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穿越了?!余清歌和季影帝一起穿越了?】
【这是什么情况?民国?那个女的是季红妆?】
【季影帝成了他祖爷爷?!余清歌成了那个女鬼?!】
【跨时空直播?!这比看见鬼还刺激啊!】
【他们好像不知道我们在看?】
【玉佩!那个玉佩!就是那个信物!】
观众们目瞪口呆,看着这场跨越时空的诡异直播。
梳妆室内,气氛微妙。
季宴修似乎完成了任务,转身欲走。
“铭泽,今晚的《游园惊梦》,你还会留下来看吗?”季红妆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卑微祈求。
余清歌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谁要看啊,我要回家!」
季宴修脚步顿住,背对着她。他沉默片刻,声音听不出情绪。
“自然。”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房间里只剩下余清歌一人。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看着手中的玉佩。身体的控制权似乎短暂地回归了一瞬,她猛地将玉佩砸向地面。
然而,玉佩在离地一寸时停住,缓缓飘回她手中。
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着她,让她无法反抗这既定的命运。
「不行,必须找到破局的方法!」
她感受着体内属于季红妆的悲伤与不甘,还有那日益增长的怨气。
她不能真的变成季红妆,不能重蹈覆辙。
她尝试调动体内微弱的玄门灵力,却石沉大海。
这个身体,似乎与她原本的力量完全隔绝。
只有那块冰冷的玉佩,提醒着她任务的存在。
【安抚S级厉鬼,季红妆。查明怨气来源,完成执念。】
现在,她就是季红妆。
要如何安抚自己?又如何完成一个注定悲剧的执念?
窗外传来戏楼开锣的喧闹声。
丫鬟在门外催促:“姑娘,该上场了。”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镜中的美人,眼神逐渐变得清冷而坚定。
「算了,先看看情况吧。」她站起身,水袖下的手指紧握着那块冰冷的玉佩。
推开门,走向那座即将上演悲剧,也可能迎来转机的戏楼。
第6章 戏子悲哀的初现
戏楼后台,光影昏暗,空气中弥漫着脂粉与汗水混合的气味。铜锣喧嚣,胡琴咿呀,催促着即将登台演唱的角儿。
余清歌身着繁复戏装,水袖沉甸甸垂落,指尖冰凉。镜中映出的依旧是季红妆那张哀婉动人的脸。
她深吸气,试图压下心头的慌乱。这具身体残留的情感,如潮水般不断冲击着她的意识。悲伤,爱慕,还有一丝令人心痛的怨恨。她能感觉到,季红妆的执念正在缓慢苏醒。
“姑娘,请吧。”戏班管事在旁躬身。
余清歌敛神,提起裙摆,步履略显僵硬地走向那方寸舞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历史的灰烬上。
灯光骤亮,刺得她微微眯眼。台下黑压压一片,人声鼎沸。她目光快速扫过,最终定格在二楼正中的包厢。那里坐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身着长衫的季铭泽。
四目相对,隔着喧嚣人潮,隔着百年光阴。余清歌清晰捕捉到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震惊与确认。
是季宴修!他也在这里。
两人瞬间明白了彼此的处境,却又被无形的枷锁禁锢,无法言语。
季宴修端坐着,脊背挺直,面色沉静。但他紧握茶杯的指节微微泛白,泄露了内心的波澜。他看着台上那抹熟悉又陌生的倩影,心头涌起一种荒谬的焦灼感。
锣鼓点敲响,《游园惊梦》的旖旎曲调缓缓流淌。余清歌的身体仿佛有了自己的记忆,水袖翻飞,莲步轻移,唱腔婉转而出。“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歌声哀怨,如泣如诉。那是杜丽娘的伤春,更是季红妆未卜的命运。余清歌唱着,感觉心口一阵刺痛。属于季红妆的悲伤,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来,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下意识攥紧了藏在袖中的玉佩。冰凉的触感传来,一股阴冷的气息瞬间流遍四肢百骸。那股令人窒息的悲伤竟被短暂压制下去。
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虚弱感,仿佛生命力正被悄然抽走。
她心头一凛。这玉佩,果然有问题。它能安抚季红妆的怨气,代价却是消耗这具身体的生机,甚至可能波及她的灵魂。
台上,她唱腔依旧,身段依旧。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每当季红妆的情绪即将失控时,她就必须依靠玉佩的力量来镇压。每一次触碰,都像饮鸩止渴。
季宴修在楼上看得分明。台上的人,身形有瞬间的凝滞,眼神也似乎飘忽了一瞬。那不是季红妆该有的状态。他心头一紧,几乎要站起身。
“铭泽。”旁边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一个身穿锦缎马褂的老者,不知何时坐到了他身边。老者面容清癯,眼神锐利如鹰,正是不久前在书房外遇到的季家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