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触感非但不能缓解分毫痛楚,反而让那股深入骨髓的痒意愈发猖獗,仿佛要将他逼疯。
他痛苦地呻吟着,汗水浸透了身体,却无法浇灭那灼烧灵魂的痒。
一个身着青色宫装的年轻宫女,端着盛放着干净棉花的托盘,轻手轻脚地走到顾玄敬身边。
她垂着眼眸,不敢直视眼前这副香艳又残忍的景象。
只见她解开顾玄敬手腕上的禁锢,纤细的手指灵活地将柔软的棉花团成合适的形状,轻轻地覆盖在顾玄敬的掌心,而后用干净的白色绷带一圈一圈地缠绕起来,防止他因为剧烈的瘙痒而抓挠皮肤,又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双手放回身侧。
做完这一切,宫女又以同样的方式处理了他的另一只手,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尽管如此,顾玄敬依然感觉自己像是一块被随意揉捏的面团,每一寸骨骼都在哀鸣,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痛苦。
第225章 225在佛子前淫水横流
【作家想說的話:】
感谢无名小仙女的礼物。
无尘:「你在流水,贫僧帮你擦一擦。」
我感觉无尘一本正经开车,有一点点萌是怎么回事?!
下章大吃特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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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顾玄敬意识混沌间,感觉到有人将他从棺材里抱出来,沐浴更衣,放在了柔软的床上。
他独自一人躺在暖阁的高床暖枕间,被折磨的连意识都昏昏沉沉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那痒意终于随着时间的流逝缓解了三分,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开门声响起。
他感觉有人靠近,随后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抚上他的额头,为他带走几分燥热。
指尖的触碰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却又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道。
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幽幽传来,清冷的香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体香,仿佛雪山上盛开的雪莲,清冽中透着一丝温柔。
这味道是如此熟悉,顾玄敬几乎在一瞬间就判断出来者的身份。
是无尘,他怎么会在这里?
那抹熟悉的檀香宛如一道闪电,劈开了顾玄敬原本沉寂的世界。
白绸之下他猛地睁开双眼,眼球却被剜去,只留下两个空洞洞的眼眶,徒劳地捕捉着眼前的黑暗。
他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一片虚无的黑暗,仿佛要将他吞噬。
顾玄敬下意识地伸手去摸索,冰凉的丝绸滑过他被包裹成粽子的指尖,脸上有用来遮掩可怖眼窝的白绸。
纵然这样,他心中还是忐忑,生怕无尘发现他就是阿敬。
「施主,好些了吗?」幸好无尘的语气依旧平静淡漠,一副完全没有认出他的模样。
顾玄敬悬着的心立马松快了一些,他有些虚弱,勉强扬唇一笑回道:「好······好些了,多谢······大师·······关心。」
他许久未曾开口,如今一出声,嗓音嘶哑得如同破败的锦缎,喑哑破碎。
床垫微微下陷,无尘在他身边坐下,关切的声音再次传来:「贫僧不在的这些日子,陛下还有折磨施主吗?」
那些非人的折磨,那些炼狱一般的日子,在无尘的一句关心下,仿佛也不再那么难熬。
顾玄敬不想让无尘担心,何必向对方坦白,徒增对方的担忧和烦恼,就由他独自承受一切苦难吧。
在心上人面前,顾玄敬的神色愈发云淡风轻:「多谢······大师记挂······我很好······」
无尘还是不放心,忍不住道:「我可以脱施主的衣服,看看你之前的伤吗?」
他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却被无尘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施主不必担忧,贫僧只是想确认你的伤势,并无冒犯之意。」无尘的语气依旧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大师······」顾玄敬忍不住唤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无尘的动作一顿,他转过身目光复杂地落在顾玄敬的脸上。
半晌,才缓缓开口,声音是一贯的淡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出家人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他说着,开始解顾玄敬的衣服。
顾玄敬的呼吸一滞,无尘的手指冰凉,与他滚烫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他心乱如麻,无尘的手仿佛带着魔力,让他无法抗拒。每每触碰到他的肌肤,冰冷的触感与他此刻灼热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
他想要拒绝,却无力开口,只能任由无尘解开他的衣衫,将满目疮痍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纵横交错的伤痕遍布他的胸膛、腹部,甚至是私处,无一处完好。幸好都是旧伤,没有再添新的伤口。
无尘的眉头微微蹙起,指尖轻轻抚过那些伤痕,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他小心翼翼地为顾玄敬上药,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疼吗?」无尘的声音很轻,却像是带着魔力,钻进了顾玄敬的心里。
「不疼······」顾玄敬几乎是下意识地否认,然而话音未落,无尘的手指无意间触碰到了他阴茎铃口上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
「还说不疼。」无尘的声音似乎依旧平静,但顾玄敬却听出了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