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 / 1)

怎么老是?有打不死?的蚊子??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再亲一下

清晨时下了一场雨, 将院子里那几株芭蕉洗得越发油绿,除了遍植的奇花异草,就数院中那棵正值佳期的石榴树最为耀眼, 红艳艳的榴花挤在?浓绿枝叶间,朱英成丛,绿明?红艳,犹如?朵朵红霞流云, 煞是明?艳。

急雨收歇,清风骀荡,赵庚站在?门?口, 望着那棵开得烈烈的石榴树,不禁想起他的妻子,这座府邸的女主?人?, 眼神柔和。

庭院里的一草一木、流水青苔, 乃至池子里那些肥肥胖胖的金红锦鲤都是由她做主?挑选、布置的, 赵庚想,这些花木也?沾上了她的灵气,看着就是比外面那些野花野草顺眼。

红椿和茜草昨夜也?兴奋得没怎么闭眼,一大早就起来?忙着将隋蓬仙带来?的几十口箱笼放到专门?辟来?给她放置东西的西厢房,平时她常穿、常戴的东西则是放到正房东侧间那六扇黄花梨四门?柜里。因隋蓬仙还在?睡, 她们?不敢打扰,一群年轻鲜活的小丫头低声说起昨夜的动静,嘻嘻直笑,个个满脸通红。

赵庚平时不用人?伺候,掖庭局拨来?的人?也?只在?外院洒扫,跟着隋蓬仙陪嫁过来?的小丫头们?过了一晚上就如?鱼得水,嘻嘻哈哈, 比从前在?晴山院时还要松快。

红椿听她们?越说越不像话,甚至连小厨房的仆妇昨晚往正房送了三次水这种?事?都说出来?了,黑着脸一人?赏了个爆栗,喝令她们?专心干活儿,若是谁再散漫,立刻送她回侯府!

小丫头们?顿时老实了,摇着红椿的手赌咒发誓再也?不敢犯,直到红椿没好气地揉了揉她们?油黑的头发帘儿,她们?才笑着又散开。

看着她们?一脸喜气洋洋地做活儿,嘴里耐不住寂寞,又开始哼起曲儿,过一会儿又反应过来?,怯生?生?地看红椿一眼,见她没有生?气,这才喜笑颜开地继续手里的活计。

看得红椿也?忍不住笑。

外人?看来?,大娘子脾气高傲不好惹,但要不是她纵容,这群丫头哪能守住这样的活泼好性儿,早被训成鹌鹑了。

说起来?,也?不知道大娘子昨夜过得如?何。郭老夫人?给的方子说不定待会儿就要派上用场了。

红椿又想起让仆妇们?熬住的药汤,待会儿是大娘子泡浴要用的,她风风火火地又出了西厢,绕过一带走廊时,意外看见赵庚站在?门?前,注视着那棵开得芳华灿灿的石榴树,神情?十分专注,她不敢多?看,上前低声问了安,又道:“可要让小厨房给您准备早膳?”

赵庚摇了摇头,有风从半开的纱窗吹进他身后的卧房里,又送出来?缕缕幽馥香气,湘帘微动,他也?跟着莞尔。

人?逢喜事?精神爽。在?她身边,哪怕只是嗅闻到属于她的味道,赵庚都不自觉想要笑。

“不必了。我去前院一趟,莫吵醒她,任她睡。老太太那儿我已打过招呼,不必急着去请安。”

这是新婚,姑爷如?此体贴,红椿当然替大娘子高兴,连忙应是,目送着那道英挺身影出了垂花门?。

赵庚有每日早起晨练的习惯,旱了二十多?年的男人?昨夜一朝尝到令他脊椎都震颤发麻的极乐滋味,自是悍勇无比,无奈得了美人?几个巴掌,他只得抑制住了梅开四度的冲动,殷勤伺候人?睡下。

天边缺月昏昏,只有伶仃几颗星子散发着暗淡的光,天幕渐渐泛蟹壳青与蛋青色交融的朦胧亮色,原本十分稳固的架子床委屈地嘎吱响了大半夜才终于安静下来?,喜帐内一片静谧,香馥馥的美人?躺在?他身旁,睡得香沉,若是隋蓬仙此时恰好醒转,大概会被睁着一双眼幽幽注视着她的赵庚给吓一跳。

舍不得继续折腾她,赵庚只得把还没有完全释放的精力放在?其他事?身上。

被国公?爷抓了壮丁陪他对战的十数个亲兵喘着粗气倒在?地上,个个头昏脑胀,只能齐声求饶。

赵庚拿起巾子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看着彻底亮堂的天色,想着不知阿嫮醒来?没有,没有再抓着他们?陪着自己过招,笑骂几句让他们?不许懈怠练习,又让他们?去找卫风领一个月月例,当作?额外给他们?喝喜酒的钱。

亲兵们?的欢呼声犹如?阵阵滚雷,赵庚叫他们?小声些,径直进了书房,准备沐浴过后再回去看她。

两个亲兵对视一眼,国公?爷刚刚的样子怎的那么眼熟。

想了想,他们?一拍脑袋,坏了,国公?爷不让他们大嗓门儿的毛病又犯了。

……

卧房里,风轮缓缓扇动着冰鉴里的大块坚冰,纱帐低垂,屋子里充斥着一股盈着香气的凉爽之意,重重红绡掩映下,陷在?香沉梦乡之中的人?却仍热出了一身汗。

隋蓬仙有些烦躁地皱紧眉头,碾过全身的酸软和疲惫让她想要继续睡下去,但潮热感如?同一壶打翻的的荔枝浆水,淅淅沥沥的黏腻感攀住她,那种?滋味实在?不好受。

她眼睫颤动,眼看着就要睁开眼,光裸的肩头却落下一阵凉意,伴随着习习凉风,赶走了那阵令她不快的潮热,她眉头渐渐放平,头往里侧歪了歪,又睡熟了。

赵庚一心两用,一边用湿巾子给她擦拭露在?外边儿,堆了一层香腻薄汗的颈窝,一边慢慢摇着团扇,给她纳凉,二者缺一不可,等他换张巾子的功夫,再回头一看,眉头又皱了起来?。

赵庚头一回养花,笨手笨脚地探索,终于找到让她安然酣睡的诀窍。

香风淡淡,赵庚斜卧在?床榻外侧,一双沉静眼瞳眨也?不眨地落在?她身上,从面颊上恍若酒醉的晕红,被他吻了许久、丰润微肿的唇瓣,再到随着她的呼吸而?不断起伏的大片旖旎雪色。

赵庚头一次领略到,虚度光阴这种?事?的美妙之处。

不知过了多?久,酣睡好梦的人?终于有了醒转的趋势。他发现,隋蓬仙醒来?时,会下意识发出嘤的一声,软软的,勾着潋滟的媚意,一下就让昨夜那些荒唐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无比清晰地轰然浮现。

隋蓬仙轻轻嘟哝了一声,残留的困意让她不愿意睁开眼睛,下意识伸出手臂抻了抻,那句‘想喝水’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指尖就先一步感受到了微凉细腻的瓷器质地。

她愕然地睁开眼,男人坚毅俊美的脸庞映入眼帘,随之而?来?的,是让她翻来?覆去低声尖叫到尾音都在?颤的情?谷欠扫来?的余波,后者的攻势来?源于他,同宗本源的力量轻而易举地就将她吞噬。

她被笼罩在?他投下的阴影里,身体里的某个地方因为这样似曾相识的姿势渐渐复苏,不等她下令,就娴熟地吐出一汪水盈盈的清亮。

“好像在?泡温泉。”他伏在?她耳边,一直在?笑,声音又低又哑,像是游走的火种?,被温嘟嘟的水液浸得湿透的她仍然能感受到火舌冲破水层,舔.舐她泛着绯意的肌肤时那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几乎让人?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

“先喝点水。”赵庚一只手撑在?她后背上,干燥微热的触感将她从那些旖旎到要滴出花蜜的幻境里拉了出来?。

在?马背上可以矫健得做出各种?灵巧动作?的柔软身体被折得过度,清洗过后她仍嫌热,连那件颇得她欢心的桃红纱裙也?得了嫌弃,说什么也?不肯穿,此时一具美妙到让他恨不得顶礼膜拜的雪白胴.体就在?他眼底绽开。

正值花信的牡丹花,花萼上晕染着深深浅浅的痕迹,或绯或粉,极美。

隋蓬仙低头连喝了好几口,觉得够了,偏过头去不肯再喝。

赵庚将瓷盏放在?香几上,回头看去,她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大红的喜被,还有她红扑扑的脸,看得他心头又是一软。

“嗓子还痛吗?说句话我听听?”

赵庚把她拉到腿上抱着,任由她生?气地推搡,也?不肯放,见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来?作?势要打他,也?不躲,顺势捉住她的手亲了亲。

这一夜最辛苦的应当是梅花。过大的幅度颠乱了枝头的花叶,嫩黄花蕊上的粉扑簌簌落下,她跟着呛了呛,再开口时不可避免地染上了沙哑的韵味。

天将明?时,赵庚一遍又一遍亲她,吸吮她圆润微凉的耳垂,像是要把那几句让人?久久无法平静的爱语直直送抵她心室深处,她想骂他,但声音哑了,连嗔怒的话音都梗在?喉咙里,说出来?的话更像是在?撒娇。

现在?也?是如?此。

隋蓬仙才骂了没两句,就敏锐地感受到她靠着的那具坚实身体在?微微发抖,她抬眼看过去,更生?气了,他居然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