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官在静谧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
姜枝能肯定的是
很烫,貌似还挺...大。
似乎连周身的空气都变得粘稠的化不开似的。
姜枝一时间真的不敢动了。
席肆绕过她的手,伸出手捏着她被困在纽扣里的头发。
黑色的发丝被他缠绕在指节上,然后借着力一点一点把头发抽离出来。
呼吸近到像是直接糊在了她的心上,特别烫。
姜枝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几帧有关那个荒唐的晚上的记忆片段。
还记得,其中某一次。
好像是她主动的,席肆甚至还有反抗过。
然后,就被她拿着领带绑住他冷白的手腕,好让他不要捣乱。
就跟黑色的头发缠绕着他泛着粉红的骨节的既视感相差不多。
但是她那天晚上的动作可要比今晚上的放·开的多。
咔哒
在席肆的不懈努力下,衬衫的扣子还是崩开了。
姜枝的头发也顺势从里面解救了出来。
她脑子里乱哄哄地,全都是刚刚黑白色觉的冲击。
她似乎还记得席肆那时候被她绑着手腕的时候,呼吸也是这么烫。
甚至浑身都是这么烫。
白皙的皮肤激起一层层的红。
姜枝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猛地从他身上下来,坐到旁边。
眼神飘忽不定,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我是要去拿那个文件....”
她揉了下头发,走到旁边拿出昨天背的包包,漫无目的地翻了半天也没翻到自己想要拿的东西。
席肆从地毯上撑着身子坐起来,心脏还是停不下来。
姜枝余光撇到他的动作,极力在心里暗示自己要冷静下来。
可是越想要忘记,就记得越发清晰。
她把包包翻了个遍也还是没能看到先前她放进去的那份协议。
她正想要去询问席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忽地。
“砰”的一声。
她卧室的淋浴间被席肆阖上。
姜枝拧着眉盯着那扇紧闭着的门。
里面的水声明显。
姜枝撑在门边缓和自己的呼吸,顺带提醒了下席肆,“热水坏了,只有冷水。”
回答她的是里面的沉默。
姜枝没多想,走到旁边的衣帽间换好今天要穿的衣服,才慢腾腾地出来。
走到卧室的时候,才发现席肆已经从淋浴间出来了,额前的碎发还滴着水。
“你洗澡了?”她找了点话题,不想让空气太过静谧,“我的那份协议估计是落在你家了。”
“嗯,协议在我家。”他先回答后者,“洗了脸,有点热。”
昨天她走得急,那份纸质版的协议落在了他的床边。
“......”姜枝现在只想要讨论领证不领证的事,“那份协议只是一个没有效力的假设,只有我单方面的签名,所以并不代表我们结婚了。”
“嗯。”他语气很淡,“所以我签名了。”
“......”
“姜小姐什么时候承担法律责任?任何一份文件都具有法律效力。”他把准备好的文件放到了桌子上。
姜枝:“这就是你跟爹地说的领证?”
席肆:“迟早要的。”
“......”
中午席肆没有留在姜家,说是公司有事情要处理,姜潮生自然懂得轻重,并没有强制要求什么。
姜枝一早上被席肆的那番话弄到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