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被搭在眼睛上,喉结滚动着,看不出什么情绪。
原本冷峻的脸上除却刚刚不自然的红晕之外就是略带不正常的汗水。
姜枝咬着唇,犹豫了会儿,才勉强开口:“席肆,你怎么了?”
席肆手背依旧放在原本的位置,喉结上下滚动,只是发出一个“嗯”的音节。
姜枝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的打断而难受。
眼神下意识地往他身下有些显眼的部-位放。
察觉之后,姜枝有些眼热,柔弱无骨的小手登时攀上他的腹肌,“我...其实也没说不可以。”
一开始姜枝还很别扭这件事,再加上席肆貌似还有一段说不清楚的白月光,但是经过温确这个已婚妇女的一晚上洗脑,姜枝明白了一件事。
结都结了,不睡白不睡!
况且,姜枝很有自觉的意识,毕竟是已经结婚的关系。
耳鸣声在此时都盖不过姜枝那句极具有暗示意味的话,席肆明显愣了愣。
还没做出反应,就感受到那处原本放在自己腹部出的温热陡然往上移了动作,若有似无地剐蹭着肌肉:“我只是不想这么不清不楚的。”
察觉到自己话里的醋味似乎有些浓了,姜枝不着痕迹地换了话术,“还有,现在感觉I是不是有点早?”
腰上突然一热。
姜枝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再度跌在了他的胸口。
耳边贴近心脏的位置,姜枝甚至还能听到他胸腔有力的跳跃声。
姜枝动作顿住。
席肆揽着她的腰,呼吸几乎全数喷洒在她的耳侧,带着微微的濡湿感,“姜小姐,我一直都跟你很清楚的。”
一开始席肆不跟她挑明自己的情况以及感情,是害怕姜枝会怕他。
况且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姜枝似乎并没有真的记起他,也许是一种变相的逃离,席肆不敢去赌姜枝对他的真心又或者是对他的感情。
所以他选择沉默。
合约上的年限是为期五年。
当时席肆在签的时候,就在上面补了一条。
“...”席肆的声音从醇厚变得低迷,“我在合约上加了条条款。”
姜枝原本准备的初版婚前协议特别苛刻,结婚的婚约只有两年。两年之后两个人一拍两散。
期间姜枝会正常形势夫妻义务,席肆也必须帮助姜家在内地拓展市场的计划。
如此云云,姜枝觉得已经足够过分。
所以最开始听到席肆说已经把那份协议签好了名字之后,姜枝率先反应过来事觉得有些诧异。
毕竟这对于席肆来说是百害而无一利。
他沉着声,视线在她被吻的波光潋滟的唇上游走:“如若合适,合法关系无限期有效。”
他赌上自己的一切,如果到头来,姜枝还是放不下席丞屿,席肆愿意放手。
时间仿若静止,姜枝对于他的这一番操作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听见席肆接着解释,“我需要的是一段稳定且合法正常的夫妻关系。”
“如果姜小姐没有跟前男友旧情复燃的打算,我希望我们百年好合。”
“不单单是身体上的。”
席肆稍稍顿住,继而慢腾腾地解释,“我知道你可能嫌弃之前的婚戒过于仓促,我接下来会专门请设计师给你重新定制对戒,但是,姜枝...”
“你要学会放下他的那枚戒指。”
他忽地像是连神情都暗淡了不少:“要不然这样。”
“显得我像个插足者。”
姜枝:“....”
接下来的话更是炸裂的没边。
席肆:“但,我其实也不能说是排斥这种身份。”
毕竟,现在已经是这种身份了。
“....”
姜枝脸上一阵燥热:“我没喜欢他,至少从跟你...睡-了以后,就一丁点都没了。”
“戒指本来就是准备丢的。”她胡乱地解释着,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情绪的来源,只知道心里不太想让他误会。
头顶处传来一声闷笑,姜枝懵了,不理解这句话哪里戳中了席肆的笑点,脸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你不准笑。”
她胡乱地把小手捂在他的唇上。
空气好像静止,就连原本的荷-尔-蒙在此刻都像是粘稠地没有动静。
手心一片濡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