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1 / 1)

桑德也不甘示弱,驾驶着黑色机甲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紧紧地咬住顾玄敬的白色机甲,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两台机甲一追一赶,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残影,时而交错而过,时而激烈碰撞,如同两道闪电在空中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摩擦出耀眼的火花四溅开来,仿佛一场惊心动魄的影视大片。

黑色机甲的拳头虎虎生风,每一次攻击都直指白色机甲的要害。就像一头狂暴的公牛,每一次冲撞都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每一次攻击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试图将白色机甲撕成碎片。

顾玄敬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桑德的机甲,操控着白色机甲灵活地躲避着对方的攻击,时而俯冲,时而拔高,像一只灵巧的和平鸽在枪林弹雨中穿梭。

地面上的人们看得心惊肉跳,帝都绝大多数人从未上过战场,从未这样近距离见过如此惊险的战斗,每一次碰撞都让他们感到心脏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他们同样心惊胆战,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卷入这场战斗中,粉身碎骨。

白色机甲的每一次闪避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就会被黑色机甲击中。

而机甲里的顾玄敬觉得眼皮逐渐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意识到刚才呛进肺部的茶水开始发挥药效。

他心中暗叫不好,在这种情况下睡着,无异于任人宰割!

不行,他不能睡!

顾玄敬咬紧牙关用力地摇了摇头,试图将那股浓重的睡意甩开,但一切都是徒劳。

他的眼皮越来越重,怎么也睁不开,眼前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耳边的声音也渐渐远去,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一点点地陷入黑暗。

他不能睡,他还要战斗!

情急之下,他的目光无意中落到胸前的帝国军团徽章上,徽章外围上华丽的图案像八把枪的尖刺。

顾玄敬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把扯下徽章,毫不犹豫地将其刺进了自己的大腿!

「嘶」

尖锐的疼痛瞬间像电流般传遍全身,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打了个激灵,因此睡意消散不少,意识也清醒了几分。

他疼得大口地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冷汗浸湿了他的后背。

大腿上的肌肉猛地抽搐了一下,鲜血立刻涌了出来,将黑色的军裤染湿。

顾玄敬眼中闪过一抹凶狠的光芒,他强忍着剧痛操控着白色机甲,继续与桑德的黑色机甲缠斗在一起。

桑德进入政坛十年没有再驾驶过机甲,他的机甲术早已生疏退步。

在顾玄敬猛烈的攻势下,对方很快便左支右拙,险象环生,节节败退。

黑色机甲终于支撑不住,被对方一拳打爆了浮空系统,引起了小范围的爆炸,整个机甲瞬间冒着黑烟以极快的速度向下坠落。

顾玄敬心头一紧,他一直避免攻击桑德的驾驶舱,就是为了能够留他一命。

爆炸产生的碎片四处飞溅,没有保护措施的桑德一旦被碎片击中,生命就变得岌岌可危。

顾玄敬当机立断,驾驶着白色机甲俯冲下去,在黑色机甲坠落地面之前,伸出机械臂,从驾驶舱稳稳地抓住了桑德。

黑色机甲重重地砸在地上,砸出一个巨坑,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掀起漫天尘土。

而白色机甲如同天神降临,优雅从容稳稳踩在黑色机甲上。所有指挥官府邸的警卫见状不由欢呼起来。

而机甲里的顾玄敬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再次阵阵发黑,身体里的力气像流水一样快速流失。

该死,强效安眠药的药效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劲,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抵抗的!

他靠在金属内壁上用力地晃了晃脑袋,想要保持清醒,可是眼皮却像挂了千斤坠一样,怎么也睁不开。

下一秒,随着顾玄敬陷入昏迷,白色机甲在一众指挥官警卫的欢呼中失去平衡,机甲朝着侧面倒下去,发出震耳欲聋的「轰」的一声巨响,就像大厦倾倒扬起漫天的尘土,整个地面都跟着颤抖起来,像是一场大地震来袭,连抓着桑德的机械手臂也顿时一松。

遮天蔽日的尘土中,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而原本一脸颓然的桑德顿时双眼发出精光,他用尽全力从机械手掌的禁锢中挣脱出来。

他动作迅速击碎了白色机甲的安全制动装置,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驾驶舱的舱门被弹射了出去,飞到半空中又无力地坠落到地上。

他看到了驾驶舱内的情形顾玄敬软软地倒在地上毫无生气,大腿上的帝国军徽章触目惊心,鲜血正不断地从伤口涌出,染红了徽章,染红了金属地面。

由于失血过多和药物作用,顾玄敬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桑德眼疾手快地摸到顾玄敬后腰的激光枪,动作粗暴地将他从驾驶舱里抱了出来。

尘土逐渐平息,桑德如同胜利的王者,脚踩着白色机甲,一手抱着昏迷不醒的顾玄敬,一手持枪将冰冷的枪口抵在对方的脑袋上。

他眼神阴狠地扫视着周围,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带着嗜血的寒意厉声喝道:「所有警卫放下枪,否则,我就杀了你们的指挥官!」

第107章 106 囚禁

顾玄敬的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意识在黑暗中浮沉。

一股潮湿、霉烂的气味钻入鼻腔,混合着刺鼻的人体排泄物味道,让他胃里一阵翻涌险些呕吐出来。

他挣扎着睁开双眼,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眼前是一片冰冷灰暗的墙壁。

他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发现双手被冰冷的金属手铐束缚在身后,整个人躺在一张狭窄坚硬的床上。

说是床,其实是水泥砌城,别说没有床垫,甚至连床单都没,硌得他骨头生疼。

床既窄且短,他183cm的身高伸直双腿躺在上面,脚踝和军靴甚至会露在床外。

他试图坐起来,却发现大腿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低头一看,大腿上的伤口被简单包扎过,但血迹已经渗透出来,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