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陪我去医院挂号。
“怎么又严重了?”
“徐泽言呢?”
闺蜜一见面就摸了摸我的额头,满脸担忧与气愤。
“他现在好歹也是你未婚夫,就这么照顾你的?”
我摇头,“已经不是了。”
“什么情况?”
闺蜜是最了解我如何一步步深陷这段感情的人。
以往无数次争执冷战,最终都是我先妥协。
我垂眼笑了笑。
“她回来了。”
苏雨晴。
徐泽言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初恋女友。
哪怕我还没亲眼见过她。
她的存在,就像笼罩在我头上的一片阴霾。
徐泽言说发朋友圈幼稚,可他当年所有社交账号的头像都是苏雨晴的照片。
徐泽言讨厌被人管束行踪,却愿意主动给她时刻报备。
送我的第一瓶香水,是她最爱的栀子香。
嫌陪我逛画展浪费时间,却曾陪她走遍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从恋爱到订婚,徐泽言从来没有忘记她。
而我,只是他权衡利弊后选择的,适合步入婚姻的伴侣。
而不是他的爱人。
2
闺蜜安慰了我很久,陪我吊水到一半,领导把她喊走加班。
我笑着说:“我一个人没事的,你快走吧,赚钱要紧。”
隔壁正好来了一对热恋期的小情侣。
女孩撒娇说自己难受。
男生眼睛都急红了。
一口一个“祖宗”“宝宝”地哄着。
我安静地看着。
以前我总是羡慕大街上恩爱腻歪的情侣。
为什么他们的对象可以时刻陪在身边,徐泽言却不能这样陪我。
为什么。
答案那么明显。
我却用了三年时间,替他找尽借口,骗自己他只是天性凉薄。
吊完水从医院出来,天色也暗了下去。
“泽言,我只是扭了一下脚而已,需要你这么大费周章把我送来医院么?”
我回头看去。
徐泽言正扶着一个穿着米色长裙的女人。
手里提着她的高跟鞋,眉梢皱起:
“穿这么高的跟,脚不想要了?”
看见我,徐泽言眼底掠过微微诧异,随即恢复成一贯的疏离平淡。
他大概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主动迎上去。
但我只是漠然移开视线,低头确认手机上的接单车辆。
连日的发烧让人虚弱,我没忍住咳嗽几声。
徐泽言的目光扫过来,在我明显不适的脸上停顿了一秒,眉头皱得更深了。
“上车,姜桐。”
他走到我面前,纡尊降贵的说道:
“不就是想让我送你,走吧。”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