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之间笑得开?怀:“让我来猜猜,这件事,昭昭妹妹没有亲口同你说?吧?她可是什么都知道,却仍旧心?甘情?愿地前来赴我的约,为了保下我,瞒了你们?所有人。”
“所以你觉得......你我之间,在她心?中谁更重要?”
听到这,魏璟的眼中早已动了杀意,握着剑柄的手都已经开?始下沉。
见状,燕双信的笑声愈发癫狂:“你本就是后来者?,我与昭昭妹妹之间的感情?......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深厚,魏指挥使不妨猜猜看,这段时日发生的所有事,昭昭妹妹究竟参与了多少?”
随着燕双信话音落下,魏璟剑锋一转,寒光乍现,剑刃径直削掉了他鬓边的一截碎发。
一时之间,空气变得静默下来。
魏璟面色不变,沉声回道:“那又如何,我才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而你,只是她口中所谓的挚友,也只能是挚友。”
一语便戳中了燕双信的心?事。
他倏地冷笑一声:“你当?真就对她半点怀疑也没有吗?”
魏璟闻言径直对上了他的眼,眸中是坚定的神色,毫不犹豫反问道:“我为何要怀疑我的妻?”
得到这样的答复后,燕双信突然间笑得意味不明?:“你们?既情?比金坚,那我这个做外?人的,也就不打扰二位了,愿二位之间……永无隔阂。”
说?着,他抬脚就要出去,却在走到门口的那一瞬间,被无数柄剑架在了原地。
他转身,看向魏璟。
“魏指挥使这是何意?”
魏璟闻言眉一挑:“你都把?话挑明?了,难不成还以为我会?放你走?”
“你会?心?甘情?愿放我走的。”
说?着,燕双信将目光落在了殷照心?的身上,笑容逐渐变得玩味:“我知道慧灵在你手上,那你也应该知道了吧,昭昭妹妹身上的毒......可不是一般的毒。”
“此毒不属于现在存在的任何一个国家?,而是从前的西北。”
听到这,魏璟的面色瞬间冷了下来。
西北一代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灭迹,如今领土已被熠国占领。
而西北的毒,有一点最为出名,解药只能是蛊,以蛊解毒,以毒攻毒,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任何解法。
寂静中,魏璟又听到了燕双信的话:“昭昭妹妹已经将解药服下了,眼下也无性命之忧,只不过?......那母蛊,如今在我身上,倘若我死了,昭昭妹妹也活不了了。”
“所以......魏指挥使与我做个交易如何?你保我安全出中晋境内,我保她性命无虞,事成之后,会?有人将解蛊的法子送到你的手中。”
燕双信最终还是从金凤楼中全身而退。
他特意为殷照心?与魏璟设了死局。
就算殷照心?今日不喝下解药,燕双信还是会?找到魏璟,因为慧灵大?师根本无法研制出解毒的蛊来,不论过?程如何,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在中晋要做的,如今都已经做成,不论是扰乱中晋朝堂局势,还是加深中晋与江东之间矛盾。他的身份眼下已经暴露,与其留在中晋为晋王办事,不如连夜离去“功成名退”。
所以在中晋的最后一局,便是今日此举。
他若莫名其妙的失踪定会?惹人起疑,仅凭他自己手下的人,怕是躲不过?在中晋之内的追捕,所以他需要另一方势力助他出逃,魏璟,无疑是最明?智的选择。
临走前,燕双信最后望了眼金凤楼的方向。
“我们?还会?再见的,昭昭。”
......
夜色翻涌,云层逐渐将天边的月光遮挡,街边几?乎再无半点亮光。
阵阵凉风中,殷照心?突然间打了个哆嗦,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哪怕是在夜中,她也逐渐辨认出来眼前的景象。
只见她如今正趴在谁的背上,双手软绵绵地挂在了身前人的脖颈,任由他一步步背着自己往前走,她不经意间偏头,发觉有男子的衣袍披在了她身上,避免她在夜中着凉。
她喝了整整一壶的酒,眼下依旧有些不大?清醒,脑袋还是晕乎乎的,只趴在他宽厚的背上,小声嘟囔着问道:“是魏璟吗......?”
身前人似乎带着深深的怒气,只是冷笑了一声,然而正是这一声便让殷照心?悬着的一颗心?安定了下来。
她尚且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也暂时反应不过?来,只是本能地将身子往上蹭了蹭,将脸贴在了他的脸侧,热气混杂着酒气喷涌,魏璟只觉得自己的颈间一痒,紧接着便听她搂着自己的脖子傻乐一通。
“嘿嘿,我就知道是你,我的亲亲好夫君!”
说?完以后,强硬地将他的脸掰了过?来,啵地一声在上面印了一个唇印。
瞬间,空气中隐约响起了倒吸凉气的声音。
于是原本跟在他们?二人身后的侍卫们?默默又将脚步放慢了些,最终与他们?拉开?了距离。
魏璟闭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压下心?中的躁动,依旧背着她步伐稳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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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怎的,她没有得到回应,一时之间竟然变得不安分起来,在他的身上蹭来蹭去,口中胡乱地哭着喊着闹着,说?什么也要从他身上下来。
魏璟没有理会?,又将她的身子往上颠了颠。
“马上就到家?了。”
然而听到这句话的殷照心?挣扎地却更加起劲,她口中不停地嚷嚷着:“我不要跟你走!我已经成亲了!我的夫君还在家?中等我!你快放我下来,燕双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