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窄瘦，几乎没有一丝赘肉。后臀拱起的动作显得腰更细了，那薄薄的家居服紧贴着他的身体，在后腰有两个小小的凹陷。

那是腰窝。

“告诉我高中为什么那样吧，大哥。”

闵冠的手停下动作，沉甸甸地搭在项青的后腰上，他眼底的情绪晦暗不定，“你真想知道？”

项青浑然不觉，他既然都张口问了，当然是真想知道，“当然了，大……”

声音戛然而止。

项青突然感觉到一个热乎乎的物什正抵着他的下腹，还有逐渐胀大的趋势。他整个人睡在闵冠大腿上，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项青猛地爬起来，诧异道，“闵冠，你现在没喝醉。”

“我知道。”闵冠将手举过头顶，“不是故意的。”

闵冠维持着这个姿势，嗓音有点哑了，“还听吗，你可以离我远一点。”

项青还是想知道，“…你说吧。”

闵冠的思绪回到高中，自从那件事情以后他和项青的关系就变了味，这个从小就缠着他的弟弟，有女人的性器官。

“那次在厕所，青青，你觉得我是怎么想的？”

“你被吓到了。”项青靠着床头，并没有听闵冠的话撤开距离，他稍作思索，“很讨厌我吧。”

闵冠摇了摇头。

当时在隔间里，当他面对朝他袒露女性特征的项青，看见他趴在隔间门板上，将裤子拉到腿根，漏出那两瓣粉嫩的阴唇时，项青的声音微微发颤。

我只告诉哥哥…这是我们俩的秘密。

闵冠大脑轰鸣，他当时只想把项青的裤子全部扯下来，那小小的生殖器官正紧闭着，他想伸手上去摸一摸，探进去用手拨开那两片阴唇，更多地窥探到里面的景色。

“我勃起了。”闵冠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如果我当时不走，你会发现的。”

“那你后来躲着我…”

“可爱的弟弟从小就听你的话，事无巨细地依赖你，连这种秘密都告诉你。”闵冠自嘲地笑了笑，“我脑子却只有那档子事儿，太不是人了吧。”

“…不是的。”

闵冠扯了扯嘴角，否认道，“是的，青青。那半年只要想到你我就会勃起，最严重的时候只要看见你的脸就会。我甚至没办法跟你说一句完整的话。”

项青的脸色一变再变。

“当时我还分不清这是什么，等我想明白的时候已经要出国了，当时我没办法陪着你，有些话就没必要说，说出来了我也无法负责，你懂吗？”

这些话以前不能说现在却能说，无法负的责任现在可以负了。

项青懂他话里的意思。

闵冠深灰色的家居裤已然撑起了一个巨大的帐篷，项青仍然有些不可置信，却不得不信了。

闵冠很克制地坐在床的边缘，跟他对视。

“…大哥。”项青的心已经乱了，虽然希望渺茫，他还是挣扎了一下，“真的吗。”

闵冠是很明白自己优势的，知道项青看不得什么。那双蓝色眼瞳温柔、静谧。浅色的发尾掉下来一绺在他的颊侧，柔和的灯光照射下来，在他脸上形成一道光影，他看着项青，表情很是可怜，“我说过，我不会骗你。”

几天前，他拖着行李上飞机，一直到下飞机的十几个小时里都不曾合眼。

有些事他已经不会再纠结，年复一年的思念早就告诉了他答案。

他喜欢项青。

所以当父亲和他商量问他是否愿意来A市接管企业时，闵冠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甚至来不及收拾，转头就买了最快飞回来的机票。

他得到了一个见到项青的理由，一个永远陪在他身边的理由。

项青没有回答，房间里安静得连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

“我去睡沙发。”闵冠又叹了口气，“如果你想的话我明天就搬出去，就当我没提过吧。”他站起身，准备朝门口走去。

“等等。”

项青抓住了闵冠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动作。

20 甜的

项青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闵冠刚刚所说的一切都让他觉得震惊，封尘已久的记忆突然被这样赤裸裸地推翻，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闵冠被拽住，紧绷的表情有一点松动。

两人大眼瞪小眼，项青先扛不住了，移开了视线，“外面冷，大哥。先就这么睡吧。”

项青承认刚刚看见闵冠有些落魄的样子让他有些惴惴不安，让他想起当年那条横在他们之间的裂隙，好像又悄悄地在他身后，张狂地宣扬即将他们渐行渐远的未来。

现在离开的是闵冠，可恍然间，项青觉得被推下万丈深渊的是他。

他不想让闵冠走。

闵冠重新回到床上，这次没有刻意保持距离，两人挨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