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西南军,见西南军派出众多精锐和暗卫都没拿下徐鹿鸣,心里对徐鹿鸣这个擅长隐藏的小卒好奇极了,正?想回来把徐鹿鸣招到自己营帐好好问问,谁知,他竟先一步被马将军调去了军资库。

今儿也是碰巧遇到了。

这事儿徐鹿鸣已经跟营里的弟兄们?说过许多回,当下也不扭捏,捡了些无关紧要的事儿,跌宕起伏地说了起来。

“本校尉昨儿有没有派人来说过,这澡堂子不许开了,既然你们?不把本校尉的话当回事儿,那就别怪本校尉今儿不客气!”

屋里有徐鹿鸣的故事下酒,正?推杯换盏,气氛热烈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道扰人雅兴的嘈杂声?。

原来是何昌智下了值,听手下人来报,今日徐家阳奉阴违,照旧开了门迎客,心里气得不行,直接带着人上门来拆澡堂子。

听到这话,徐鹿鸣心说来得正?好,刚众位将军们?才说了谁敢怪罪,这就来了个怪罪的,这不是打他们?脸吗?

果然,众位将军听到这嚣张的话语,“啪”的一声?,将筷子摔在桌上,个个脸色都很?不好看。

“众位将军失陪了,卑职出去看看。”徐鹿鸣很?有眼色地告了声?罪,正?要起身从屋里出去。

“坐着就是!”谭星渊叫住他,方?才和善的语气不再,周身尽是凛冽的杀气,“本将军倒是要看看谁这么大?的官威,逞威风逞到我面前来了。”

不得不说,久战沙场的将军就是与徐鹿鸣这种还没上过战场的人不同,只是微微发怒,一身气势就摄人得很?。

徐鹿鸣当下就被这股气势震得不敢动?弹,更别说何昌智那些个冲进?来要对澡堂子动?手的手下。

“愣着干什么!都给我砸啊!”

何昌智见手下推开澡堂子的门,全都停在门口,不往里动?,不明白他们?这是怎么了,骂骂咧咧地走过来,朝他们?推了一把。

一下就把他们?给推进?了屋。

“好大?的威风!”谭星渊坐在炕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门口准备进?来的何昌智,“本将军倒是不知军中哪条军法写明了军卒家眷不许从商,要你个校尉来打砸。”

何昌智起初听到声?音还在想谁这般放肆,敢这样跟他说话,在听到本将军三个字时,猛地一抬头。

瞧见炕上坐了一溜的将军,吓得双膝一软,“扑通”一声?给跪了下去。他这一跪,他带的十几个手下也跟着跪下。

“谭……将军,何……何将军,刘……将军……”何昌智行礼的牙齿都在打颤,“……卑职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几位将军在这儿,惊扰了几位将军雅致,卑职该死!”

“哟,你这人变脸变得还挺快的。”谭星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儿,“本将军记得方?才你可不是这样的。”

“卑职……卑职该死!”

何昌智把自己这辈子能想的词都给想了一遍,仍想不出替自己辩解的话,嘴巴里只能重复这一句。

“念你是初犯,明儿回了军营,自己去领五十杖军棍!”谭星渊懒得跟何昌智这种小人说话,多说一句都浪费自己的口舌,“若下次再让我瞧见你滥用职权,作威作福,就不是领军棍这等惩罚了。”

“是!”何昌智一脸肉疼地领了罚。

心里把徐家恨得半死,明明都已经落魄了,还要整个澡堂子出来拉拢人,早知晓他这个澡堂还能笼络到谭将军这等大?人物,他该早些派人来砸的。

现在好了,叫徐家给抱上了大?腿。

何昌智想到读书的时候徐善学压自己一头,好不容易入了伍风光一把,把他压下去,出了这事儿,弄不好今后他弟弟也要像徐善学那样压他,胸口生出一股郁气来咽也咽不下,吐也吐不出,难受死了。

“……”

何昌智一走,徐鹿鸣关了澡堂子的大?门,继续招待谭星渊等人:“谭将军,何将军,刘将军……方?才怠慢了。”

“哎呀,这天底下到底没有白喝的酒。”对上徐鹿鸣倒过来的酒,谭星渊抄着手笑?道,“我就说今儿这桌招待人的席面未免太?丰盛了,感情?是你这小子请我们?撑腰来了。”

“是卑职做得不对。”徐鹿鸣方?才已经见过谭星渊生气的样子,知他这会儿不是真生气,很?识趣地说,“卑职自罚三杯!”

一句话把场子拉了回来。

“豪爽!”其他将军见他这么识趣,也不再提方?才的事,继续吃酒听故事。

这顿饭一直吃到月上中天才散,送走这群将军,徐鹿鸣都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是徐老大?扶他回的房。

姜辛夷从行李里取出一粒醒酒药来,用灵泉喂服他吞下,不消片刻,他跑出屋,呼啦啦吐了一番,人清醒了些,拉着徐老大?和杨秀莲一个劲傻乐:“爹娘,你们?放心,今后没有谁敢在咱家澡堂子造次了。”

有众位将军说的那句,谁敢怪罪,除非马将军出面,其他人谁敢去打诸位将军的脸。

“哎,好好好,我们?鹿鸣长本事,懂得替家里分忧了。”徐老大?和杨秀莲心里暖暖和和的同时又把徐鹿鸣给心疼得不行,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就要肩负起这个家,苦了他了,当下又把他送回房,放在炕上,“醉成这样,快些歇息吧,有什么话明儿再说也是一样。”

怕徐鹿鸣还要闹他们?,夫妻俩把人送到都不敢多待,就出了房门。

“不是有空间吗?”他们?一走,姜辛夷看着躺在炕上还是很?难受的徐鹿鸣,替他抚了抚背,很?不理解,“怎么不用空间作弊?”

“都是一群人精,我怕看出端倪,不敢用。”徐鹿鸣趴在炕头,醉眼迷蒙地解释了一句,拉着姜辛夷的手说,“木兰,我以后一定要让你当将军夫郎!”

姜辛夷:“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你不知道,今天那个谭将军突然发火,太?有气势了。我先前一直以为他喜欢看乐子,听八卦,算不得什么正?经将军,今天才知晓,他也很?厉害。”徐鹿鸣跟姜辛夷嘀嘀咕咕,“我以后也要变成这样,别人都以为我不厉害,我厉害起来吓死他们?。”

姜辛夷好笑?:“行,我等你变得更厉害的那天。”

“不行了。”徐鹿鸣胃里翻涌了一下,实在是难受得很?,拉着姜辛夷的衣裳撒娇道,“木兰,我还要喝一点?灵泉。”

“好。”姜辛夷没有拒绝地起身去拿水杯,徐鹿鸣却是等不及地牵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吻了吻,含含糊糊地说,“是不是从这里出来的。”

温热柔软的气息骤然落在姜辛夷手背,他不设防的心胆颤了下,指尖也跟着一蜷。

“不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姜辛夷没有去拿杯子,坐回炕上,伸出食指,“是从这里出来的。”

“哦……”徐鹿鸣乖乖应了声?,含上指尖吮了吮,没吮到灵泉的甘甜,抬起一张迷蒙的脸,一脸疑惑地说,“木兰,给我啊。”

姜辛夷心神一动?,指尖放了点?灵泉出来。徐鹿鸣果然顺着手指继续吮了起来,中途有顺着指尖淌下去的,又全被他跟着舔了回去,尽力不让灵泉掉落在被子上。

期间,还会用眼睛看看姜辛夷,仿佛在问:木兰,我乖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