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1)

这几天港口各个群里传这事也传的沸沸扬扬,谢志斌看着心烦,索性把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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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肴从12楼下来到了6楼,六楼是儿童护理区,连走廊也是卡通的布景,他跟在唐弯身侧,路过几个跟医生说话的家长,最后站定在一间活动室的大玻璃窗外。

里头除了充气类的游乐设施,还有一些桌面玩具,地板和墙面都做了防护处理,穿着病号服的孩子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玩的十分起劲。

贺肴看见了,那个大概三四岁的小男孩,侧对着他们坐在墙边,手里拿着一把很小的铲子,弓着身子不知道在挖掘些什么。

“他会一直住在这里吗?”贺肴问。

“等他身体指标恢复正常,妇女儿童协会会帮他寻找领养家庭。”

小孩母亲死在船上,贺肴是亲眼见过的,他不敢问,光是想到那个场景就有窒息感席卷而来。

“那就好。”贺肴手支在玻璃上,望着那小孩的身影喃喃。

手机震动发出声响,唐弯跟他示意后接起电话,去了走廊的另一头。

贺肴很迟才扭头望了他一眼,从海上回来的这几天他一直被沈砚随要求呆在秋水台,除了修复体表的伤势外做得最多的一件事,是等沈砚随回来,他还是很忙,早出晚归,有时候贺肴睡得太深,第二天甚至不记得他回来过。

今天来医院是唐弯安排的,因着早几天前他就提过想去看看谢志斌的要求。从秋水台出来,贺肴发现春节假期已经结束了,青宁天气有了好转,人潮恢复,满大街仍是张灯结彩的景象。

“贺肴?”

“哦,”贺肴回神,看见接完电话回到面前的唐弯,“唐秘书,我什么时候可以回港口?我也该复工了。”

唐弯看起来有些抱歉,跟他说:“我已经帮你办停薪留职了,先休息一段时间吧。”

“停薪留职?”贺肴诧异完压下声音,“是他的意思?”

“港口那边有记者蹲你,”唐弯说,“舆论无论对北诺还是协会都有影响,等风波过去再考虑回去上班的事好吗?”

“你说的舆论是那张新闻图么?是他抱我,”

唐弯没等他说完便点了头,实则不止一张图的事,但没有老板的允许他不方便多言,只说:“老板回来了,在家等你。”

这些日子,沈砚随请了很负责任的医生来家里检查他的伤,一日三餐也有专人照顾,住宅管理那些工作人员每天会给他送有趣的杂志,会在他下楼蹓跶的时候带他去后院里喂那些昂贵的淡水鱼,这里其实一切都很好,可贺肴总是觉得少了什么,直到一进屋就被沈砚随抱回卧室,直到躺在沈砚随身下他才有了些实感,原来他是想要一些风暴后的安抚,而沈砚随只是来的有点迟。

“好久不见,沈主席。”贺肴说这话时躲过了他的亲吻。

沈砚随遭揶揄也不见怪,反而故意问:“见过谢志斌了?”

“嗯,他恢复的不错。”

“那就好,我休假了,”沈砚随说,“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忙了这么些天原来是为了休假陪他么......贺肴怔愣着没回话,沈砚随的手已经从他衣服下摆钻进去,握着他腰肢埋怨:“伤都好了,怎么人还是养不胖啊?”

那天贺肴是有点心不在焉,沈砚随在他乳尖上咬了一口才拉回他的注意力。

贺肴察觉下身已经光裸,便干脆将腿打开了些,这样攀住沈砚随肩头主动凑过去亲他。

和沈砚随接吻,总是比做爱要更情动,贺肴不愿意分开,被沈砚随握着后颈带着翻过身趴在了他胸口,接着脖子上便沉了一下,贺肴停下来,看见那块熟悉的玉坠正在胸前摇晃。

“戴着吧,”沈砚随跟他说,“保平安的。”

“你,你不是不信这些吗?”

那是在临海时沈砚随说的,他第二次在书房把贺肴弄到站不住,贺肴挂在他身上问他能不能换个地方,那观音正看着,沈砚随头也没回,说那只是别人送的摆件,他不信神佛。

“我是不信,你比较信,我信你。”

沈砚随坐起来,用两个人惯用的姿势抱着他,进去的时候贺肴将喉颈暴露了出来,沈砚随吮吻上去,近距离听着贺肴发声的位置,身下一点点将那湿热的甬道填实。

“肴肴......”沈砚随在贺肴的裹挟里近乎失意的叫了这么一声。

贺肴恍惚中睁眼,脖子上是沈砚随吮吸他皮肤的酥麻感,他花了一点时间接受这个新的昵称后,重新抱住了沈砚随......

024

何疏吟大清早来电话说要过来,贺肴接完电话就没了困意,他翻过身,看着还是熟睡的人,很突然地想要摸摸他的眉眼。

眉骨,额心,鼻梁,最后落在唇峰上,但其实还是不够。

贺肴不知道怎么消解心里这种愁绪,沈砚随离他这么近,让来自三年前的贪念在贺肴身体里无限膨胀,需要沈砚随释放一些很重很稀有的东西才能将这些念头暂时压制,可他没法开口问他要,因着这些亲密时刻里,沈砚随给的温柔是一张坚不可摧的屏障,而屏障前是他能给的全部。

多的似乎没得要,也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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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肴没事,也有事,至少何疏吟看见他的时候并不相信新闻上那番轻描淡写。

“上次差点被一刀捅了,这次差点被卖到境外,”她拉着贺肴到沙发坐下,上下左右的扫量他,“是说你命大好呢还是说你运气差好啊?”

贺肴被盯的无措,抬手捂住了脖子,低下头连说了几声真的没事。

“别捂了,”何疏吟瞧着他满脖子的淤痕,“阿砚哥看起来比人贩子还可怕。”

贺肴脸上红的快滴血了,恰时霍景文从门外进来:“在外头就听见你嚷嚷,话都让你说了。”

他走近,也看了看贺肴,坐下时说:“没事就好。”

“走吧,”沈砚随的声音从身后来,他换了身休闲的衣服,对霍景文说,“你的球杆在我车里,要换一套吗?”

“不用,”霍景文起身,“贺肴的你准备了?”

“他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