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郑蓝蓝瘫坐在座位上,半晌挤不出一个字......
“我真的服了,真的......”炎幸抱头,在厨房转了两个圈,张姨得知太太喜欢吃麻辣烫,和厨房师傅联合也进行了研究。
今晚给炎幸准备了健康又低脂的海鲜麻辣烫。
但她此时此刻好无胃口,喝了两口汤,又觉得不吃对不起张姨,吃了几口菜。
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怎么就被拍到了?都怪你,安慰我干嘛!”
沈律捏了下她的脸:“我真是贱。”
炎幸吃痛,扒拉开他的手。看了眼报纸,拍的倒是挺好看,把炎幸拍出来了我见犹怜的凄楚感,给自己拍的也不错,看背影就是个帅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明星拍戏被偶遇。
“郑蓝蓝这个贱人。我都多久没碰你了,抱了你一下,居然被拍到了......”沈律抱怨。
“妈的,这我怎么和你爸解释......”
“解释什么......”沈律有些吃醋:“他误会了更好。”
“大哥,我要赚钱的,误会了我算违约。”更何况,她也不希望沈徒误会......“我也不希望你爸误会我。”
“你喜欢上我爸了?”沈律一针见血。
“走走走,你快走上去写作业!”
“如果是这个角度拍的,那只能是小路旁边的那辆车。”沈律也不逗她了,一本正经说:“也就是说,那辆车除了郑蓝蓝还有个男的,在亲亲。”
炎幸瞬间来了精神,有仇必报是她的风格,她可不喜欢自己吃亏。“她出轨了?走走走。”
“上哪儿去啊?”沈律甩开她的手。
“去偷拍,跟踪郑蓝蓝,她敢偷拍我,我也偷拍她。我说我今天怎么眼皮一直跳,原来是来活了。”
这书穿的真热闹,一天一个作妖的,根本闲不下来。
炎幸准备去找姑父拜一拜,这段时间,她的确诸事不顺。事业未起步,被刺/杀未遂,又被拍到了亲密不雅照。
她薅着沈律衣袖往外走,走到门口,大门从外面打开。沈徒高大的身影出现眼前。
“你回来了......”他整个人精神不振,扯起的一抹微笑也有些勉强。
思来想去,炎幸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她行得正坐得直,没什么需要躲藏的地方所在。
遮遮掩掩反倒容易引起误会。
“那个......我跟你解释一下啊,报纸你应该看到了,那个人是沈律,你别误会......”
沈徒的目光从炎幸移到了沈律身上。“我知道,我没误会,我相信你。”
“那我们走了,郑蓝蓝好像才是真出轨了,你能不能派个记者跟着我们。”炎幸刚准备弯腰换上鞋子,沈徒拉住她的手。
她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他虽然一直都是没什么表情,但整个人温和谦逊。此时此刻,身上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氛围。
该怎么形容,悲伤?痛苦?难过?
“那些回头再说,你妈妈没联系你么?”沈徒淡淡开口。
炎幸一怔:“出院吗?她联系我干什么?”
“不是......看来是也没有别人通知她。”他停顿片刻,声调低沉:“我告诉你的话你别难过......”
“你说。”
沈徒停顿了很久,等到沈律都失去耐心,开口问什么事,他才低沉的说道:“你爸爸去世了。”
炎幸:“你说什么?”她疑惑了一下,说起“爸爸”第一反应是自己的亲爹。
“是因为离船时候,测量引水梯高度时脑梗,不慎掉在水里......”
话音刚落,她才反应过来,这“爸爸”,说的是炎发斌。
炎发斌常年出海,在船上当水手,每次出海都得八九个月,一年一大半时间都在船上。
按理来说,是个与世隔绝,也算得上安全的工作。出发前也都会做体检,怎么突然就......
还没见到过这个亲爹,还准备等他回来和沈徒办婚礼。怎么突如其来,就迎接了他的死讯。
她算不上难过,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爹,脑海当中的印象只有四个字:“素未谋面”。
但终究是原主的父亲,她的情绪也高涨不起来。就连沈律这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都低着头,神情严肃,对逝者抱以基本的尊重。
关键是刘桂芳......大儿子刚不知所踪,老公又去世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能不能受得了如此打击。
炎幸很早就在视频上看到过。听说船员在船上意外去世,一般都会放在船内冷藏库里,等回到岸上再处理办丧事。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现在呢,我爸的遗体回来了吗?”她问。
沈徒点点头:“放在殡仪馆里。”
“那......我妈呢?”
她最担心的还是刘桂芳。好不容易从炎武军逃离的痛苦中走出来,准备打起精神,等炎发斌退休了,两个人去农村包一块地,种种庄稼,养养鸡鸭。去过着悠闲自在的田园生活。
沈徒拍了拍她的肩膀,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安慰的方式就是轻轻抱着她,共享她悲伤的情绪。“你妈妈......我还没有通知,那边一直给她打电话,但她当时去科室检查了,电话一直响,我就接了。所以我想和你商议一下,要不要告诉她。”
沈徒前几天,以炎幸朋友的身份,去探望了刘桂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