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从那破戒指里揪出来,骨灰都给他扬了。”

季宴修看着她眼里的光,嘴角,终于有了一丝极淡的笑意。“好。”

一旁的季清海,看着这两个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面对如此绝境,他们没有崩溃,没有绝望,反而像两把出了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丫头,宴修。”季清海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他走到一张书案前,从一个暗格里,取出了一本用兽皮包裹的,没有封面的古籍。

书页已经泛黄,上面布满了裂纹,仿佛一碰就会碎。

“这是季家第一代先祖留下的手札,里面记载了一些……禁忌中的禁忌。”

“其中,或许有关于‘魂狱’的记载。”

“但是,这本书被先祖下了血脉禁制,只有最纯粹的至阳之血,才能打开。”

“百年来,季家无人能做到。”

他将手札,递到季宴修面前。

“现在,或许只有你能看到里面的东西了。”

第188章 禁忌手札里的线索

黑色的兽皮手札,入手冰冷。

上面没有任何文字,却透着一股古老而沧桑的气息。

季宴修接过手札,指尖触碰到兽皮的瞬间,他体内的血液,不受控制地沸腾起来。

一股强大的排斥力,从手札上传来,仿佛在警告他,不要窥探不属于自己的秘密。

“小心。”余清歌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神情凝重。

她能感觉到,这本手札上蕴含的力量,甚至超过了之前镇压锁龙井的封印。

季宴修点了点头。

他没有立刻尝试打开,而是闭上眼睛,调整着体内的气息。

那股原本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的至阳之力,随着他的呼吸,渐渐变得驯服,如同一条金色的溪流,缓缓流向他的指尖。

他将一滴泛着淡淡金光的血液,滴落在黑色的兽皮封面上。

血液,没有被吸收,也没有滑落。

而是像一颗活着的宝石,在封面上,缓缓勾勒出一个古老而复杂的符文。

正是季家的家徽。

“咔哒。”一声轻响,仿佛有什么无形的锁,被打开了。

那股强大的排斥力,瞬间消失。

季宴修睁开眼,缓缓翻开了手札的第一页。

里面的字,不是用笔墨写的,而是用一种极为强大的精神力,直接烙印在兽皮上的。

每一个字,都蕴含着磅礴的力量。

季清海和余清歌都凑了过来,但他们看到的,只是一片空白。

“看不到。”余清歌皱眉。

“这是神识烙印,只有被手札承认的人,才能解读。”季清海的语气,充满了激动和期待。

季宴修没有说话,他的瞳孔中,金色的火焰跳动着,一行行古老的文字,清晰地倒映在他的眼底。

手札里,记载了季家玄术的起源,以及许多早已失传的,威力巨大的禁术。

他快速地翻阅着,寻找着关于“魂狱”的蛛丝马迹。

终于,在手札的最后几页,他找到了。

“魂狱,鬼道之极,以身饲鬼,以魂为笼,化戒为界,永世囚之……”

记载,与季清海说的,大同小异。

但后面,还有一行小字。

“然,万物相生相克,有生必有死。魂狱虽强,亦有其门。”

“其门者,非力可破,非术可解,唯执念可寻。”

“施术者,必有其至深之执念。此念,乃魂狱之基石,亦是其命门所在。”

“毁其执念,则魂狱自破。”

执念?季宴修的眉头,紧紧皱起。

季无相的执念是什么?

永生?复活他的邪修祖师?还是对季家的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