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将人捞起,这次终于狠狠吻住那两片让他失眠五年的唇。

"顾相思。"他抵着她额头喘息,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怀里人突然干呕着蜷缩起来。

“别……”

话未说完,温热的呕吐物已溅满他衬衫。

傅斯年脸色骤变,将人推到一旁,扯过湿巾胡乱擦拭。

他烦躁地扯开衬衫纽扣,从抽屉扯出件T恤套上,咬牙低咒。

“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的!”

顾相思蔫头耷脑地缩在座位上,突然皱着鼻子嫌恶地捂住口鼻。

傅斯年后槽牙磨出细微声响,“自己吐的倒先嫌弃脏了?”

车子缓缓驶入庄园车库。

顾相思踉跄着栽出车门,高跟鞋在鹅卵石上崴出惊险的弧度。

她刚扶住膝盖干呕,夜风突然掀起长发糊了满脸。

"脏死了。"

阴影里伸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粗鲁地将她头发往后一拽。

傅斯年半蹲的姿势像在捡什么流浪猫,可攥着发丝的力道却下意识放轻。

"唔..."她刚借力直起腰,双腿突然发软。

后仰的瞬间,有手臂横空拦住她下坠的腰。

"投怀送抱的戏码还没腻?"

傅斯年冷笑,却已经把人打横抱起。

她沾着秽物的裙摆蹭过定制西裤,男人太阳穴跳了跳,咬牙切齿,"顾相思。"

怀里的醉鬼无意识蹭他胸口,他立刻僵硬地别过脸。

"再动就把你扔喷泉里。"可托着她膝窝的手却收紧半寸。

陈医生给她检查了下。

“大概吐出来一些,喝的也不是很多,有点醉了,把这个服下观察两小时,没别的症状就没事。”

陈医生的脚步声刚消失在回廊尽头,顾相思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来。

她从包里摸出手机,含糊应了声,听筒里传来秦时薇的声音:"相思,你人呢?去哪了?”

“我......我回家了。”

顾相思攥着手机嘟囔。

简单说了两句挂断后,她直接瘫倒在沙发上,脸埋进靠垫就要昏睡。

“顾相思。”

傅斯年伸手推她,“就这样睡?”

顾相思醉眼朦胧,突然"啪"地打在他手背上,指甲在他腕骨划出三道红痕:"烦死了!"

傅斯年舌尖顶了顶腮帮,盯着手背上迅速浮现的掌印,忽然低笑出声。

“爪子挺利。”

他慢条斯理解着袖扣,眼底却暗沉得像暴风雨前的海,“看来这些年没少挠人?”

他猛地掐住她下巴,拇指按进她唇角酒窝。

那是五年前他最喜欢戳的地方。

顾相思吃痛张嘴,被他顺势塞进两颗解酒药。

"咽下去。"

指节恶劣地顶了顶她喉结,把药塞进她嘴里。

等傅斯年换好家居服下楼时,毛巾擦过头发的动作突然顿住。

沙发上那团身影正用他的高定西装擦了下嘴,昂贵面料上沾着可疑的亮晶晶口水。

"顾…相…思。"他每个字都像从牙缝挤出来的,却在看到她蜷缩的姿势时,喉结滚动。

"奇怪......你怎么这么眼熟?”

她伸手想触碰,却被傅斯年一把抓住手腕。

看着她绯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他胸腔里腾起无名火,冷声道:“一点自保能力都没学会?”

话落,他直接将人扛上肩。

顾相思思挣扎着喊头晕想吐,傅斯年警告:“敢吐出来试试?”

果然安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