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山,你想用一口吃的,卡住所有的脖子,那我就让大家知道,脖子旁边,还有能换钱的路!
看你这“好人”还怎么当!
她就不信,大家到时候,都还会这么沉默!
老李头因为沈昭月给了一条“财路”,他自己那亩地的秧都不插了。
将沈昭月那路歪七扭八的秧拔了,教她重新插。
别说,老农民的经验还是更地道。
沈昭月再上手,道子就直多了。
等到顾晓茜来下田的时候,沈昭月已经插出了,绿油油一小片。
顾晓茜撅着嘴,看自己那片田里,歪斜地半行,她怎么学得这么快。
沈昭月抬头看见她,又请老李头,教了回顾晓茜。
中午的时候,老李头家的大孙女来送饭了。
几根咸菜,一碗冷茶,几坨冷红薯。
田埂上,送饭的陆陆续续。
沈昭月也饿了,挺直弯痛的腰,上了田埂,叫顾晓茜回去吃饭。
顾晓茜从田中间高一脚,低一脚过来,回头看自己干得不多,插得还不怎么直的秧,心头一些烦躁。
“来来回回挺花时间的,要不,你给我带口吧,我赶着再插点。”
沈昭月眼睛一亮道:“行啊,妈做什么,我给你带什么。”
这顾晓茜,还是可以的嘛,嘴上不高兴,心里还挺认真的。
回去的路上,沈昭月感觉到,不时有人对自己偷瞄,指指点点。
她一看过去,那些人立马就把脑子别开了。
沈昭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屁股,来大姨妈啦?弄裤子上了吗?
没有啊。
正纳闷,常芳从后边追上来。
“昭月!”
两人有的没的聊了几句,常芳就说到了林霏的事上。
她锤了捶,抬了一上午,都发酸的胳膊道:“昭月啊,我可听说了啊,那个林老师要上你们家旁边去住?”
“嗯。”沈昭月也敲了敲腰。
“你说她放着村里不住,跑你们那么远去干什么?再说了,你们一家子整整齐齐的,你男人孩子都在。她一个单身女人,在边上住着,多不合适。”
常芳不赞同地摇摇头,见沈昭月没什么反应,她手肘拐了沈昭月一下。
“我说你怎么这么心大呢,你知不知上午玉米地里,都在说什么?”
沈昭月瞪大两个眼睛,好奇道:“说什么?”
常芳拉住沈昭月胳膊,往身边拽了拽,压低声音。
“知青点的那几个人,都在说你家男人,和新来的女老师!在知青点门口,都抱在一起了!”
沈昭月一听,原来是这个事啊,怪不得刚才那些人交头接耳的。
常芳以为她知道了,肯定要生气的!
哪想,沈昭月只是无所谓笑笑,绕动肩膀道:“林老师昨天到我家解释过了,她说她是不小心摔了。”
林霏昨天不那么“解释”,沈昭月今早还想不了这一出呢。
她不急,却把性格仗义的常芳急了。
常芳点了点沈昭月脑袋:“这你也信!这满知青点的女同志,怎么就她摔了!我看她就是冲你家男人去的!自己男人,你可要看好点!”
“放心吧,芳姐。我心里有数。”沈昭月拍拍胸口,搂住常芳胳膊感激道,“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叮嘱戴大哥喝药,七天后再找我看看。”
等这些话传得满大队了,看顾野什么态度吧。
如果他坐视不管,她也不会管。
不作为就是默认。
穿书的第一天,曾和他约定过,给自己一个月时间,如果他还是觉得自己不好,她就离开顾家。
现在,自己也给他一个期限吧。
半年,如果半年后。
他依旧还是这副冰冷,对自己充满疑心,不做接纳的态度,她就离开。
如果这半年内,他和林霏对上眼了,她则随时离开。
便只当她,看走了眼罢了。
反正什么世道,也没有饿死大夫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