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宋浔舟咬她的手指,咬她的脸颊,还咬过她的……简直不能想,一想就羞得慌。他怎么能这样。

齐妤用自认为很严肃的语气发出禁止,落在听者耳中成了变相撒娇。

“好,不咬。”宋浔舟从善如流。猎犬在捕到雪兔时,并不会立刻咬断它的喉咙,而是用湿漉漉的鼻尖反复推攘雪兔的身体,让雪兔误以为还有生还余地,殊不知小兔翻滚的毛茸茸的身体和微弱的挣扎,不过是猎犬美餐前的逗乐。

听话的人转而移到女人凸起的锁骨,轻轻舔舐,“这里可以吗?”他绅士地征求意见。

齐妤不满地轻哼,决心不理这位假作绅士实则霸道的人。然而纵使理智宁折不屈,身体却单方面背叛了意志,化成一滩水,软着任男人为所欲为。齐妤喉间溢出难耐的、不愿承认是自己的、她羞于听见的声音。

实在难以忍受了齐妤才向宋浔舟讨饶,劝他:“好晚了,我们睡觉吧,好吗?”

“我们现在就是在睡。”男人纠正她。

明明不是露骨的话,齐妤却听得面红耳赤,她知他是故意曲解,好心地解释,“我说的睡觉,是字面意思的睡觉,我们都懂的睡觉。”

宋浔舟简直要爱死女朋友这副面上一本正经、其实身娇体软好欺负的模样,他说:“我说的也是字面意思的睡觉,也都懂,你不懂吗?”

齐妤希望她不懂,她努力往薄被里缩了缩,尽管她的身体被男人完全地俘获,她说:“我们都闭眼,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我不动,你也不动。”

宋浔舟不知听没听见,专注他手上的动作。

一边说着“你也不嫌热”一边体贴地把齐妤从被子里剥了出来,而后恍若不经意般碰到她身前的绵软,如同小朋友得到新奇的玩具,握在手中松松紧紧地揉捏不愿意松开,很是喜爱。

他像自言自语,又像是对齐妤说:“可我不想玩一二三木头人,我想玩会动的游戏,怎么办。”

貌似在委婉地表达偏好,其实是给齐妤不算提前的预报当然,对齐妤来说更像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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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 (3) 奥德赛

隔着衣服被揉搓,衣料再精细相比脆弱的地方仍是粗糙,红果很快变得硬挺,齐妤感觉到了,齐妤知道宋浔舟也感觉到了。

身体一点不为主人争气,主人只能通过言语表达不配合,她闷闷地拒绝:“我不想动。”

“呼哧。”宋浔舟轻笑出声,大发慈悲地松开软绵,手扣到齐妤腰上,头埋进她柔软的胸脯,笑声引得两团小白兔起起伏伏,齐妤的心绪同样因此起伏,难以平静。

扣在齐妤腰间的手火热干燥,齐妤那块皮肤跟着要着火似的,齐妤小心翼翼地吸气,小腹肌肉微微回缩,不着痕迹地同那只手分开些间隙,齐妤微微出汗的皮肤得以喘息,

下一秒,男人的手再次严丝合缝地扣上,仿若女人的腰线和男人的手掌天生合契,不应该分开。宋浔舟不让齐妤盖被子,说是为她着想怕她热,明明他的手他的吻他的呼吸才是齐妤燥热难耐的原罪。

齐妤不知道宋浔舟在笑什么,难道她说了什么好笑的。好一会儿,齐妤都担心宋浔舟要窒息了,宋浔舟才止住笑意,宽容大量地说:“你可以不动,我来动。”又说,“会很舒服的。”

宋浔舟宛若邀请,诚心诚意,手指一下下剐蹭着女人腰间细腻如绸的皮肤,若有似无的痒如一团振翅的蝴蝶,欲从齐妤的胃里一路向上飞到大脑。

“哎呀,你”齐妤拿宋浔舟没办法,她缴械投降认输了,果真闭着眼不再动。齐妤很快感到后悔。

谁成想没了视觉,其它感官变得敏感非常。齐妤鼻尖嗅到男人身上若有似无的酒味,威士忌和着柠檬的清香,还有宋浔舟身上特有的独属于宋浔舟的味道,如一团飘渺的雾气,将齐妤柔软地裹住。

齐妤仿佛也醉了,醉酒的她变成一块温润的玉石,被某个喜爱她的、想要独占她的、可恶的不愿意放过她的人反复搓磨把玩。

男人的唇舌手指甚至牙齿,都成了养护文玩的绝佳工具,他认真负责、仔仔细细,不愿意放过玉器的任何缝隙,为他的宝贝做最精细的养护。

齐妤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去听那恼人的暧昧声响,可空气爆破声、啧啧的水声、男人克制的喘息……争先恐后钻进她耳朵,用声音帮她描述画面,告诉她此刻他正在养护哪里。

红珠被叼在齿间,被提起、被轻摇、被舌尖舔舐湿润,如此还要承受诋毁,“宝宝没有奶,想喝宝宝的奶。”男人做了百般尝试,得不到想要的,语气中有遗憾。

男人的手按住齐妤瘦削的胯骨,隔着衣料,钝而热地抚摸。他的手指划进女人蕾丝裤边缘,挤压在臀部和布料之间,“好紧。”他自言自语,“宝宝穿太紧睡觉不舒服。”他托住她的臀,替她脱掉他认为太勒的布料。

遮挡隐私的小块布料乍然离体,齐妤感到吹拂的凉意,她闭眼瑟缩着往宋浔舟怀里钻,想要宋浔舟的拥抱或者亲吻。宋浔舟的唇接住她的,撬开贝齿,齐妤张嘴接受他的吮吸,急切如病入膏肓之人换取救命良药。

齐妤从没想过入睡也能成为一场奥德赛,她的身体被巨人囚禁,她的意识被女巫蛊惑,她的灵魂被塞壬的歌声吸引……

齐妤抱着一颗修道的心平复自己,奈何盘丝洞的妖精放过她,不时问她一些难解的问题。

“宝宝,你爱不爱我?”

“你是属于我的对吗?”

“ 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

齐妤想,宋浔舟肯定是醉了才这样,讲些平时不会讲的,变得陌生又霸道。好在她善解人意,原谅他这一回。

又想,下次再不许宋浔舟喝酒,她英雄难过美人关,醉酒的宋浔舟对她的诱惑实在太大。

好在齐妤不答,宋浔舟也不逼问,安静等了片刻,见齐妤快要睡着,便自己回答了自己。只是声音太小,齐妤没能听见。

宋浔舟支起上半身,在朦胧夜色中一寸寸扫过身下的人他的宝宝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乖巧可爱。她睫毛仍不时轻颤,表情有些忍耐委屈好欺负的模样,唇上还留有方才亲吻后的水光。

宝宝穿着的衣服由他一件件亲手脱下,赤裸的身体沉入柔软的床褥,白皙光滑,胸口红痕斑斑,珠果相比平时肿胀了些,红艳诱人。睡着后的她双腿仍然微微张开,保持着他的手在她腿间她因而不能合拢的姿势,她不知道她这副样子多让他神魂颠倒。

她最后颤栗着流水,淋漓不尽,全给了他。宋浔舟没有食言,做到了让她舒服地入睡,尽管他一点没解决,硬得发疼。她舒服了就不会离开他了。

宋浔舟盯着他的女孩儿许久,眼神一点点沉下去,渴望又虔诚,痛苦又心碎,最后在她鼻尖落下一吻,“晚安,宝贝。”他起身去了次卧卫生间。

宋浔舟本打算冲冷水灭火,但怕一会儿凉到齐妤,还是冲了热水澡,他花了很长时间才得以排解,因为没有心情压根不想,所以整个过程都是机械地重复,面无表情。

回到卧室,齐妤还是刚刚那个姿势,睡觉总是很乖的她,被宋浔舟搂进怀里时,会很顺从地倚靠在他胸膛,一副全身心都无比依赖他的姿态,宋浔舟怎么也看不够。

就是这样天真的人,让宋浔舟的心落不到实处。

她和那个人去吃饭了,单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