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忍。”

嗓音低沉,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却莫名比平日哑了几分。

可顾相思却突然伸手,揪住他的领带,醉眼朦胧地凑近

“傅斯年……”

她的气息混着酒香,灼热地缠上来。

“……你长得真好看。”

空气一滞。

他垂眸盯着她,眼底情绪晦暗不明,半晌,才轻嗤一声:

“醉了就安分点。”

指尖一勾,将领带从她掌心抽离,动作干脆,却莫名透着一丝克制的僵硬。

他干脆单手将顾相思扛在肩头,大步往外走去。

她软趴趴地挂在他身上,嘟囔着:“我头晕……”

男人脚步顿了顿,冷嗤一声,“矫情。”

却还是在她再次出口时,换了姿势将人打横抱起。

段景文跟李特助在后面,看着这一幕直摇头。

到底谁更矫情,一目了然。

等傅斯年将人安置在后座。

顾相思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然后,突然打了个喷嚏。

"...冷。"她可怜巴巴地往他怀里缩。

傅斯年僵了一瞬。

嘴上说了句,“麻烦精。"

他一定要让蒋良辰颁发一个锦旗。

有点僵硬地将她整个人往上托了托。

前排的李特助肩膀可疑地抖动着。

他家少爷今日挺不正常的。

傅斯年一个眼刀甩过去,前者立刻正襟危坐地升起隔板。

狭小空间里顿时弥漫开醉人的酒香与顾相思身上的幽香。

他随手递过一瓶水,她仰头喝了几口后,燥热难耐下,她胡乱扯着领口,突然软糯地唤了声:“阿年……”

他指尖猛地僵住。

这个称呼像把钝刀,狠狠捅进他五年未愈的伤口。

阴影里他喉结滚动,声音哑得可怕:"再叫一遍。"

傅斯年眸子死死盯着眼前人。

顾相思被捏得眼眶泛红,委屈地撇着嘴,氤氲着水雾的眸子湿漉漉望着他:“……陆医生……难受…”

车子猛地急刹,刺耳的摩擦声中,顾相思不受控地往前栽去。

傅斯年长臂一伸,一把将她拽回怀中。

她滚烫的脸颊贴着他胸口,歪扭的衬衫下大片肌肤若隐若现,霓虹光影在她泛红的皮肤上流转。

"顾相思。"傅斯年掐住她下巴,拇指碾过她湿润的唇瓣,"你看清楚我是谁?"

他声音冷淡疏离,可衬衫下起伏的胸膛却出卖了情绪。

怀中人无意识地用鼻尖蹭他喉结,发烫的指尖钻进他领口:"...帮帮我..."

他猛地将人按在后椅上,膝盖顶进她腿间,却在触及她泛红的眼尾时僵住。

五年前雨夜里,她也是这样仰着脸叫他阿年,却狠心说出分手。

可是从她嘴里听到别的男人名字,他的胸口还是被狠狠撞了一下。

顾相思突然仰头咬住他肩部,傅斯年呼吸一滞,俯身时却偏头错过她的唇,只在她耳垂留下狠戾的齿痕。

"想要?求我。"

她呜咽着去够他的唇,被他单手扣住双腕举过头顶。

"当年走的时候不是挺硬气?"

他冷笑,另一只手却拂开她汗湿的额发,"现在知道求人了?"

可恨的是,她现在分不清他是谁。

她整个人难受地乱动,傅斯年突然掐住她腰窝:"再动试试?"

当顾相思真的停止挣扎时,他反倒烦躁地扯开领口:"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