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1 / 1)

赫连熙一双眼睛满是欲念,手?指同她十指相?扣,哄着李惟说:“你先疼疼我?好不好?”

四目相?对间,李惟大氅下的脚趾不自觉蜷了?蜷,耳朵也红了?。

赫连熙笑了?一声,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我?只想陪你待一会儿,你在想什么?”

李惟:“......”

两人亲密无间,就在这时,外面院子里有脚步响,一位小太监站在门外叩了?几下门,道:“李大人,圣上让您入宫一趟。”

屋外的小太监不知情,屋内的李惟却看得清楚,赫连熙的脸几乎是一瞬间黑了?下来。

第42章 栽赃 暗通款曲

魏王称病在家中养伤, 这样?机会来之不易,赫连琅心中甚是欢喜,特意遣散了戏班子, 召见百官宣扬自己要做个?明君, 哪知,最近国事繁多,每天手批的折子,动辄数千,他到太极殿批折子才过了一个?月,便?常常神思恍惚,精神不振,再加上身子本来就不好, 常常作呕, 郑懿担心他的身体?, 几乎每天都让太医在偏殿候着?。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才三十岁,若是在长此?以往, 他可能就要被这些鸡零狗碎的折子耗死了。

赫连琅脸色不正, 不自觉地?揉了揉额头?, 看着?书案前的折子就有些后悔,如果魏王不觊觎的他的帝位, 把?这些事交给他做又何妨?

郑懿心头?惴惴, 深吸一口气,躬着?身子进殿, “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召进来罢。”赫连琅慢慢抬起身子,闷热得难受, 转头?让身旁的小太监端出去两?个?炭盆。

苏玉珍进了殿行了礼,笑容可掬地?说,“陛下,臣妾给您炖了燕窝,快趁热尝尝。”

赫连琅郁然?叹息,抬了抬手,道:“先放在那吧。”

“陛下?”苏玉珍抿了抿唇,将食盒放在一张黄梨木方桌,“这才半月未见陛下,怎么觉得陛下瘦了许多。”

赫连琅恻然?一笑,抬目看她,半晌才无声吐了口气,道:“也就只?有珍儿关心的是朕这个?人。”

前些日子来探望的大臣一开始确实都是嘘寒问暖,但话不过五句就开始提到折子,提国事,好似是过来成心给他添堵的,弄得他一个?头?两?个?大。

苏玉珍看着?他,叹息一声,走到他身前倚靠在他的身上,“臣妾亲手做的燕窝,陛下没有胃口?”

“先放着?吧,”赫连琅心里稍稍舒服了些,顿了顿,“朕最近食欲不振,吃不下东西。”

苏玉珍关切道:“可让太医瞧过了?”

赫连琅点了一下头?,好似不在意的说道:“忧思过度而已。”

隆冬时节,殿内开着?窗户,就算烧着?地?火龙也是冷的,苏玉珍犹豫了一下,窥着?他的脸色说道:“可臣妾觉得这屋子里好冷,陛下不觉得吗?”

赫连琅愣了一下,才察觉头?上涔涔冷汗,随即让管事宫女关上窗户,“朕只?是闷的,坐下来,陪朕说会话。”

苏玉珍跟着?他一同?坐下,拿着?绣帕给他擦拭一番,道:“陛下在忧心什么,不妨说与臣妾,或许臣妾能为陛下分忧。”

赫连琅盯着?她,目光冷得结了冰似的,脸上却?毫无表情。

半晌,苏玉珍见他迟迟不说话,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心中一惊,难以置信道:“陛下连臣妾也不信任?”

“不是,朕自然?是信你的,朕只?是有些乏了。”赫连琅侧过了头?望向别处,也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做事总是疑心疑鬼。

“既然?陛下不愿与臣妾诉说,那臣妾就自己说,”苏玉珍略为踌躇一下,斟酌着?措辞,轻声道,“陛下可知,最近的传闻?”

赫连琅知道她本性不坏,就是好奇后宅的龌龊,“你说。”

苏玉珍凑到他耳边,难以启齿地?说道:“最近高门贵女私底下都在讨论?李惟,说她......说她......”

赫连琅眼光倏然?一闪,语气有些急切,“说她什么?”

“说她,”苏玉珍停顿了一下,“不贞。”

赫连琅一愣,冷着?脸不说话。

苏玉珍见他怀疑,又急忙搬出证据,“臣妾说的是真的,臣妾真的听见了这些话。”

赫连琅皱着?眉,沉声道,“何时听来的?”

“昨个?梅花宴,臣妾邀请了不少世家和豪族的宗妇赏花,臣妾就是那时听说的,”苏玉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说着?,“这事原本臣妾也是不信,但这些人说得有鼻子有眼,臣妾就不敢不信了。”

赫连琅一团乱麻堵在心头?,脸色如铁,“她们都说了什么?”

“这怎么说啊......”苏玉珍嘟哝了一句,神情十分为难,“她们说李惟与我三弟苏慕青暗通款曲,而李惟早已将身子交了出去。”

赫连琅骤然?站起身,寒声道:“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苏玉珍见状,慌慌张张地?跪在地?上,“陛下!臣妾并非胡言乱语,三弟虽然?是庶出,性情顽劣,不堪教养,但这件事牵连到苏家,臣妾不敢乱说啊!”

赫连琅气上心头?,身子一晃,险些跌倒在地?,“你可知年后的二月初二就是她和魏王的大婚之日,你现在说这些,可知道后果?”

苏玉珍泪眼婆娑,伏在地?上,求饶道:“陛下,臣妾只?是把?听来的话说与陛下听,并没有旁的意思,陛下应该是知道的,臣妾有口无心,平日里就喜欢听这些不着边的事,臣妾真的不知道......会惹得陛下生气!”

赫连琅咬了咬牙,又坐了回去,手扶着?座椅把?手,脸色慢慢地?阴沉下来,呵斥道:“你该打!”

“陛下,臣妾是你的女人,在这偌大的皇城里,唯有陛下能护住臣妾,是臣妾的依靠,”苏玉珍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蠢相做到底,“今日,臣妾只?是太过思念陛下,所?以才按耐不住心思,前来探望,臣妾方才所说之事只是道听途说,想让陛下听个?乐子,可臣妾太蠢了,好心办坏事,竟然惹得陛下动怒,臣妾该打,该罚,也自知无能,愿意交出凤印!”

郑懿听得心惊肉跳,赶忙递上一盏热茶,“陛下,此?事事关重大,还需从长计议。”

苏玉珍不依不饶的哭诉道:“陛下怀疑谁也不该怀疑臣妾啊!”

赫连琅紧紧攥着?拳头?,厉声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你把?这些人的名字一一说出来,朕挨个?过问!若所?言为虚,皆以辱骂朝廷命官论罪!”

苏玉珍瘫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臣妾忘了,当时人太多,臣妾听完只?想着?赶紧把?事情告诉陛下,所?以没留意。”

“你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朕真是看错你了!”赫连琅大手一挥,冷森森道,“回你的椒房殿去,不要在和人提起这件事,包括你的家人!”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苏玉珍悲从中来,全身阵阵发冷,抽泣了一会儿,痛声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