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冰冷决绝,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刃般锋芒毕露,令人胆寒。
兰伯特看着顾玄敬决绝的眼神,愈发慌了神,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伪装出来的从容都消失殆尽,只剩下赤裸裸的恐惧和绝望。
他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歇斯底里地威胁道:「老师,您忘记了吗,您还有把柄在我手中!敢离开帝都,我就将您的视频立刻上传到网络上!你就彻底完蛋了!」
「兰伯特,我的一只眼睛是仿生眼。这些日子你们的所作所为,我全部录下来了。今天我拿到了脑机的第一时间,将视频全部上传到网络上。我设置了定时,每晚12点我没有取消发布,所有视频就会自动公开。」顾玄敬冷冷地看着四人,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再纠缠不休,我陪你们一起鱼死网破。有你们几个陪我一起身败名裂,这笔买卖,我怎么算也不亏。」
顾玄敬来了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桑德等人的脸色一瞬间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不可置信地看着顾玄敬。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一直以来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顾玄敬,竟然留了这样一手,将他们也逼入绝境。
兰伯特更是脸色惨白,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以为的把柄,竟然成了对方反击的利器。
「你!」他瞪大眼睛,指着顾玄敬一脸得怒容,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
「兰伯特,这招还是你教我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指着我的鼻子生气呢?」顾玄敬拍掉对方的手,漫不经心地说着,绕开兰伯特往前走。
顾鹤昭见状,连忙急走两步挡在顾玄敬面前,焦急地说道:「阿敬,你要去前线我不拦你,带上我!让我做你的私人军医,我绝不会让你死在我的前面。」
「不需要!看见你我就恶心,反而连机甲都没法操控了!」顾玄敬想也没想就拒绝了,绕开顾鹤昭继续向前走。
桑德见状,也连忙追了上去,挡在顾玄敬面前。
「玄敬,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留下你!」桑德苦苦哀求道:「我发誓不会再幽禁你,我会尊重你,给予你自由和你想要的一切!求你别走!」
「桑德,靠别人施舍的自由不是真正的自由!况且,我本就是自由的!」顾玄敬猛地推开桑德,微微仰起头眼神坚定而决绝:「我手上有帝国军,你真的以为一座小小的首相府能困住我?这些日子我任你予取予求,一是为了将你为我铺路的恩情还给你,二是我偿还错怪你是幕后之人的过错。但现在,我们两清了!」
「两清?」桑德难以置信地看着顾玄敬,面上惨白得犹如终年不化的积雪,深邃的蓝色眼眸中充满了受伤,他厉声道:「我们之间永远两清不了!」
顾玄敬懒得再理会桑德,绕过他往前走,阿尔贝托紧紧抱着雏菊出现在他面前。
「玄敬,我们还是朋友吗?」阿尔贝托一脸期待得看着顾玄敬:「能不能为了我留下来?」
顾玄敬反问:「阿尔贝托,我一直有一个疑问,我第一次将「全面管理权」交给你后,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阿尔贝托的脸色愈发苍白,他抖了抖嘴唇,却连狡辩都说不出来,手中轻飘飘的雏菊再也抱不住,再一次跌落在地。
顾玄敬从对方的沉默中知道了真相,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反而像是来自地狱的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阿尔贝托,你不配做我的朋友。我后悔了,如果当年我能预料到今日,我绝不会同情心泛滥,一定让你带着你妹妹,一起滚出宿舍!」
他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平静,平静到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印在阿尔贝托的心上,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痕。
阿尔贝托眼睁睁地看着顾玄敬收回目光,那双曾经充满温暖的眼睛,如今只剩下冰冷和厌恶,仿佛他是地上的蝼蚁,不值得他再浪费一丝一毫的眼神。
阿尔贝托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倒流,回到那个错误的起点,他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对······对不起······」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这三个字,声音嘶哑而颤抖,像是受伤的野兽发出的哀鸣。
然而,他的道歉并没有激起顾玄敬的任何波澜。对方看都没看他一眼,仿佛他只是一团空气径直绕过他,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门口走去。
就在顾玄敬即将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兰伯特突然动了。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猛地将手中的鲜花扔在地上,花瓣散落一地,如同破碎的爱情,再也无法拼凑完整。
「老师!你别走!」他哭喊着扑向顾玄敬,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他,试图用尽全力去挽留那即将逝去的温暖。
「老师,我爱你!从来没有人教过我如何去爱!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爱你!」兰伯特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疯狂,神色偏执而疯狂。
他掏出一把精致的手枪,塞进顾玄敬手里,并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如果您要走!那把我给您的爱全部还给我!」兰伯特近乎癫狂,他用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只为换取顾玄敬的一丝怜悯:「如果您一定要走,那就杀死我!如果你没有扣动扳机,让我一个人活在宫墙里,我反而会觉得自己很可怜!」
然而,顾玄敬依旧无动于衷,他冷冷地看着兰伯特,眼神冰冷而陌生,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蝼蚁。
兰伯特绝望的哭喊声在他耳边回荡,但他置若罔闻。
他猛地将兰伯特推开,那力道之大,让毫无防备的兰伯特踉跄后退几步,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顾玄敬,对方如此冷漠无情的样子,仿佛自己是空气,不值得他施舍一个眼神。
「杀你?我怕你肮脏的血会溅到我!拜托你有空,别在这发疯,去看看精神科的医生吧!」顾玄敬说完看也不看兰伯特一眼,将枪一丢转身大步离去。
他的背影挺拔而决绝,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刺破了兰伯特最后一丝幻想的泡沫。
「老师!你说过,你要教我怎么爱人的!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身后传来兰伯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但顾玄敬没有丝毫的停留,领着克里斯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阿尔贝托······」桑德冰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如同裹挟着冰雪的寒风,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地扎进阿尔贝托的心里:「都是你骗来了玄敬「全面管理权」,导致了这一切,你为什么要打开潘多拉罪恶的魔盒!」
「桑德,你现在要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了吗?」阿尔贝托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桑德,愤怒的火焰在他眼中燃烧:「我可没有教唆你囚禁他,没日没夜得肏他,还让两个疯子加入你堕落的狂欢!」
兰伯特听到桑德的声音,从地上爬起来站直身体,紧紧抓住了桑德衬衫的领子,质问声像平地而起的惊雷在房间里炸响:「都是你!你为什么要让顾鹤昭加入?」
他神经质一般又猛然转身,怒不可遏得看着顾鹤昭:「还有你,如果不是你造了那个木马,老师也许不会生气到要离开帝都!」
顾鹤昭涨红了脸,不甘示弱指着兰伯特的鼻子怒吼:「你那些丧心病狂的手段,你怎么有那个逼脸指责别人!」
「你还敢说我丧心病狂?!我从来没有见过能量木马这么变态的淫器,全蓝星属你最变态!」兰伯特扬手握拳就超顾鹤昭的脸上招呼过去。
四人因为顾玄敬即将离开慌了神,剑拔弩张互相指责,谁也没有退让半步。
第177章 176我们都有自己人生之路,希望你能祝我山高海阔!
远在指挥官府邸观看直播的顾淮安,原本还在为如何向父亲认错而苦恼,听到父亲要亲自前往战场,此刻心中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他猛地站起身,快步跑回自己的房间,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