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自己的目标产生了强烈的动摇。
第110章 慕家的真相
系统：【滋……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剧烈！愧疚感突破阈值！作死决心动摇度：90%！】
【警告！核心任务受到情感因素严重干扰！】
【分析：目标人物慕昭月的悲惨遭遇对宿主造成良心暴击！】
【建议：启动“选择性失忆”模块，或服用铁石心肠特效药……滋滋……系统商城暂时缺货……】
慕晚：“滚……我谢谢你全家！”
慕昭月似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她靠在沙发背上，微微喘息着，脸上带着一种近乎虚脱的平静。
她看着姐姐们痛苦、愤怒、自责的反应，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扭曲的快意，但随即又被更深的疲惫和空洞取代。
她顿了顿，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冰冷，却带上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
“后来……我凭借那点在泥潭里摸爬滚打学会的本事伪造了一个模糊的身份，利用一点心计辗转进入了一个为富人提供情报、暗杀、艺术品盗窃的组织，这个组织涉及领域非常广，只要有钱什么都干，而且成功率高达98%，是国际上声名远扬的组织。”
“也就是你们今天看到的……蝰蛇，里面有大毒枭、有退役的军队、有从小养到大的死士等等，各种各样的人都聚集在一起。”
她扯了扯嘴角，“我在里面……接点脏活……积累资本……获取信息……同时……调查我的身世。”
“然后……我回来了。”
她抬起眼，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慕晚身上，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有恨，有怨，有探究，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茫然，“带着复仇……和拿回属于我一切的目的。”
坦白结束了。
病房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慕向晚压抑的啜泣声和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慕如霜缓缓走到慕昭月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
她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深深地凝视着慕昭月，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惊涛骇浪，有痛彻心扉的愧疚，有焚尽一切的怒火，还有一种沉甸甸的、几乎要将人压垮的责任感。
慕飞鸢猛地站直身体，大步走到慕昭月身边，蹲下身，双手用力抓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慕昭月微微蹙眉。
慕飞鸢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声音沙哑而压抑：“谁？那些伤害你的人……是谁？！告诉我名字！一个都别想跑！”
慕知秋弯腰捡起地上的平板，屏幕已经碎裂。她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冰冷而锐利：“那个组织，蝰蛇的详细架构，据点，人员名单。给我。”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一种科学家特有的、要将目标彻底解析的冷酷。
慕向晚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着慕昭月，哽咽着说：“昭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我们……”
她泣不成声。
慕千雪推动轮椅来到慕昭月面前，伸出冰凉而微颤的手轻轻覆在慕昭月紧紧交握的手上。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盈满泪水的、充满悲悯和痛楚的眼睛看着她，无声地传递着支持和……迟来的守护。
慕昭月身体微微一僵，感受着手背上那冰凉的触感，看着眼前一张张写满痛苦、愤怒和愧疚的脸，听着她们或激烈或压抑或哽咽的话语……
她以为会有的报复快感，并没有如期而至。反而，一种更深的疲惫和……一种她无法理解的酸涩感，悄然涌上心头。
她猛地抽回手，别开脸，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说完了……我累了。”
她重新垂下头，将自己缩进沙发的阴影里，像一只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的幼兽拒绝着外界所有的触碰和窥探。
慕晚躺在床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看着慕昭月强装的冷漠和脆弱，看着姐姐们痛苦自责却又坚定守护的姿态，心里五味杂陈。
慕如霜缓缓转过身，她的脸色在病房柔和的灯光下显得异常苍白，那双总是锐利如寒星的眼眸，此刻盛满了难以言喻的沉重。
她走到病房中央，目光扫过蜷缩在沙发阴影里的慕昭月，又落在病床上同样神色复杂的慕晚脸上，最后，她深吸一口气，打算将积压了二十年的秘密和痛苦一并吐出。
“昭月说的……是一部分。”
慕如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却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但慕家的悲剧，里面更深的细节，远不止于此。这二十年来，有些真相被刻意掩埋，有些责任……被错误地背负。”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平复翻涌的情绪。
“二十年前，慕家是军事家族，家族里的人个个都上过战场，轮到我们这一代才摆脱了这个称号。”
“当时的慕家正值权力交接的关键时期，内忧外患，风雨飘摇。”
“当时的家主，也就是我们的父亲慕擎天，是家族唯一的支柱。他正全力应对家族内部的混乱和来自外部的威胁。”
“就在那时，昭月出生了。”
“母亲以及照顾她的保姆，在慕家位于城郊的主庄园里。”
“而父亲，为了确保权力交接的稳定，正带着最核心的力量在另一个庄园处理紧急事务。”
“悲剧……始于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
慕如霜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彻骨的寒意。
“那些对继承权不满、觊觎家主之位的旁系叔伯，趁着父亲分身乏术，联合了外部势力，悍然对主庄园发动了袭击！”
“他们的目标，就是刚出生的昭月，这个父亲唯一的血脉继承人！”
“那时，我们五个……父亲为了保护我们，很早之前就设计让我们5个假死了，然后提前将我们秘密送到了国外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