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白的灯光里,裙带松垮地绑在她身上,身体线条柔软温柔,肌肤在灯光下泛着润泽的光。她偶尔低头抓头发、拨额前的碎发,蝴蝶骨若隐若现,裙摆微微提起,贴着腿根,大片肌肤晃得人心烦。
宋浔舟靠在椅背上,大白天看得人心火直窜,等齐妤打理好了回来同他说话,发现他沉默着一言不发,问他怎么了时,他低声哄她:“宝贝,站到镜子前。”
齐妤不解其意,拿着手机依言站到穿衣镜前,对镜自拍,对镜子凹出几个程度不一的笑容,“这样可以吗?”她乖乖询问的样子仿佛宋浔舟让她做什么她都会听话照做。
“嗯。”宋浔舟的嗓音无可抑制地变得低沉,他说,“这样能更近地看清你。”
“哦。”齐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宝贝,给我拍张照片,好不好?”宋浔舟突然说。
“现在?”齐妤问。
“现在。”他肯定。
齐妤突然手足无措起来,“怎么拍?”她衣衫不整的,“我不知摆什么动作。”齐妤每次意识到要拍照瞬间变成机器人,还是技术不够先进的那种,肢体僵硬,连笑都不会了。
宋浔舟颇为耐心,“刚刚那个动作……你还记得怎么摆的吗?”
“什么动作?”她刚刚有做动作?她不就是吹了会儿头发吗。
“你背对镜子,手抬起来抓头发的那个。”宋浔舟说。
齐妤懵懵地转回身,回忆着,“你是说……这样?”
吊带从她肩头滑下一点,宋浔舟眼神暗了,“嗯,乖。别动,就这个角度,给我拍一张。”
“可是看不到我的脸。”齐妤说。
“不露脸。”宋浔舟说,“只有我知道是你。”
“好吧。”齐妤举起手机,按下快门,留下一张罕有不僵硬的、照片主人意识不到的、又纯又欲的自拍。
画面里没有正脸,只有一截雪白的肩背和绷起的蝴蝶骨线条,灯光像一层丝绸,柔柔地覆在女人身上。裙带滑落的位置恰到好处,什么都没露,又像什么都露了。
在齐妤把这张他哄着拍下的照片发给他后,宋浔舟立马设置成了手机壁纸。
是以当下齐妤问他什么时候换的壁纸,宋浔舟照实说了。
“为什么?”齐妤问。
“这样我想你的时候随时能看到你。”宋浔舟理所当然道。
“万一被人看到了……”
“在外面我会注意。”他和别人的社交距离不会近到能直接看见他手机内容的程度,除了齐妤,没人能拿到他的手机。
齐妤还是担心,“以前的照片不行吗?”
宋浔舟不知想到什么,突然不正经起来,“以前啊?行倒是行,就是对着十七岁的你,不太好办事,总担心带坏未成年。”
他说完斜斜瞟她一眼,表情分明带了坏心思,“谁叫某人以前牵手都要磨蹭半天,不过很可爱,我喜欢。”
齐妤:“ ……”一秒沉默,现在关闭聊天对话来得及吗。
齐妤恨自己秒懂,头默默扭向窗外,拒绝继续这个少儿不宜的话题。
宋浔舟还要继续逗她,“还是对着现在这张感觉来得更快。”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齐妤深吸一口气,转头瞪他,“你能不能不要随时随地”
“我哪有?”宋浔舟语气无辜,“我们有时差,我晚上的时候国内深夜,你正休息。我好想你但不能给你打电话,就只好对着你的照片了。”那语气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齐妤刚硬起的心立马软了,拿他没有办法,只好道:“好啦,我没说不可以,就是担心被人看见。”
“那我换回来,毕竟现在我的宝贝就在我身边。”他双手握着双向盘,一脸认真地盯着前方路况。
齐妤在车上时,宋浔舟从不会装酷耍帅地一手撑窗,单手把持方向盘,车速也不会很快,导致跑车像乌龟前行。他不是一直这样。
高中毕业后的那个暑假,在欧洲某赛车场,他和言嘉什飙车,赛车飞驰,发动机轰鸣,经久不息。车身幻影般掠过眼前,留下一尾车影,看得齐妤心跳加速,呼吸不畅。
结束后,宋浔舟和言嘉什都意犹未尽,回到她身边还在兴奋地交谈。宋浔舟注意到她的异样问她怎么了,当着言嘉什的面,齐妤只解释说看他们玩这个太刺激了。
那天晚上,房间里只有他俩时,宋浔舟再次问她,她才坦诚,她父亲因为车祸离开,她下意识害怕飙车。
从那以后,宋浔舟开车载着齐妤都会很注意。
其实宋浔舟向来细心,哪怕她不说,他也能看懂她的情绪。
她真想一个人待着了,他不声不响地退开,给她留出足够的个人空间。
可要是她只是情绪低落、假装独处,他也能看穿,耐心地把她从藏身的小窝里提溜出来,带她去走走,换个心情,一点点把她从低处扶回来。
哇哇哇好看
左|Crush On Loop ?? (1) 他笑那么好看干嘛
高二时学校开夏季运动会,本部和留学部的高一高二学生参加。除了传统的田径、球类各项目,还有在往届留学部同学积极建议下举办的游泳、水球、飞盘和击剑。
班长开会回来宣布这件事时,班里人十分激动,大家踊跃报名,清楚这样的集体活动参加一次少一次,等到了高三,体育老师进入病弱模式,怕是再难从书本题海里抽身。
同学们七嘴八舌热烈地讨论,齐妤却犯了难。
去年的运动会她恰好请假没有参加,在家通过班群的实况转播对运动会进展了解了个七七八八:某某体特生破了校跳高纪录,某某旱鸭子被安排打水球凑数结果怕水,某某人三千米跑一半低血糖送去了医务室……滑稽又热血。
那阵子,空间被大家的说说、照片、视频刷屏。其中,有几张被镜头从不同角度捕捉、随便一拍都好看的某人的照片,出镜率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