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忘了?有多疼,但还记得这道伤口险些让他丧命,当时他还毫无求生的欲望,想着替李成璟险些丧命,按照李成璟的性子,大抵会厚葬他。

他便可?以?安心地死去,说不定?死去了?,便能找到阿芷了?。

贺星芷将眉头拧作一团,似是共感?了?一般,总想着定?是很痛的。

不过她还未来得及心疼,便看见了?他胸口上的那颗痣,与梦中的画面完全对上。

“你这里真的有一颗痣诶。”

那颗痣在右胸口的上方,贺星芷下意?识用指尖摁到那颗痣上,摸起来没有什么触感?,想来是那种色素沉降的小痣。

“阿芷,你从前?也爱这样,摸一摸这处的痣。”

他顿了?顿。

“还总喜欢咬一口。”

咬一口?贺星芷挪开了?自己的指尖,宋怀景此时侧身躺着,身前?的肌肉挤作一团,显得格外健硕傲人。

她挪着身子凑近,一腿搭在他的身上,忽地咬了?上去。

“阿芷……”

宋怀景抚上她的后颈,就这般循循善诱着让她又咬了?上来。

贺星芷的牙齿轻轻地碰到他的丰肌上。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汲取到无法让她抗拒香味,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她松开唇齿缓了?缓,温热的又仰起头贴上去。

宋怀景吸了?一口气,呼吸一滞,搂在她腰上的手臂不禁紧了?紧。

贺星芷攥着他的上臂,只想要?汲取更多。

她想起自己有个很喜欢的毛绒娃娃,她很喜欢将脸埋在娃娃的身上,闻到娃娃身上的香味,会让她忍不住用力吸一口。

她如今对宋怀景的感?情有些像对那只娃娃的感?情。

像娃娃那样软软的,香香的,喜欢。

贺星芷还未发觉将自己心底的话含糊不清地说出?了?口。

宋怀景浑身绷得发紧,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喘.息,他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自己整个人,他的心,他的身子,全然被?贺星芷支配着。

从前?她做完这些,心中总会升起更亲密交缠的渴望。

可?那些未竟的期待,如今成了?宋怀景心头挥之不去的执念,只盼着能与贺星芷共同实现。

想……好想……想与她行鱼水之欢。

贺星芷咬着他的胸口,而他咬着自己的唇,他想成为?贺星芷的夫婿,想成为?她真正的夫婿,想成为?她的玩.物。

他想要?她,想要?她只有他一个人男人,想要?她只爱她。

宋怀景的眼角又泛起了?湿润,不如方才?那般汹涌,却感?觉要?将他整个人都浸湿。

就在理?智快要?彻底崩溃时,胸口处微乎其微的疼痛感?骤然消失,他有些惊慌失措地低下头去看,却发觉贺星芷枕着他的手臂睡得正香,唇边还挂着满足的弧度。

“阿芷?”宋怀景轻声唤了?一声,回应他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温热地拂过他敞开的衣襟。

从前?是这样,眼下也是这样,她将脸埋在他胸膛前?时总是很容易入睡。

宋怀景又将她抱着腾上走,将脸贴近她的颈侧,低头狠狠咬上她那片白皙的肌肤。

却在齿尖触及皮肤的瞬间,硬生生收住了?力道,转而是极力克制的亲吻,将她的颈侧与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彻底吻了?一遍。

今夜的一切,或许只是贺星芷被?噩梦惊醒后的一时昏聩。宋怀景比谁都清楚,眼下的情况,他断是不能趁人之危。

他要?的不是她意?识不清间的顺从,而是清醒时的沉沦。

宋怀景抬起手,将指节缓缓抚过她熟睡的脸庞,眼底毫不掩饰着那无尽的欲念。

他早已在心底丈量好每一步,他要?让阿芷习惯他的气息,贪恋他的温度,直到某日主动攀上他的脖颈,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求他给予更多……

晨光初现,贺星芷后半夜无梦,她翻了?个身,卷着身上的被?子滚了?一圈,后知?后觉床榻上只余下她一人。

她坐起身,拍了?拍脑壳,想起了?昨夜的所有事。

贺星芷抿了?抿干涩的唇,又抬手用指尖摸了?摸,忽地嘿嘿笑?了?两声,原来玩男人是这样有趣的事。

她又躺在床上,拿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又在床榻上滚了?一圈,这都是宋怀景自愿的,她肯定?没做什么错事……

今日她准备与宋怀景回到过去两人住过的地方,听宋怀景道那两处房屋都坍塌了?。

剧情设定?中贺星芷虽祖籍在南洲县,但并不经常在南洲县生活,而是在更偏近江浙一带生活,由于是与剧情无关紧要?的设定?,她在南洲县甚至没有房产与商铺,因此此行众人才?住在宋府宅院。

贺星芷用过早食让红豆替她梳了?头,又穿了?身轻便的衣裳。

燕断云与刘大夫都打算出?门去集市逛逛,红豆也去采买些食物,以?及过几日他们要?启程回京路上可?能需要?的物件。

“宋大人,那屋子远吗?”贺星芷问。

宋怀景摇摇头,“不远,走路还不用一刻钟。”

他说着,牵起她的手,“走吧阿芷。”

贺星芷却猛地抽出?自己的手,贴在自己衣服边。

宋怀景敛起笑?意?,目光死死地盯在她的手上,“阿芷,怎么了?,是我手太热了?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