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枝磕磕绊绊地想要收回手,又被他捉住。
“姜小姐,这是答应了要跟我百年好合?”
姜枝闷闷地应了声。
反正现在还没有喜欢的人,跟席肆的相触她也并不抵触,姜枝愿意试一试。
思及此,她突然想到一开始席肆强,迫着她叫“老公”的事。
姜枝:“所以,你今天怎么了?”
“没什么。”他沉声附在她耳边低语,“只是想让你提前适应下身份。”
姜枝脑子反应慢半拍地赶上席肆的话。
才发现,横在腰间的不适存在感格外明显。
姜枝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索性直接不说话,反正难受的不是她。
他眸色渐深,手上攥着她腰身的力度逐渐收紧。
席肆勉强缓了会儿,搁在肩窝上的呼吸越来越重,甚至有了种即将要燃烧起来的错觉。
姜枝动作顿住。
经过相处的这一段时间下来,姜枝发现个很重要的点。
席肆貌似耳朵特别容易红。
随便靠近一点,耳朵就红的不像话,排除他说话的老成,姜枝单看外表绝对会误以为他是一个难得的纯情老男人。
过了会儿,席肆换了个方向,把人揽在怀里。
他的胸口贴近她的后背,一手垫在她的脖颈处,一手揽着她的腰,“睡觉。”
巴斯蒂安床本来宽敞,但是两个人环抱着睡觉的姿势硬生生地把床睡出了很窄小的错觉。
以至于这场浅眠并没有持续太久。
天刚刚微微亮,约莫三四点的光景,姜枝再次被身后的温度烫醒。
姜枝动了动,还没挣-扎一秒,腰上的温度就更加高涨。
他原本低沉的嗓音染上几分略带欲念的哑意,“姜枝。”
他几乎是没有这样连名带姓地喊她的名字。
姜枝有些恍惚,条件反射地应了声,慢腾腾地换了个方向,扭头跟他对视。
熹微的光线没有温度,但是跟他视线相触的一瞬间又仿佛将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连目光都带上了温度,灼烧得她体无完肤。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唇一开始只是轻轻地相触,到后来慢慢地辗转到脸颊,耳廓,甚至是最后关头的脖颈处。
身体里有关那一-夜的记忆被条件反射地唤起。
姜枝开始不自觉地迎合他细微的动作。
一切都黏糊糊的,在昏暗里,理智似乎还没有清醒过来,感性占据理智上游,姜枝忍不住咬着唇-瓣嗔怪席肆的动作。
声音带着软绵绵的欲拒还迎,“席肆。”
耳边的声音像是带着无形蛊惑,但也让他清醒了不少。
席肆了下来,压抑地咽了咽口水。
他忽地松开她的腰,转身侧到另一边,缓慢地调整了下呼吸。
没过多久,劲瘦的腰腹上被一双柔软的手小幅度地戳了下。
席肆低低地唤了声她的名字,让她离自己的位置远点。
姜枝恍若未闻。
“席肆,”她声音越来越小,脑袋懵懵的,几乎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其实,我可以帮下你。”
席肆腾地转过来面对她的方向,眼里的欲/望不加掩饰,“你想要怎么帮?”
姜枝秀眉轻蹙,这倒是有些难度。
一时间噤了声。
昏暗中,姜枝听见席肆略带无奈的呵笑声,“行了,睡觉。”
“可是你好像挺难受的。”
姜枝说着就想咬舌自尽,怎么感觉好像是自己欲求不满的样子。
真丝睡衣卷着边跟蚕丝被纠缠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不过几秒钟,姜枝就再度落到一个烫人的怀抱。
他的手捉着她纤细的手,语调闲闲的:“行,那既然这样”
借着晨光,姜枝看到了席肆泛着迷离的眼,"就劳驾姜姜”
他的呼吸几乎要烧到了耳朵里:“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