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接触了,就是说话都没有过,甚至抓起来杀头也轮不到这威风凛凛的谢大人亲自动手。
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如此亲密的接触一位女孩。
我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也不行,甚至我问:“你是不是故意不起来的?”
觉得离谱,他甚至“啊?!”了一声。
手心一空,肩上突然变轻了,谢槐认命的坐在地上:“去把你的那个小奴才叫过来。”
怕我不懂,他还补充:“就是那个很吵的、哭声很大的小奴才。”
推开一条门缝,我喊小梦枝的名字,她大概是在睡觉,跑过来的时候脸上还有被头发压出来的印子。
看见我一身是血她扯着嗓子就要喊,亏着我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伸手给她扯进屋里,我俩齐齐回头看着谢槐。
谢槐:“看我干嘛?把我的腰牌给她,让她去外面找个人过来。”
腰牌?
你的腰牌为什么让我给她?
一瞬间的迷茫,谢槐刚想骂人我就想起来了,手忙脚乱的去翻他的柜子。
金子银子、衣服袖套、几包药掉地上开了花,在小梦枝哭出来的前一秒我终于把谢槐的腰牌给找到。
塞她手里,临走时谢槐还不忘记嘱咐一声:“找一个身骨硬实的过来。”
好像是瞄了我一眼,他讲:“细胳膊细腿的就不要往回领了。”
看着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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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枝走了。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
谢槐还坐在地上呢,居高临下的瞅他我不自在。
没一会我又坐回去了,犹豫了很久后才小声开口:“谢谢你哦。”
“什么?”这屋里这么静,我俩又离得不远,我说的话他怎么可能没听到。
但他非要装没听见反问我一句,这狗太监真该死。
有些忿忿,但我能忍,他是虎落平阳,我不是。
我就是那个欺人的犬。
所以不情不愿的,我又讲一次:“我说谢谢你!”
“谢我什么?”
故意的。
他真是故意的。
我没忍住瞪圆了眼睛看他,看他那副牛气哄哄的样子又又又忍了。
算了。
论文论武都不是他的对手。
像他刚刚讲过的一样,像他这个身份刚刚我要是随便喊人进来看见我们这副样子,我现在孟婆汤都喝完了。
我也是谢他心善,大发慈悲放我一马,我那样对他,又是打又是骂的,按照谢大人的身份地位、行事作风,我要掉一百次脑袋。
所以我说谢谢你没有杀我。
“狗命一条。”
面对我的真挚的、诚恳的道谢,他居然说这种话,言语间还轻蔑高傲的很。
实在是不叫人喜欢,我不理他了,倚着柜子快要睡着。
小梦枝等了一会才回来,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问她怎么了,她哆哆嗦嗦的说着害怕。
顺着她往后看,竟然把严雨时身边的人给领来了。
的确照着谢槐的吩咐来了,个子高、身体壮,都不用抽刀,我觉得给我一拳我就可以直接去见阎王。
看一眼就明白怎么一回事了,康鹏给谢槐搀到床上。
侧头瞄我一眼,谢槐看见了讲:“收好你的刀。”
所以我没死,小梦枝也没死。
后来聊天,康鹏说要不是小梦枝拿着令牌去找,他进屋看见这样的场景一定是二话不说就砍我们脑袋的。
这他妈的叫行刺!!!
而有令牌就很不一样了,拿着令牌我就要考虑考虑了。
令牌意味着信任,谢槐不可能把它随便交给不知名的张三李四。
他交给你说明他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