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必胜把廖得宝推翻在地,指着他喊道,“呸!你给我儿扣屎盆子!我儿才不会害大丫,不准你乱讲!我儿真的不见了啊,你们看到他没有?快帮我找找啊!”
两人又拉扯了几回合,一些人组织起来去寻找覃蔚宏,一些人帮着廖得宝料理大丫后事,谁也没有注意到祝文星去了哪里。
等到廖远志终于想起来找她的时候,她已经躺在河里永远不会再醒来。
因为家里接连死了三个人,廖远志害怕小儿子也会保不住,请教过村里的半仙后,他给小儿子起了个贱名,叫做廖三狗。
第36章 .
因为胡秀梅伺候覃团结换洗裤子花了不少时间,等贺康成问完想要的信息出来后,其他人已经都不见踪影,只有邵冬冬守在大门外等他。见贺康成神情恍惚,邵冬冬引着他往前走了一段,停在一处光秃秃的小坡上,确认过覃团结家没有人跟出来后,邵冬冬拍拍贺康成的肩,叫他清醒一点,问道,“怎么样?打听到什么了?”贺康成的视线茫然若失地从地面移到邵冬冬脸上,吐出三个字,“她死了。”“谁死了?”见贺康成不说话,邵冬冬心里已有了答案,“确定是她?”贺康成长叹一声,“我也不知道。”“那你到底知道什么?先告诉我啊,我们一起分析。那个毁容的大妈可信吗?汤卓不是发了照片给你,你让那大妈看了吗?”贺康成把胡秀梅透露的一一告诉邵冬冬,“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没办法确认廖远志家买来的女人究竟是不是祝文星,大妈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也没见过她几次,这么多年过去,早就记不清长相了。我让她看毕业照,但你也知道,毕业照时间久远,本来就不是很清楚,再加上每个人的脸就一丁点大,大妈有老花眼,根本分辨不出。况且,我觉得最重要的是她被拐到这里之后受了很多苦,相貌变化很大,就算是以前认识她的人,都不一定能认出来。”汤卓拍了两张老照片,一张是毕业时的班级合照,另一张是从隔壁宿舍的同学那里得到的八人合影。胡秀梅精准地从两张照片中都指认了薛长萍,可她无法判断廖远志家的女人是否也在照片上。邵冬冬右手握拳捶在左手掌心,“只要能确定是她,那薛长萍就是元凶,毫无疑问,这么多年我们都被骗了。”问题又回到原点,如果一切如胡秀梅所说,现在就没有办法确定廖远志家的女人是不是祝文星,即便有人能凭借照片认出来,都不能算是决定性证据。“对了,大娘不是说廖远志还有一个小儿子?如果能取到生物样本做鉴定...”邵冬冬说到这,眼睛一亮,一转头发现贺康成也和他露出相同的神情。梁大宇在村里转了几圈,虽然有不少村民远远观望他们,但当他想走近交谈时对方就会…
因为胡秀梅伺候覃团结换洗裤子花了不少时间,等贺康成问完想要的信息出来后,其他人已经都不见踪影,只有邵冬冬守在大门外等他。
见贺康成神情恍惚,邵冬冬引着他往前走了一段,停在一处光秃秃的小坡上,确认过覃团结家没有人跟出来后,邵冬冬拍拍贺康成的肩,叫他清醒一点,问道,“怎么样?打听到什么了?”
贺康成的视线茫然若失地从地面移到邵冬冬脸上,吐出三个字,“她死了。”
“谁死了?”
见贺康成不说话,邵冬冬心里已有了答案,“确定是她?”
贺康成长叹一声,“我也不知道。”
“那你到底知道什么?先告诉我啊,我们一起分析。那个毁容的大妈可信吗?汤卓不是发了照片给你,你让那大妈看了吗?”
贺康成把胡秀梅透露的一一告诉邵冬冬,“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没办法确认廖远志家买来的女人究竟是不是祝文星,大妈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也没见过她几次,这么多年过去,早就记不清长相了。我让她看毕业照,但你也知道,毕业照时间久远,本来就不是很清楚,再加上每个人的脸就一丁点大,大妈有老花眼,根本分辨不出。况且,我觉得最重要的是她被拐到这里之后受了很多苦,相貌变化很大,就算是以前认识她的人,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汤卓拍了两张老照片,一张是毕业时的班级合照,另一张是从隔壁宿舍的同学那里得到的八人合影。
胡秀梅精准地从两张照片中都指认了薛长萍,可她无法判断廖远志家的女人是否也在照片上。
邵冬冬右手握拳捶在左手掌心,“只要能确定是她,那薛长萍就是元凶,毫无疑问,这么多年我们都被骗了。”
问题又回到原点,如果一切如胡秀梅所说,现在就没有办法确定廖远志家的女人是不是祝文星,即便有人能凭借照片认出来,都不能算是决定性证据。
“对了,大娘不是说廖远志还有一个小儿子?如果能取到生物样本做鉴定...”邵冬冬说到这,眼睛一亮,一转头发现贺康成也和他露出相同的神情。
梁大宇在村里转了几圈,虽然有不少村民远远观望他们,但当他想走近交谈时对方就会马上走开,甚至直接紧闭家门。
从覃团结家出来后时间花费了不少,进展却几乎没有,他们只从一个老太太口中确认了覃必胜有个堂外甥女名叫薛长萍,其他的一概问不出。村里人口风紧,但凡发现他们想探听来路不明的妇女,都是摇着手走开,不再答话。
和邵冬冬约好两点在村口的半聋妇女家前面汇合,梁大宇看看时间,已经超过三分钟,邵冬冬和贺康成还不见人影,不知道他们那边情况怎么样。
又等了好一会儿,梁大宇才远远看见邵冬冬和贺康成小跑过来,他悬着的心刚放下,就听见身后传来纷杂的脚步声。
梁大宇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他转身一看,一伙壮年男性向他奔来,手中拿着粗木棍或农具,很快就把梁大宇和小郑几人围在中间。
远处的邵冬冬见情况不对,立马止住脚步,和贺康成一起躲在了旁边的房屋后面。
身处包围圈中心的梁大宇环视着目露凶光的这伙人,心里合计该怎么脱身。除了小郑,其他几人都身手敏捷,如果硬碰硬也不是没机会逃出去,可小郑该怎么办?况且后面还有手无寸铁的邵冬冬和贺康成。
梁大宇不说话,围住他的人也不说话,僵持了一两分钟,才有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从圈外挤进来,他头发半白,手上没有武器,粗着嗓子问道,“你们干什么的?”
梁大宇将来意又重复一遍,为首的壮汉狐疑地打量他们,“覃蔚宏?就为他的事?”
一个精瘦男人在壮汉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壮汉伸出食指,“一,二,三,四,五,这才五个,不是七个啊...”
精瘦男使了个眼色,壮汉又数了一遍,嘀咕着“就是五个没错啊”,他似乎反应过来,指着梁大宇问道,“你还有两个同伙呢?”
梁大宇“哦”了一声,“他们先走了,在外面等着。”
“你当我傻是不是?根本没人下山,说,你的同伙是不是藏起来想把村里人带出去!”壮汉情绪变得激动,“别以为我傻啊!”
他的胳膊一抬,其他人也都上前一步,包围圈变得更小,小郑的脸色一下白了,梁大宇的压力陡然飙升,额头冒出岑岑汗液。
他略显惊讶,“是吗?你们上来的时候没看到人?俩男的,一个戴眼镜,还有一个瘦猴。遭了,他们该不会迷路了吧!兄弟,你能不能叫个人给我们带路,去找找我那俩朋友?”
壮汉显得有点茫然,看向精瘦男,精瘦男思索片刻,又在壮汉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壮汉点头四五次后冷笑一声,指着梁大宇几人说道,“既然你们的朋友还没来,那就先请你们在村里休息休息,等人齐了我再送你们一起走。”
梁大宇亮出证件,厉声喝道,“站住,立即停止违法行为!”
壮汉轻蔑地哼了一声,其他人也置若罔闻,依旧举着手中的武器慢慢向几人靠近。
就在这时,山头有个人影快速向这边移动,边跑边喊,“着火啦,快点救火,家里着火了!福子,良根,快来帮忙,都来啊!”
梁大宇定睛一看,来的人是廖老四。他这一喊,把人群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被叫到名字的人率先离开围攻梁大宇的队伍,紧接着其他人在互相对视后也往廖老四方向走去。
眨眼间只剩下精瘦男和壮汉站在原地,形势逆转,壮汉手足无措地看着精瘦男,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又有一个人从别的方向跑来,边跑边喊,“着火了,快来帮忙!”
这下连壮汉也站不住了,给精瘦男丢下一句“你看着他们”,便拔腿而跑。
精瘦男仿佛局外人,耸一下肩,悠闲地点上烟让到一旁,他的眼神像狐狸一样狡黠,还透着凶狠和果断,梁大宇一眼就看出他和其他村民不一样,他是真正的恶人。
只是眼下没有工夫管这些,邵冬冬和贺康成不知什么时候也从旁边钻出来和大部队汇合,一行人在小郑的带领下走出村子,进入密林。
直到完全听不见泰河村里的任何声音众人才敢稍微放松神经,在能看到马路时小郑更是两腿一软踉跄着撞到树上。
他的浅蓝色衬衫被汗打湿成深色,眼镜片的下半部分布满雾气,脚步虚浮,梁大宇见状不得不下令全体就地休整。
“那火,是你俩弄的?”梁大宇叉着腰,和邵冬冬贺康成围成三角形,“你们有什么收获?”
邵冬冬看向贺康成,示意由他来说明。
“村里有个叫廖远志的,他买来的女人很可能就是祝文星。这个廖远志的老婆和女儿在同一天去世,但他还有个儿子,你猜是谁,我们一开始进村时见过的那个廖三狗!刚才就是去拔他的头发了。”贺康成晃了晃手机,“夹在手机壳里。”
梁大宇又吸了两口烟,吹出长长的烟雾后说道,“也就是说,祝文星很可能已经不在了。”
沉默一会儿后,贺康成转移话题,“火是那个大娘放的,她说廖老四不是好人,一定是他把那些人叫回来的,所以在廖老四屋子后面放火引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