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想干什么都奉陪到底。”
挂掉视频,徐桐这才转身看向刚才林乔一直盯着的方向。
白色衣柜敞开,几件深色的睡衣和外套齐齐滑落在地板。
都是她着急忙慌藏起来的陆炀的衣服。
这时手机振动了下,陆炀发来一张图片,是他裸露着的上半身,没露脸,水珠一路从下颌滑到腹肌。
陆炀:【姐姐,我睡衣都落在你家了。】
陆炀:【明天还给我?】
哈哈哈 干吗明天 今天不好吗
男大偶尔要钓一钓姐姐【狗头】
未接来电(5)
海城的雨说来就来,整整一上午,秦特助都在对着阴沉的天叹气。
总裁办公室的气压低到地表,他宁愿到外面去淋雨。
“江总,下午还有个会,午餐……”
闻言,江明砚的视线从资料上移开,取下眼镜按了按眉心,“你先吃,我不饿。”
“好的江总。”秦特助毕恭毕敬退出办公室合上门,整个过程丝毫不拖泥带水,一路到电梯才松了口气。
豪门秘辛这些事他可不想多掺合!
暴雨初歇,江明砚把紧闭的窗打开了些,细碎的小雨珠随风飘进来,沾湿了他手里的东西。
那正是江父私生子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有效资料。调查中途被人暗中拦截过,到现在他手上也不过几张薄薄的纸。
不过出神了一会儿,这几张脆弱的纸就变得湿漉漉,粘腻的触感让江明砚嫌恶地皱眉。
他再次将视线移到那张标准的证件照上,很熟悉的长相,不是因为有几分像江启明,而是因为……他早在两年前就见过他。
陆炀。
海艺陶艺学院最受器重的学生。
当年他刚接手父亲手里跟陶艺学院合作研究的项目,陆炀是团队里最年轻的。入校不久的大一新生,出生于秦镇的陶艺世家。
他和陆炀并没有过面对面的接触,对他有印象纯粹是因为当时觉得他年纪太小,孤傲的性子需要多磨一磨。
谁知道……
江明砚自嘲一笑,他和自己这个弟弟真是有缘,第一眼就知道彼此是同一类人,完全没有接触的必要。
毕竟,一山不容二虎。
雨断断续续地下着,徐桐一大早假装赶地铁去上班,撑了伞也没躲过大风的眷顾,到林乔家时浑身上下湿了大半。
“瞧你这落汤鸡的狼狈样,不知道打个车啊。”林乔连忙把她拉到浴室脱掉湿透的衣物。
徐桐抖着身子安心裹上闺蜜牌柔软浴巾,“没办法啊,我小姨非要送我,总不能当着她面打车去上班吧?回头又要说我浪费钱……”
“你啊,就是想得太多。”
“应付长辈就是要未雨绸缪,他们可没那么好骗。”
林乔将她的头发擦干包住,紧接着打算快速擦干她的身子换衣服。两人大学时常在一个澡堂洗澡,对彼此的裸体早就见怪不怪。
“我给你擦还是你自己来?”林乔问。
“你都这么问了,当然是你帮我擦。”徐桐笑嘻嘻地扯开浴巾。
不扯还好,这一扯没了长发的遮掩,她锁骨以下的吻痕通通暴露在空气中。
“你……”
徐桐立刻反应过来用手遮掩,还是被林乔看了个清楚。
许久,林乔才开口,“你可别说这是蚊子咬的。”
徐桐:“如果我说是,你信吗?”
林乔一个爆栗扣她头,“当我那些车瞎写的啊!”
顿了顿,她接着问,“你和江明砚睡了?什么时候的事?”
徐桐顿了顿,“……不是他。”
“不是江明砚?!”说林乔的眼睛瞪成铜铃也不为过,“你确定你没喝醉或者睡懵?真的不是他?”
这样的反应让徐桐不爽了,“我这个年龄有性生活很正常吧?为什么睡个男人就只能是江明砚?”
“不是,我不是哪个意思,就是……”
“就是什么?”
林乔咽了咽口水,“我怕江明砚知道以后把你杀了。”
徐桐:“……”
徐桐扶了扶额,“我的大作家,现在是法治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