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是因为放不下她这张和王芜相似的脸?
难不成他想找个替身?于是就找上了自己?
不是吧?她都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这么重口味的吗?
长赢欲言又止的说:“谢公子,我成婚了,还有两个孩子。”
谢青昀面无表情的说:“我知道。”
这人可真是的!怎么说不清呢?
长赢有些无奈的劝道:“我没有想给孩子换爹的打算,谢公子,你找错人了。”
此话一出,两个男人都抬头看向了长赢。
谢青昀一脸你在说什么表情,兰霁一脸你居然背着我想过这种事的表情。
长赢无辜的回望兰霁:想想怎么啦?论迹不论心,想想又不犯法。
石琼站在一边,恍然大悟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他觉得自己仿佛不应该在这里。
谢青昀咳了一声解释的说:“我找你来,是想知道你在萧远洲府上的时候做了什么?为什么你离开之后,萧远洲就一蹶不振了?”
长赢指着自己的脸,没有说话。
谢青昀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长得像阿芜,可你不是她。萧远洲不是傻子,我能看出来的事情他必然也看得出来,这其中一定有其他缘由,兰夫人可愿告知于我?”
长赢:“就算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谢青昀想了想说:“兰夫人,不如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聊。”
兰霁立刻开口打断:“慢慢聊就不必了,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夫人的事情没有什么事我不能过问的。”
谢青昀看着他们身后的孩子,谨慎的说:“你们当真要在孩童面前说这些成年人的事吗?”
兰霁看了一眼身后的小阳和小玉,似乎确实不应该听这些男女之间陈芝麻烂谷子的爱恨情愁。
兰霁:“寻一个安静的地方,我们慢慢聊吧。”
石琼眼色极好,立刻出主意说:“后院栖霞湖上有一水上楼阁,是个僻静之所,最适合谈事情了。”
谢青昀点了点头说:“带路吧。”
那处水阁的四周由茂密的树木环绕,绿意盎然,形成了一片天然的屏障,将水上亭台与外界隔绝开来。树影婆娑,光影斑驳。偶尔,几声清脆的鸟鸣从林间传来,更显得这里宁静而深远,仿佛是一个远离尘嚣的世外桃源。
一阵微风吹过,水面泛起层层细腻的波纹,倒影也随之摇曳生姿,更添几分灵动与生机。水面上,几朵睡莲静静绽放,花瓣轻展,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为这座水上亭台增添了几分清新与雅致。
路已然带到,石琼便识趣的告辞了,走之前还叫仕女将两个小孩安顿在了隔壁。长赢在两个孩子身上设下了一道禁制,这才放心的让侍女带走了他们。
上次在桃花林弄丢小阳的事情让长赢吃一堑长一智,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再发生了。
闲杂人等都出去之后,谢青昀才问:“这下可以告诉我了吧,你到底对萧远洲做了什么?”
长赢笑着说:“谢公子,你想问的真的是萧远洲吗?你关心的应该是王芜对吧?”
谢青昀原本平静的脸有了些许波动,长赢见方向对了,便继续问:“你其实知道萧远洲在试图复活王芜的事情对吧?”
谢青昀猛然抬头,眼神中流露出几丝凶狠。
长赢心想,对了,总算是说到他的心里去了。
谢青昀见长赢挑明了这件事,便也不装了,单刀直入地说:“既然你在这里,想必萧远洲是失败了的吧?我就知道,萧远洲向来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长赢:“萧远洲虽然做了错事,可你也不是无辜的。何必在这里五十步笑百步?你若是真的像你说的那么爱王芜,今天怎么会让她嫁给萧远洲呢?”
谢青昀脸色灰白,惨淡的说:“这也正是我平生憾事,若我早知如此,当初我便不会……”
长赢:“别说当初了,这世界上没有如果。当初王芜在大婚之前一直在等你,等你来带她走,可你始终没有出现。谢公子,错过便是错过了,向前看吧。”
谢青昀:“你不懂,所以才能如此轻而易举地说出向前看。如果今日兰先生死在你面前,你也能如此轻易地说出向前看三个字吗?”
长赢不发一言。
谢青昀追问:“阿芜当真是没有丝毫希望了吗?两位不是凡人,也没有办法吗?”
兰霁插嘴说:“你怎么知道我们两个不是凡人?”
谢青昀说:“我如何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你们想要的东西。作为交换,你们能否让阿芜回来?”
第90章 幻梦
长赢看着眼前的男人, 真心觉得王芜的桃花着实是一言难尽啊。
为什么她总是招惹这种没有一点担当的男人啊?!
长赢皱着眉头反问道:“你是后悔了?人死了之后突然明白自己不能失去她了?那她活着的时候你在哪里?”
长赢是真的搞不懂这些男人,谢青昀并不是对王芜无情,否则也不会再人走了之后这么多年还处心积虑的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可既然真心喜欢, 为何不趁人在身边的时候好好珍惜呢?
长赢接着道:“当日百花宴上,太子择了王芜的妹妹王芙做太子妃, 王芜天命凰女的命格不攻自破。世人都说她招摇撞骗,占了她妹妹的位子许多年,一时之间落井下石的人不少。当时王家家主王芜的父亲应该问过你, 要不要娶王芜, 可你没有答应是不是?”
谢青昀冷冷的看着长赢, 半晌不说话。
长赢:“我不懂你,萧远洲的后悔和偏执来自于他错过了相爱之人。可你呢?你从来都不曾选择过她,又后悔什么呢?”
谢青昀似乎是被长赢的话刺痛了, 他闭上了双眼, 深吸了一口气, 才缓缓说:“我如何想和你没有关系, 你只需要告诉我, 这个交易你做还是不做?”
长赢大剌剌的坐了下来,歪着头流里流气的说:“做, 为什么不做?只是你的筹码是什么?总得先说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