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老三嘿嘿一笑,赶紧拉着正准备靠近的单敏做托:“小敏儿,你娘说我老呢!你说我老不老!”
单敏忙得脚不沾地,压根儿没想管她俩的嘴皮官司,赶紧把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同玉娘沟通,请她定夺。
在死人嘴里抢饭吃,就该在有条件的时候把饭给人家送回去。
对于盗墓一族的人来说,一年之中的清明和鬼节就是最重要的节日。
除了自家的祖宗,还得把从前挖过坟的那些个外家老祖宗也一起祭拜一遍。否则因果轮转,迟早有一日是要在别处讨回来的。
往年这些事情都由玉娘这个族长亲自操办,如今单敏的能力愈加见长,玉娘便也着手把这些事情一步一步教给她去做。
除清明祭祀以外,每年的四月还是雨水草木最丰盛的时候,天地山川气运盖顶,百灵汇聚。明月升腾之际,她还要穿一身紫黑的祭袍,在院子里对月祭礼,以供山川。
等折腾完这套仪式都已经夜半三更了,单敏根本就没心思入梦,几乎都是倒头就睡。
一直等到整个清明过去,单敏才终于得了空闲,能眷顾下几个老男人。
最叫她心心念念的,还得是先生,毕竟只吃了一回,她还有些意犹未尽呢......
入夜,伴着屋檐下淅沥的雨声入睡。
还是那座一成不变的小木屋。
单敏靠近的步伐轻快而急促,那古板的老男人若是知道她故意诱他违抗礼数,不知是会气得不理她,还是继续无底线的包容她呢?
厚重的门板吱呀一声被推开,端正的八仙桌前,青衣男子单手背后,风度翩翩,只一袭突兀的白发垂于脑后。
于她不过是月余未见,可与他已是相隔百余年,却好似岁月并未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他侧头向声音来处望去,温润的眉眼一如既往,含着淡淡的笑意,仿佛春风拂过湖面,波澜不惊,却又让人心神宁静。
既有岁月的沉淀,也有对来者的期待,仿佛在无声地说:“你来了,我已等你许久了。”
单敏站定在门外,蓦地不知该做何反应。怅然间,又有些莫名的心虚......
孔长思缓缓走至她身前,眉眼舒展,认真而深情地看向她:“你叫我等你,我终于等到你了。”
单敏鼻尖一酸,眼角瞬间染上了水雾。这呆子,弄这么煽情做什么!
他轻叹一声,长臂一揽,将人搂进怀里。
“只消这一刻,过往云烟,虽苦尤甜。”
单敏强忍着泪水,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孔长思,你可真是个呆子!”
孔长思低笑一声,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如今居然连先生也不叫了...”
0132 先生弹琴h
单敏吸了吸鼻子,破涕为笑。她凝神定定地看着他,忽地垫脚勾住他的后颈,倾身吻了上去。
她已不记得上次在马车上有没有亲他,触及的微凉唇瓣间萦绕着淡淡的茶香,灵巧的小舌探入他的口中,唇舌缠绕依偎,久久未曾散开。
短促的呼吸不断交融,津液在彼此口中交换,搅散的口涎从嘴角溢出,吻得难舍难分。
一吻暂歇,
单敏轻喘着气,勾着他的衣襟撒娇:“想听先生弹琴,可惜这里没有古琴...”
话音刚落,屋子角落便出现了一把古琴,单敏认得,正是他从前弹的那把。
她略有些惊奇地多看了两眼,原来这梦里的小木屋是可以变出东西来的呀,她还以为就是个固定的破屋子呢。
孔长思被一吻撩起身下起火,正埋在她颈窝里喘息,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体内的燥热。
“想听哪首曲子,我给你弹听。”
春秀勾唇:“想听《离骚》~”
“好。”
孔长思应下,依依不舍地放开她,单手撩起下摆,端坐于桌前。指节分明的五指在深色的琴面上轻轻挪动,认真地调着弦音。一如初见他时,谦谦君子,陌上人如玉。
他闭眼调整鼻息,静心宁神,认真且又一板一眼地做好弹琴前的每一个步骤。即便是不在人前演奏,他也会让自己沉浸在最好的状态里,弹奏每一首曲子。
久违的熟悉曲调再次响起,单敏连日操劳的烦躁和疲倦也好似跟着消散。
她是想听他弹琴,可又不单单只是想听他弹琴,娇小的身子倏地钻进琴桌底下......
孔长思正疑惑,微岔开的腿间突然摸上了一双小手,白嫩的手指伸进他的衣摆下,带着一股难以忽视的热意,隔着里裤,沿着他的大腿内侧一路游移向上。
颀长的身形陡然绷紧,平稳的呼吸瞬间被打乱了节奏。孔长思一瞬间竟不知道自己已经弹到了哪里,按音的徽位偏移,手下的琴弦蓦地被拨出一道突兀的声响。
底下的动作紧跟着骤然停下,好似不满他的错漏。
孔长思无措的手指用力握了握,勉强找回些知觉,重新将错误的句子弹奏了一遍。
小手这才满意地继续游移,掌心轻轻抚过,柔软的指腹模拟着琴弦的指法,或轻压,或浅触,或轮拨,指法娴熟,把他曾经教给她的东西又全部还了回去。
终于触摸到肉根的边缘,不同于大腿肌肤的温热,这一处尤为的滚烫,即便是隔着一层布料,单敏也依旧能感受到里面的勃勃生机。
手心里的巨物在止不住的颤动,像轻触在弦上的手指,一跳一跳地颤栗着,激动地朝着她示好。
孔长思一低头,便瞧见一双青葱玉指压着松垮的布料勾勒出他的欲望,是那么地羞耻、卑劣、刺眼,却又赤裸裸地袒露着他的思念。
见琴音又一次中断,单敏不满地嘟囔道:“先生不是说好要给我弹琴么~”
“嗯......”孔长思眸光轻颤,哑声应下,继续手上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