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就不喜欢他了?
还那么绝情地为了钱分了手。
这话终究没说出口,“现在去床上躺着。”
“那……傅总,这房间是你的吧?”
“嗯。”
“我睡客房吧!”
“我说了,这儿没客房。”
“这么大的平层,怎么可能没有?”
顾相思觉得不可思议。
“侧卧有,我的房子不是谁都可以进来的。”话落,转身走了出去。
半夜里,顾相思只觉头重脚轻,昏沉间,脚上传来一阵清凉,舒服得让她微微松了松眉。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视线侧头偏了偏,傅斯年正握着她的脚腕,低头给她涂药。
“傅总,你……”
傅斯年吁了口气,抬眼看向她:“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
她这才摸到额头上的退烧贴,意识混沌着。
傅斯年涂完药,直起身走到床边,拿掉退烧贴,先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低声道:“好像退了点。”
顾相思眼神蒙眬,水汽氤氲,忽然轻轻唤了声:“阿…年。”
男人一愣:“你叫我什么?”
“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她喃喃着,声音轻得像梦呓。
傅斯年半蹲下身,握住他的手,掌心仍能感觉到灼人的温度。
“烧糊涂了?”
他拿起床头的退烧药,“刚量了38度9,必须吃药。”
他扶着顾相思靠在自己肩头,想把药片递到她嘴边,对方却别过头声音里都是娇嗔:“不想吃。”
傅斯年身子一僵,忽然想起大学那年。
他发烧,顾相思守了半夜,结果自己也病倒了。
后来轮到他哄,她也是这样执拗地不肯吃药。
“顾相思,想烧坏脑子?”
63章欠着人情债,记得还!
他耐着性子劝,她却只是摇头,带着点孩子气地嗔怪:“不吃。”
说着便要往床上倒。
傅斯年一把拉住她,犹豫片刻后,他将药片含在自己嘴里,俯身扣住顾相思的唇,混着温水,一点点把药渡了过去。
药片混着温水滑进喉咙时,顾相思才猛地回神,她下意识偏头想躲,却被傅斯年按住后颈没躲开。
她抬手推在男人胸口,没什么力道,声音里还带着烧出来的哑:“傅斯年你……”
滑入喉咙,咳了两声,杏眸潋滟着水雾嗔怪地瞪着傅斯年。
“嗯,发烧了,胆子也大了,直接叫我名字?”
傅斯年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顾相思脾气比他还犟。
顾相思就那么歪着头,半抬着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傅斯年棱角分明的脸。
眼神里还带着刚被喂药时的怔忪,像只被惊到的小兽,半天没出声。
傅斯年伸手用食指轻轻戳了下她的额头,她“嘶”地抽了口气,这才像是回过神,睫毛猛地颤了颤。
“真是烧傻了。”
傅斯年低声道,扶着她躺好,仔细掖了掖被角。
顾相思躺着,一双眼睁得溜圆,用那种清纯又无辜的眼神望着傅斯年,声音软得像棉花:“别走。”
她人病着,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在傅斯年眼里,整个人都透着股格外的柔软,像只毛茸茸、可怜兮兮等着被安慰的小猫。
没了平时那副跟他剑拔弩张的模样,他倒是更希望她生龙活虎地跟他斗嘴时,眼睛总是亮得惊人。
伸手在她头顶轻轻揉了几下,正要抽回手,就被她抓住了。
傅斯年一愣,挑眉道:“顾相思,你该不会又把我认成别人了吧?”
“傅斯年,你真坏。”她瘪了瘪嘴,语气带着点委屈,“明明上次你发烧,是我照顾你,这次你却要丢下我。”
傅斯年眼眸深邃了几分,有点头大。
总不会是真烧坏脑子了?他认真回想她的话,忽然一愣。
她说的,是大学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