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敬本就被挖去双眼失明而彻底陷入黑暗,如今令人窒息凝固的液体彻底包裹着他。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痒,连皮肤都变得通红,却没有办法抬手哪怕抓绕一下,只能默默忍受。
黑暗中,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
顾玄敬不知道自己在这令人窒息的黑暗中漂浮了多久,只有那股钻心的痒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所遭受的一切。
身体像是被撕裂般,每一寸都传来难以忍受的灼烧和刺痛。
窒息感如影随形,身体内部像是同时燃起了冰与火,交织成难以言喻的折磨。
头罩下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丢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眼前是化不开的浓墨,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听不见任何声音,傅时渊冰冷的话语、液体凝固的声响,甚至连自己微弱的心跳声都消失了,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被困在无声的牢笼中。
那凝固剂无色无味,他闻不到任何气味,就像一个失去嗅觉的病人,只能感受到令人窒息的空气,却无法分辨其中的任何气味。
口腔中只剩下苦涩和麻木,味蕾仿佛失去了感知,只剩下无尽的空虚。
他仿佛失去了触觉,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只能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痛苦和绝望。
时间仿佛凝固,他被困在无尽的黑暗和痛苦中,每一秒都像是在凌迟。
傅时渊,这个名字如同跗骨之蛆,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长时间的幽闭使得顾玄敬濒临崩溃。
世界仿佛陷入一片死寂,唯有无边的黑暗和令人发狂的瘙痒将他吞噬。
全身每一寸皮肤都像是在烈火中炙烤,又像是被千万只蚂蚁撕咬,那种深入骨髓的痒意让他恨不得将自己的皮肉都撕扯下来。
他绝望地扭动着身体,却无法摆脱这无处不在凝固剂。
他像是被困在渔网中的鱼,越挣扎越痛苦。
他渴望能够伸手去抓挠,哪怕抓得鲜血淋漓,也想要获得片刻的解脱。
然而,他被牢牢地束缚着纹丝不动。
顾玄敬如同坠入了一片虚无的混沌之中,只剩下无边的折磨和绝望。
他感到自己引以为傲的精神正被一点点地撕裂、碾碎、摧毁。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而现在的折磨,不过是来自炼狱的酷刑。
时间失去了它应有的刻度,每一秒都像是在经受酷刑,漫长得没有尽头。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囚禁在一个永恒不变的黑暗牢笼中,看不到一丝光亮,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无尽的折磨和绝望将他包围。
是谁都可以,来个人救救他吧,哪怕是傅时渊那个魔鬼都可以。
时间也失去了意义,失去了尽头。或许只是一瞬,又或许已经过去了几百年,几千年,久到足以诞生新的文明。
就在他快要放弃求生的意志时,一阵有节奏的敲击声穿透了黑暗,如同黑夜中的一道闪电,短暂地照亮了他绝望的内心。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像是有人在用锤子一下下地敲击着什么东西,试图将他从这无尽的深渊中放出来。
每一次敲击都伴随着剧烈的震动,让他本就瘙痒难耐的身体更加痛苦,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他骨髓里啃噬。
终于,禁锢着他的凝固剂发出一阵清脆的碎裂声,一丝希望的曙光在他绝望的内心深处燃起。
然而,这希望很快便被更深的恐惧所取代。
碎裂的凝固剂并没有离开他的身体,而是像无数只细小的利爪,紧紧地抓住他的每一寸肌肤,如同跗骨之蛆般将他牢牢地束缚。
他感觉自己的皮肤正在被一点点地撕裂,剧烈的疼痛从身体的各个角落传来,尤其是下体私处,凝固剂如同附骨之疽,将他的阴茎、阴囊,甚至深入到双穴的甬道都紧紧包裹。
「啊」私处撕裂般的痛楚让顾玄敬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他本能地绷直身体,试图摆脱这如同酷刑般的折磨。
他被束缚的双手徒劳地挥舞着,却只是被麻绳勒得更紧,仿佛要将他的骨头都勒断。
凝固剂在他白皙的皮肤上肆虐,将他的皮肤拉扯得几乎变形,撕扯之处发出轻微的撕裂声,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助和绝望。
撕扯剧痛之下,他白皙的皮肤变得通红,火辣辣的灼烧感加剧了身体的瘙痒让他痛不欲生,却只能无力地颤抖。
随着凝固剂的剥离,除了头罩里的短发,他全身的毛发都被连根拔起。
细密的汗毛,甚至连私处激光脱毛中残留的阴毛都无一幸免,如同经历了一场酷烈的酷刑,在剧痛中被尽数撕扯而去。
顾玄敬奋力挣扎着,汗水从他紧绷的额头上滚落,打湿了覆盖在他脸上的透明头罩,水汽在上面凝结成一层薄薄的雾气。
傅时渊透过带着雾气的透明头套,依稀能看到对方痛苦和绝望的表情,以及那张被痛苦扭曲的破碎感容颜。
他伸出手,将顾玄敬透明的头罩摘下,满头大汗的顾玄敬终于摆脱了窒息的痛苦,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然而,还没等他完全清醒过来,难以忍受的瘙痒便排山倒海般地涌上全身,逼得他几欲发狂。
顾玄敬如同被丢弃在烈日下的鱼,绝望地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这无处不在的酷刑。
凝固剂剥离后的剧烈瘙痒,比先前更甚,仿佛无数只细小的虫子在他皮肤下爬行啃噬,逼得他几近崩溃。
他渴望能够伸手挠抓,哪怕抓得鲜血淋漓,露出森森白骨,也想要摆脱这酷刑般的折磨。
他绝望地仰起头,想要发出一声怒吼,却发现自己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这折磨吞噬他的理智,将他拖入无尽的深渊。
他的双手只能无力地在透明棺材底部摩挲,绷紧的肌肉和汗水浸透的身体也与透明棺材板疯狂的轻微摩擦。
他像条离水的鱼般,徒劳地扭动着健壮的身躯,试图用这种方式获得一丝解脱,却只是徒增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