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1)

她没有回禅房,而是凭着本能,跌跌撞撞地跑向庵堂后山那片僻静的竹林。泪水终于决堤,汹涌而出。她躲到一棵粗壮的竹子后面,背靠着冰冷的竹干,身体缓缓滑落,蜷缩在地上,将脸深深埋进膝盖里,呜咽出声。

不是驱邪……不是修缘法……那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那么奇怪,又那么……让人沉溺?为什么师姐们那样看她?为什么妙净师姐说谢施主心思不干净?难道亲近他、依赖他、让他做那些事……真的是错的?难道……所谓的「情」,就是劫难?

无助和迷茫像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清晨在谢云深怀里感受到的那点暖意和安心,此刻被残酷的现实撕扯得粉碎。她只觉得自己脏了,坏了,再也回不到那个心思澄澈、只需诵经念佛的小尼姑了。

竹叶沙沙作响,风带着凉意,吹干了她脸上的泪痕,却吹不散心底沉重的冰寒。她抱着膝盖,孤独地蜷缩在清冷的竹影里,像一只被整个世界遗弃的幼兽。香火未冷,诵经声犹在耳,可这庵堂里的人心,却比山风更冷,将她初萌的情愫冻得瑟瑟发抖。

第0016章 第十六章 戒衣剪断时,心已不归庵(H)

竹影婆娑,风穿过叶隙发出细碎的声响,却吹不散妙音心头的冰寒与迷茫。她蜷缩在粗壮的竹干后,脸深深埋在膝盖里,泪水无声地浸湿了灰色的僧袍。妙净那些刻薄的话语、其他师姐妹或鄙夷或探究的目光,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她,让她窒息。原来那些让她浑身发烫、心跳失序,甚至沉溺其中的「驱邪」、「修缘法」,在旁人眼中竟是如此不堪?难道谢施主……真的在骗她?难道她真的坏掉了,再也无法回到从前那个心思纯净的小尼姑了?

就在她几乎要被绝望吞没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她面前。熟悉的墨香混着山间清冽的空气飘入鼻端。

「妙音。」谢云深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妙音身体一僵,没有抬头,反而将脸埋得更深,肩膀微微颤抖。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谢云深没有催促,只是在她身边缓缓蹲下。他没有碰触她,但那股温热的气息和存在感,却比任何拥抱都更清晰地笼罩着她。

「她们……她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妙音的声音闷闷地从膝盖间传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妙净师姐说……说你心思不干净,说我……我坏掉了……」说到最后,声音细若蚊蚋,充满了羞耻和自我厌弃。

「妳抬起头,看着我。」谢云深的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

妙音迟疑了许久,才怯怯地抬起泪痕斑驳的脸。那双总是清澈懵懂的大眼睛,此刻盛满了受伤、困惑和恐惧,像一只落入陷阱无助的小兽。

谢云深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他伸出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揩去她脸颊上的泪珠,动作小心翼翼,彷彿对待稀世珍宝。「她们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要信。」

「可是……」妙音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没有欺骗,只有一片让她心悸的认真与……她看不懂的灼热。「她们说我们……那样做,不是驱邪修缘……」

「那是什么?」谢云深反问,目光紧紧锁住她,不容她闪躲。

妙音被问住了,茫然地摇头。她只知道那感觉奇怪又舒服,让她依恋,却从未真正理解过那是什么。

谢云深轻轻叹息,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温柔。「那是情之所至,妙音。不是驱邪,不是修缘法,是男人对心爱女子最自然不过的亲近与占有。」

「情……心爱?」这两个词对妙音来说,比经文里最晦涩的句子还要难懂。师父只说她尘缘未了,却从未告诉她「情」为何物。

「对,情。」谢云深的目光越发深邃,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是我想见妳,想听妳说话,想触碰妳,想将妳拥入怀中,想让妳只属于我的那种感觉。妳对我,难道没有半点不同的感觉吗?当我抱着妳,亲吻妳,进入妳的身体时,妳的心跳,妳的颤抖,妳的依恋……那都不是假的。」

妙音怔住了。他的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她心中混乱的闸门。是的,她喜欢他温暖的怀抱,喜欢他带着墨香的气息,喜欢他亲吻自己时那种晕眩又甜蜜的感觉,甚至……喜欢他进入自己身体时那种奇异的充实与滚烫。想到这些,她的脸颊不由自主地又开始发烫,心脏也怦怦直跳。原来这些让她困惑又沉迷的感觉,叫做「情」?她对他……也有情?

「可……可是师父说我尘缘未了,所以让我带发修行……她没说情是这样的……」妙音的声音细弱,带着最后的挣扎。庵堂的清规戒律,师姐妹的冷眼非议,像沉重的枷锁压在她心上。

「妳师父说妳尘缘未了,」谢云深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那妳的尘缘,便是我。」他终于伸出手,握住她微凉而颤抖的小手,掌心灼热的温度烫得她心尖一颤。「这庵堂的清规戒律,容不下妳心里生出的情。这里的冷眼与流言,只会将妳这颗刚刚懂得情滋味的心冻伤、碾碎。」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妙音,跟我走。离开这里,入红尘。我会护妳周全,让妳无忧无虑地做我的妻,不必再理会那些闲言碎语,不必再受这清规的束缚。」

「走?离开……庵堂?」妙音被这个大胆的提议惊得睁大了眼睛。离开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离开师父?这念头从未在她单纯的脑海中出现过,像一道惊雷劈开迷雾。

「对,离开。」谢云深握紧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应。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明确地袒露心迹,将选择权交到她手中。他看得见她眼中的动摇、挣扎,以及一丝被点亮的、名为渴望的火苗。

竹林里一片寂静,只有风吹竹叶的沙沙声。妙音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彷彿要挣脱束缚。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俊逸的眉眼,他真挚的眼神,他掌心传来的、让她安心的温度。再回想妙净刻薄的嘴脸,斋堂里那些刺人的目光……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那双总是懵懂的眼眸里,竟奇异地多了一点从未有过的清明与决绝。

「我……」她的声音依旧很轻,却不再颤抖,「我跟你走。」

这四个字,如同天籁,瞬间点亮了谢云深眼底所有的光芒。他唇角扬起一个极其温柔的弧度,将她轻轻拉入怀中,紧紧拥抱。妙音将脸埋在他温热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墨香,彷彿找到了漂泊许久的归处。

「好。」谢云深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那我们便与这庵堂,做个了断。」

回到禅房,妙音的心依旧跳得飞快。她从自己简陋的木箱深处,翻出了那件象征她带发修行身份的灰色戒衣。这件衣服从她来到庵堂起便一直穿着,洗得有些发白,带着皂角的气息。

谢云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妙音捧着戒衣,走到桌边。桌上放着一把她用来裁纸的小巧剪刀。她拿起剪刀,冰凉的触感让她指尖微颤。

她看着手中这件承载了她过往所有认知和束缚的戒衣,又抬头看向谢云深。他深邃的眼眸里,是鼓励,是承诺,是让她心安的温柔。师父说她尘缘未了……原来这尘缘,就在眼前。

没有再犹豫,妙音用力咬了下唇,拿起剪刀,对准戒衣宽大的袖口边缘,稳稳地剪了下去。锋利的剪刀划过布料,发出清晰的「咔嚓」声。一截灰色的布片应声而落,飘然掉在脚边。

这细微的声音,在寂静的禅房里却如同惊雷,宣告着一种决绝的割裂。她亲手剪断了与这庵堂、与这清规戒律的最后一丝有形牵绊。从此,她的心,只向着红尘中牵着她手的那个人。

看着那截断落的布片,妙音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不是解脱的狂喜,也不是背弃的惶恐,而是一种尘埃落定般的平静。她转过身,将手中的戒衣放下,抬眼望向谢云深,眼神清澈,带着初生情愫的依赖与信任。

谢云深走上前,没有多言,只是温柔地捧起她的脸。她的眼角还残留着一丝未干的湿意,那是挣扎与告别留下的痕迹。他俯下身,温热的唇轻轻印上她湿润的眼角,吻去那最后一滴泪痕。这个吻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却带着无尽的怜惜与承诺。

他的吻并未停止,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最终覆上她微启的唇瓣。这个吻不再像以往带着试探或诱哄,而是充满了确认与占有的意味,炙热而缠绵。妙音生涩地回应着,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脖颈,沉溺在他给予的温暖和悸动之中。

禅房不大,窗外传来远处佛堂低回的诵经声,彷彿与此处的静谧形成了某种诡异的呼应。谢云深拥着她,脚步轻移,来到供桌一侧,木雕佛像静静坐镇,檀香袅袅升起,在幽暗中彷彿也默然注视着两人。

他将妙音轻轻抵在墙边,背后是微凉坚硬的墙面,面前则是他炽热如火的身躯。佛像高悬在上,投下庄严的阴影,笼罩住他们交缠的身影。几缕微光从佛像侧边的缝隙斜斜照入,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与她颤抖纤细的身影交织成一幅暧昧又禁忌的画面。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檀香,与谢云深身上清冷的墨香交缠,在这密闭的天地中激荡出一种令人心神荡漾的气息。那气息,既神圣又亵渎,既克制又汹涌,象是一场无声的祈愿,也像一场无法逆转的沉沦。

他的吻变得越发深入而急切,灵巧的舌撬开她的贝齿,纠缠着她生涩的小舌,汲取着她口中的甜蜜。大手顺着她纤细的腰线向下滑去,隔着粗糙的僧袍,准确地覆上她挺翘的臀瓣,用力揉捏,让她柔软的身体更加紧密地贴合自己早已甦醒的欲望。

「嗯……」妙音喉间溢出细碎的呻吟,身体在他熟练的挑逗下迅速软化。腿心深处那股熟悉的、让她既羞耻又渴望的空虚感再次涌现,伴随着隐秘的湿意。她有些慌乱地扭动腰肢,却不知这动作更象是无声的邀请。

谢云深的手撩起她僧袍的下摆,探入其中。粗糙的布料下,是她光滑细腻的肌肤。指尖顺着腿内侧柔嫩的肌肤向上游移,轻易地触碰到那早已泥泞不堪的幽谷入口。那里的布料果然已经湿透,温热的蜜液甚至透过布料濡湿了他的指尖。

「云深……」妙音无措地唤着他的名字,声音带着情欲的颤抖和依赖。这声呼唤彻底点燃了谢云深压抑的火焰。

他迅速解开自己腰带,将早已昂扬挺立的欲望释放出来。昏暗的光线下,那根粉嫩干净的男根依旧醒目,顶端渗出晶莹的液体,散发着他独有的、干净而诱人的气息。他一手托起妙音的一条腿环在自己腰侧,让她站得更为稳固,也让她最私密的花户完全向他敞开。

另一只手的手指熟练地分开她湿漉漉的花瓣,指尖沾满了滑腻的爱液,在那紧致的穴口轻轻揉按、扩张,引来妙音一阵阵细碎的颤栗和压抑的低吟。当感觉到那紧窄的入口已经足够湿润柔软,能接纳他时,谢云深挺腰,将早已坚硬如铁的欲望顶端抵了上去。

「唔……」熟悉的、带着些微胀痛的充实感瞬间袭来,妙音下意识地收紧了环在他腰间的腿,身体微微后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她仰着头,露出脆弱而优美的颈线,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白玉。

谢云深没有急于完全进入,只是用硕大的顶端在她湿热紧致的入口处缓缓研磨、挤压,感受着那层层媚肉的吸吮和包裹。每一次轻微的碾磨,都让妙音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一下,细密的快感电流般窜过脊椎,让她脚趾蜷缩,口中的呻吟也越发甜腻失控。

「里面……好烫……嗯……」她断断续续地低语,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彷彿他是唯一的浮木。这种缓慢而磨人的进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深刻。她能清楚地感受到那滚烫的硬物是如何一寸寸撑开她柔软紧致的内壁,如何摩擦着那些让她浑身发软的敏感点。

谢云深低头,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舌尖舔舐着耳廓,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窝。「乖,放松些……都给我……」他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情欲,像最有效的催情药。同时,腰身猛地向前一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