒留顾玄敬一人在空旷的大殿中。
操控他四肢行动的无形力量骤然退去,他双膝一软,重重跪倒在地,冷硬的石砖硌得膝盖生疼,更疼的却是他的一颗心。
他挣扎着,颤抖的双手撑在地上,如同濒死的游鱼般艰难地向傅时渊爬去。
指尖触碰到明黄色的龙袍下摆,他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紧紧攥住不放。
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傅时渊那张绝情威仪的脸庞也变得朦胧不清。
泪珠无声滑落,在明黄的龙袍上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求您……求您让御医……救救阿昭……」他哽咽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心脏里挤出来的一般,曾经的骄傲与尊严早已被他抛之脑后,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哀求。
看着顾玄敬为了另一个男人如此卑微,傅时渊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快意,反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彻心扉。
他神色复杂,声音低沉而沙哑:「君儿,起来!你既是寡人的太子,也是为夫的皇后,这天下没有人值得你为他下跪,你这样只会让他死得更快!」
顾玄敬泪眼婆娑,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哽咽着,哭喊着:「顾鹤昭……虽然和我并无血缘……但是我们从小到大一起长大……他在我的心里……永远是我的兄长!是我的亲人!」
他抓住傅时渊的衣袖,指关节泛白,力道大的仿佛要将衣料撕碎:「没有他……我可能早就死了!我不能……我不能看他死在我面前!」他绝望地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在苍白的脸颊上留下两道清晰的泪痕:「你答应过我……你答应过我不会杀他的!你忘记了吗?!」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破碎的心脏里挤出来的一般,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楚。
傅时渊看着顾玄敬哭的歇斯底里,心有不忍,他伸出手,动作轻柔地将顾玄敬从冰冷的地面上拉起来。
他轻轻地拍了拍顾玄敬罗裙膝盖处的灰尘,动作温柔而怜惜。
然后,他捧起顾玄敬的脸,拇指轻轻擦拭着他脸上的泪水,低语道:「君儿,如果你答应为夫这辈子再也不见他,寡人就留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