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昭吓了一跳，赶紧捂住她的嘴："嘘小声点！我们今天有一个大发现！"

她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困惑交织的光芒，“那三个人绝对不是在简单地吃夜宵，我敢肯定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补充道：“尤其是那个谢昀，奇奇怪怪的，他好像……是冲着沈清宴来的。”

第207章 前途比爱情重要，但正确的人会站在你的前途里

宋昭昭压低声音，把今晚的奇遇说了一遍。

"半夜去后山吃夜宵？"林瑶瑶瞪大眼睛，"这也太奇怪了吧！肯定有鬼！"

"我们也这么觉得。"张欣欣点点头，神色严肃起来，"但他们具体想干什么，现在还猜不透。昭昭，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在干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

想到陆云珩白天说的那些话，宋昭昭拉着林瑶瑶坐在知青点后院的石凳上："瑶瑶，我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林瑶瑶正逗弄着怀里的小机灵，闻言抬起头，杏眼里满是困惑："昭昭，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宋昭昭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就是......关于沈清觉的事。我一直在劝你不要和他在一起，可万一......"

她顿了顿，声音越来越低，"万一我错了呢？万一他真的是你的良配呢？"

“你知道吗，今天陆同志说的话让我想了很多。”宋昭昭继续轻声补充，“他说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哪怕那个选择在别人看来并不明智。”

林瑶瑶把小机灵放到地上，转过身来正对着宋昭昭。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惊人。

"昭昭，"她轻声说，"你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

宋昭昭垂下眼帘："我只是突然觉得，我好像把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强加给你了......"

"才不是呢！"林瑶瑶一把抓住宋昭昭的手，声音轻柔却坚定，"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认真想过。前途比爱情重要，但正确的人会站在你的前途里这话多对啊！"

“你总是为我着想，怕我吃亏，怕我后悔。这些我都明白。但你知道吗？正是你的这些话，让我想得更清楚了。”林瑶瑶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会因为你的几句话就改变自己的心意？我是真的想明白了现在的我，还没有能力为任何一段感情负责。"

夜风吹动林瑶瑶的发梢，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沈同志是个好人，可我们的人生轨迹注定不同。就像你说的，真正的喜欢是成全对方想要的人生，而不是强求她过你想要给的生活。我们都该去追逐属于自己的星辰大海。"

宋昭昭心头一热，眼眶有些发酸："瑶瑶......"

"昭昭你要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林瑶瑶突然狡黠地眨眨眼，"等我们回城了，你给我介绍个大学生呗！"

宋昭昭被她逗笑了，轻轻推了她一把："好啊你，原来在这等着呢！"

两人笑作一团，笑声惊得小机灵扑棱着翅膀飞到了旁边的槐树上，留下一串清脆的鸣叫。

笑过之后，林瑶瑶突然正色道："昭昭，其实我特别感谢你。"

"嗯？"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真的会一时冲动答应沈同志。"林瑶瑶望着远处的山影，声音轻柔，"然后某天醒来突然发现，自己被困在这个小山村，再也回不去了......"

“有时候想想都后怕，”林瑶瑶轻声说，“差一点就要错过那么多可能。”

宋昭昭心头一震，想起《七零媳妇有点甜》中林瑶瑶和沈清觉的结局虽然夫妻恩爱，但终究是留在了农村，错过了回城的机会。

"昭昭，"林瑶瑶转过头，月光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我不是嫌弃农村，只是......我还有梦想没实现呢。"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星光："我想去看看大城市是什么样子，想学画画，想穿漂亮的裙子，想......"

"想成就一番事业。"宋昭昭轻声接上她的话。

林瑶瑶用力点头："对！所以你不要自责，你是在帮我，而不是在害我。"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林瑶瑶语气真挚，“能遇见你，是我的福气。”

宋昭昭听完林瑶瑶的话，突然觉得胸口那股郁结之气消散了，她伸手揽住林瑶瑶的肩膀："瑶瑶，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第208章 什么都没有咱们的安全和回城的前途重要

林瑶瑶和宋昭昭对视一眼，立刻心领神会地跑过去，一左一右挽住张欣欣的胳膊，像两棵柔软的藤蔓缠上了一棵故意板着脸的小树。

"哎呀，我们欣欣吃醋啦？"林瑶瑶眨巴着那双清澈的杏眼，故意用甜得发腻、能齁死人的声音说，还撒娇似的晃了晃张欣欣的胳膊。

宋昭昭也立刻凑趣，她清清嗓子，活灵活现地模仿起村里最爱说媒的王大婶那夸张的语调，手指还虚点着："哎哟喂，乖乖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俺们可心疼哩！咱们三个可是一个炕上睡过、一个碗里吃过、一个地里哭过的'铁三角'，铁打的交情，少了谁都不行！那叫一个秤砣不离秤杆子，老汉不离老婆子！"

这番不伦不类的模仿彻底击垮了张欣欣强装出来的镇定，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差点笑岔了气，一边揉着肚子一边去捶宋昭昭："得了吧你们俩！肉麻死了！宋昭昭你学的这是什么呀，难听死了！"

院子里一时间充满了少女们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连晚风似乎都变得轻柔了许多，拂过她们年轻的脸庞，暂时吹散了刚才的紧张和疑虑。

"不生气啦？真不吃醋啦？"林瑶瑶歪着头，俏皮地看着张欣欣，语气里还带着笑意。

"谁...谁生气了？我那是看你们俩腻歪，嫌牙酸！"张欣欣甩了甩她那乌黑的马尾辫，努力想绷回脸，但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

然而，笑意很快褪去，刚才被打断的思绪又重新占据脑海。她左右看了看，虽然知道院子里没别人，还是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神色重新变得严肃起来："说正经的，别打岔。我刚才越想越觉得，谢昀和沈清宴这事儿，里头透着邪性，没那么简单。"

宋昭昭见她神色不似玩笑，也立刻收敛了笑容，凑近了些："你具体想到什么了？说说看。" 林瑶瑶也紧张地屏住了呼吸，三个脑袋几乎凑到了一起。

张欣欣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像怕惊扰了夜晚的空气："你们仔细想，他们俩是什么人？跟咱们不一样，是从京城那种大地方来的。见识、眼界，肯定比咱们广。这样的人，半夜三更，偷偷摸摸跑到后山老林子里去，就为了加餐？骗鬼呢！这说不通。"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大胆的猜测，"我怀疑......他们是不是在偷偷搞什么‘投机倒把’的事情？我听说黑市上有些紧俏东西利润大得吓人。或者......他们是不是无意中发现了山里什么值钱的老东西？比如以前地主老财藏的、或者古墓里的？不想让别人知道，想私下里......"

林瑶瑶倒吸一口凉气，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瞪得圆圆的，声音从指缝里漏出来，带着惊恐："不会吧？欣欣你可别瞎猜！这...这要是真的，可是天大的错误！要游街批斗的！"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可怕的场景，脸色都有些发白。

"还有一种可能，"宋昭昭接过话头，她的眼神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锐利和清醒，她沉吟着，慢慢梳理自己的思路，"或许，他们的背景远不像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你们平时没留意吗？他们干活虽然不算最拼命的，但也从不偷奸耍滑，可记分员从来没为难过他们。”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还有那个林书远，你们知道的，最是看人下菜碟，对村里有背景的巴结，对没靠山的就往死里踩。可他对着谢昀和沈清宴，虽然谈不上巴结，但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甚至有点...顾忌？你们说，他们半夜聚会，会不会...是和家里有关？"

这个猜测比“投机倒把”更让三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在那个年代，这种涉及“上面”、涉及“背景”的事情，往往意味着更深的水、更复杂的纠葛，也最是敏感和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