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带着席肆去楼下包扎,注意到席肆手臂上的伤口,一下子就明白了两个人之间的暧昧。
嘴上依旧不饶人,“席总威武,受伤这么严重还能想着风月事。”
席肆抿着唇,“做好你分内的事。”
宿聿年无语,“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席总。”
怎么能算是分内的事?
“嗯。”席肆看垂着眼看那处伤口,“我知道。”
“毕竟救死扶伤是医生的职责所在。”
宿聿年:真他妈是欠他的!!
“你跟姜小姐说了没?”宿聿年随口提起,“你家大哥可不是个善茬,我上次就已经提醒过你这个问题了。”
席肆自然知道宿聿年话里的意思,“知道。”
他莫名不爽,“用你教?”
宿聿年成功闭嘴,“到后面再要追老婆别在来找我们。”
席肆让他放心,“不会,你们自己的老婆都追不回来,上次去找你们求教,是我的失误。”
宿聿年:“...”
席肆不单单是手臂上受了伤,连着腰腹上和后背都磕上了不少淤青的痕迹,这些伤势在受冻的情况下变得更加严重,甚至可能感染,导致并发症。
宿聿年给他拿了点备用药,“后背的伤口,外敷和内服一起上,才能好得快。”
席肆点了下头,表示认同。
宿聿年挑着眉,“脱衣服。”
听到这句话席肆才终于有所反应,“你处理得好?”
宿聿年眉尾稍扬,对上他一脸平静的眸子,顿时理解了他的意思,“想作就作。”
席肆辩驳,“我只是建议。”
这哪里是建议,完全就是赤裸裸的命令,最后宿聿年还是顺了席肆的意,陪同“虚弱”的席肆上了楼。
宿聿年一想到自己想要说的话,就觉得心虚,他轻咳了声,“席总背后受伤了,席太太记得及时帮忙处理下,要不然极有可能会发炎导致其他并发症。”
他说着又解释了一大堆的专业术语,姜枝听着眉头渐渐蹙起,胡乱回了个好。
待到宿聿年带着同行的女医生一起离开之后,席肆就直接把睡衣的袖口往上撩,露出里面被他胡乱绑着的伤口。
那里因为刚刚的激情而血脉喷张,肱二头肌充血,整个肌肉的线条明显。
伤口那处还洇出了一大片的血色。
姜枝别开脸,“干嘛,”她想要往卧室走,“不是处理好了,还露出来干什么?”
席肆拉着她的手,让她重新坐下去,“没听见刚刚医生说的话。”
姜枝打了个哈欠,眼神躲闪,“听见了。”
“他应该给你处理了吧,下次”
席肆打断她的话,“没有处理。”
姜枝打哈欠的动作顿住,建议,“现在人应该还没走远,我帮你把他叫回来?”
“太麻烦。”
姜枝忍无可忍,“难道我就不麻烦?”
席肆一语点破,“这还要多亏了席太太刚刚的全力以赴”
姜枝舔了下唇角,脸上燥热得不像话,只能妥协,让他坐下,“你把衣服脱掉。”
“手抬不起来。”
姜枝闭了闭眼,抬手帮他把纽扣一粒一粒地解开,“转过去。”
席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重新转过去。
姜枝没有照顾过人,席肆也没想真的想要让姜枝仔细地照顾他。
碘伏接触到皮肤,带来丝丝密密的凉意,随之而来的便是覆在伤口上的痛感。
姜枝看着他背后那一片的红痕,忽然涌上一种内疚的情绪,“你其实……可以不用跟我一起下去的。”
当然,这句话也只是说说。
真要是放任她一个人面对那些意外,姜枝肯定会崩溃。
席肆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转过身去直直地抓住她的手。
姜枝被迫停下手里的动作,只能全神贯注地盯着席肆的眉眼看。
他声音坚定,“为什么不用。”
“我是你的丈夫,”他道:“这都是应该的。”
席肆察觉到她的情绪,“应该是我要跟你道歉,没有第一时间赶过去,也没有第一时间解决这个问题,让你在下面受冻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