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又补充了句,声音不高却带着股别扭的强硬:“多缠两层,省得三天两头跑来换药,浪费时间。”

顾相思瞪他:“你故意的!”

他却移开目光,走到窗边看风景,耳根却悄悄泛了点红,含糊道:“我怕你手废了,没人给我处理文件。”

没眼看,李逍遥觉得少爷的傲娇病又犯了。

医生重新绑了绷带,这才想起自己是妇科的。

“请问是哪位要看妇科。”女医生是国人说得地道的中文。

空气突然的安静,顾相思也瞪大了眼睛。

目光扫到男人身上,见对方转过身来,还是一脸懒散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抬脚踹过去。

傅斯年:“女子…例假腹痛…”

沉默了三秒才继续,“还有块状,怎么回事?”

周博通差点咬到下巴,轻咳了两声,低骂了句“我操”。

他服气得吐了口气,“你…”了半天,却不好意思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医生把几人打量了一眼,这在她看来实在不算什么大事,见得多了,便直接开口说道……

“看她这样子,八成是长期精神压力大、生活不规律、过度劳累引起的内分泌失调。”

“经期量多、有血块,还有痛经,这些问题只要把生活状态调整好,慢慢就会缓解,不算什么大事,但也得留心。”

顾相思听着,总觉得脸上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种事摆到明面上说,实在让人不好意思。

医生见状笑着打趣:“你就是太紧张她了。”

傅斯年被这话噎了一下,随即反驳:“她是我员工,老板体恤员工难道不对吗?”

“那你也可以适当给人家加点工资嘛。”医生说完,笑着拿起自己的箱子就要往外走。

走到门口,周博通叫住医生,“顺便给我的宝贝也检查一下。”

说着,他扶着还在愣神的周也往外走。

李逍遥也识趣地退了出去。

卧室只剩下两人,顾相思忍不住吐槽:“傅总,这种事您也太……太小题大做了。”

她现在只觉得是大型社死现场。

“你的员工手册里没写体检福利?这就当是公司给你报销了,别多想。”

顾相思愣了愣,应了声:“哦,好。”

随即想到什么,“我脖子上的链子…”

话未落,阴影已带着压迫感覆下来,像密不透风的网,把她圈得密不透风。

他两手撑在床沿,将她困在臂弯与床头之间那方逼仄的角落。

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后背抵着床头,退无可退。

两人鼻尖相抵,呼吸交缠间。

“顾相思,你很在意这条链子。”他的声音压得低,气音擦过她唇角,带着点笃定的沙哑。

“我……只是戴习惯了。”她咬着字。

“那对我呢?”

“傅总,我们说的不是……”

“链子暂借给你,”他打断她,目光落在她被濡湿的唇上,像盯着猎物的兽,“钱照付,利息翻倍。”

“你这是敲诈!”顾相思仰头反驳,下颌线绷得笔直,偏偏唇瓣离他只有一指宽,说话时的气浪全扑在他唇角。

男人的眸色骤然沉下去,瞳仁里像是落了火。他没说话,只微微偏头,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你这是……在勾我?”

“我没有…”

男人低笑一声。

就在她后仰躲那抹热度的瞬间,他抬手抚在她发间的手猛地收紧,指尖陷进柔软的发丝里,力道带着不容抗拒的蛮横。

后脑勺被轻轻按了一下,往前的势头让她猝不及防。

唇瓣撞在他微凉的唇上,很奇妙的触感。

男人却没给她反应的余地,唇齿碾过她的,带着侵略性的力道撬开那点缝隙,舌尖扫过她发颤的齿尖时。

顾相思听见自己心脏擂鼓的声音,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他另一只手不知何时环上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烫意。

她的挣扎在他怀里像小猫挠痒,反而被他箍得更紧,唇齿间的厮磨越来越沉,沉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傅斯年暗哑的声音带着惑人磁性。

“顾相思,我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