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 46 章 木兰,我还要喝一点灵泉……
徐鹿鸣想的法子也很?简单, 何昌智不是喜欢以势压人吗,那他就以势压回来呗。
正?好,他先前结识的马将军的家将还没派上用场呢,这新年头上又正?是走亲访友, 送礼祝贺的好时候。
翌日一早, 徐家澡堂子正?常燃起炭烟子, 徐鹿鸣提着礼去军营走了一趟。
中军与后军不一样, 后军多少都会有些休沐机会, 中军随时都要备战, 军营里不能离人。何况, 马将军又不是他们?西北人, 他在西北也没另谋住处,把军营当家住。去军营里一准能寻到人。
当然,由于?中军的特殊性,不可能什么人去送礼都能得到通报。
因此徐鹿鸣这次的手笔很?大?,直接推了一板车的礼去。
过年了, 军营里也缺好酒好菜, 尤其是他们?西北这地儿, 一到冬日连点?绿色的菜叶子都见不到,营里只能吃干菜、腌菜一类的菜类,吃得人面色都是黄的。
送礼要送到人心坎上,一味地送金银财宝显得俗气不说,一看就没用心。
故而,徐鹿鸣这一板车翠生生的菘菜和水灵灵的萝卜,外加几瓶贴着金烧酒的好酒一推进?军营就惹来不少人的注视。
中军后营营帐的人见这礼是给他们?送来的,喜得见牙不见眼,再一听徐鹿鸣只是见陈家将, 而不是马将军,飞快地帮他通报了。
陈家将其实已经不认识徐鹿鸣了,他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很?多,要见的人也很?多,如何还记得几个月前,仅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但架不住徐鹿鸣送信回来的事情?大?,又这般大?方?,经过徐鹿鸣一提醒,有点?印象的陈家将很?愿意卖他一个面子:“是你啊,怎这大?过年的还记着给我送礼。”
徐鹿鸣多会说话:“有劳陈家将先前的提携,属下去了采买营颇受上峰看重,过年家里得了些青菜,特来感谢陈家将。”
甭管徐鹿鸣到底有甚目的,他这番话说出来就叫陈家将心里妥贴,笑?呵呵地道:“你小子是个会说话办事的,行,我记住你了,以后遇到事儿尽管来找我即可。”
“当下便有件事儿需要麻烦陈家将。”打点?好关系,徐鹿鸣一点?都不扭捏地将事情?说了说,“陈家将也知属下家里开了个澡堂子,过年营里去洗澡的人越发多了,我怕影响不好,特来问问陈家将。”
“这有什么影响不好的。”陈家将一听只是这点?子事,不以为意地说,“能让弟兄们?有个冬日里暖和身体?的地方?,该是营里感谢你才是。”
他整日里帮着马将军迎来送往,人早就练成了人精,自然知晓徐鹿鸣说这话,肯定不是简单地问一两句话的事儿。
多半都是找他撑腰来的,免得有不开眼的,眼红他家澡堂子,寻他家的麻烦。
说不好,已经有人去寻他家的麻烦了。
这点?子事儿,陈家将真没放在心上,要是来找他的人,办的都是这种事,他不知要轻省多少。
“这样,你回家空出几个澡堂子,再置上一桌子好酒好菜。”陈家将想着过年他也要帮将军笼络人心,年年都去县里酒楼吃饭也没意思,不如趁此机会,把两件事儿一块办了,看着徐鹿鸣说道,“待会儿我下了值,要招待些客人,你可得伺候好了。”
“陈家将尽管放心。”徐鹿鸣立马很?懂事地说,“一定都给陈家将安排妥帖,必不叫陈家将失了面子。”
“……”
出了军营,徐鹿鸣心里高兴极了,陈家将要招待的人,定然不是校尉、队官等低阶官儿。再怎样也该是统制、统领或者其他将军的家将,无论哪个,都不是何昌智这个校尉能得罪得起的。
如果招待好了,让他们?记住自家澡堂,不仅可以压一压何昌智的嚣张气焰,以后也能纳入自己的人脉当中,没准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越来越体?验到有人脉的好处的徐鹿鸣,回家的路上,又从空间里取了些新鲜的果蔬、肉类,装作刚从外头买回来的,叫婶婶钱惠芳去唤了个村里手艺最?好的妇人过来,帮着整治了一桌子好菜。
中途怕人还没到菜就凉了,徐鹿鸣还在放菜的炕桌下,置了个铁炭盆,看得杨秀莲心疼得一抽一抽的。
这顿招待,不说那些这个天极为少见的果蔬和不计成本炒菜的油水,单说这个家里唯一的铁盆子就这样被糟蹋了,这要是没办成事,她心里不知要呕成啥样。
好在姜辛夷也是个极能安慰人的:“娘,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要把这群人给招待好,鹿鸣怎么花出去的钱,就能怎么赚回来。”
“真的?”杨秀莲将信将疑。
姜辛夷肯定:“真的。”
来西北转悠了一圈,他发现,可能因为气候太冷的缘故,人们?都不太?爱出门,冬日里,县里的酒楼都没几家营业的,极其缺少管待之处。
而军营里几十万人的上下关系都需要有地方?打点?,徐家澡堂若是能把这个管待之处做起来,不仅有利于?徐鹿鸣拉拢人脉,徐家往后也能多个进?项。
“哎哟,那是得奉待好。”杨秀莲听了姜辛夷的话,立马不心疼那些油啊、铁的,反而帮着徐鹿鸣查缺补漏起来。
见家里的碗碟多少都有些豁口,不好看,也怕扎到贵人们?的嘴,惹恼了贵人们?,她还特意去村里转悠了一圈,借了些簇新的碗碟回来盛菜。
这样一通折腾下来,今儿这桌酒席,不说比县里的酒楼好,但也差不上哪儿去。
果然,原本对徐家菜色没抱什么希望,只是简单带人来洗个澡顺便吃顿饭的陈家将,见到徐家整治的这桌子皆是些冬日里的稀罕菜色,还点?缀了些频果、橘子一类在军营里极少吃到的果子,对徐鹿鸣满意极了。
想着下次再次再有这种招待人的活儿,也别去县里的酒楼了,直接来徐鹿鸣这儿岂不是更好,就在军营附近不说,菜色也比县里的新鲜、新颖。
“哟,陈松奎,今年你下血本了。”其他人洗了澡出来,见到这桌子菜,也都分外诧异,谭星渊更是毫不客气地打趣。
“我这也是借花献佛。”陈松奎面上有光极了,也愿意提携徐鹿鸣,笑?呵呵地把他推了出来,“今儿这桌都是托了这位小兄弟的福。”
见到谭星渊,徐鹿鸣也分外惊讶,没想到陈家将请了一水的将军,这可比统领们?有分量多了。当下他压下心里的喜色,大?大?方?方?地与众人见礼:“卑职见过诸位将军。”
“是你啊。”谭星渊对徐鹿鸣这个第一次见面就敢让他送信的小卒映象颇深,还记得他,一见到他,打量了一下周围,笑?道,“这是你家开的澡堂子?”
“是。”徐鹿鸣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高兴来,“得了谭将军你给的赏银,卑职不愿意坐吃山空,就让家里开了这个澡堂子。”
“不错,不错。”谭星渊心里满意,“是个有成算的。”怪不得能从西南军的层层包围下,将信给送回来。
“都是营里的弟兄们?愿意给个脸面。”徐鹿鸣谦虚道,“还请将军们?不要怪卑职赚弟兄们?银钱才好。”
“这是你自己的本事,让营里弟兄们?心甘情?愿掏钱的,谁敢怪罪?”可能是桌上的这桌酒菜让众位将军给吃美了,其余将军听了这话,也都帮徐鹿鸣说了句话。
徐鹿鸣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对着众位将军谢道:“承蒙众位将军厚爱了。”
“不提这些,有这功夫,你给我们?好好讲讲,你在西南是如何躲避那些搜捕你的暗卫的?”做军卒不喜这些繁文缛节,谭星渊挥了挥手,好奇起徐鹿鸣在西南的事来。
这件事,事后是他去查的,毕竟涉及军中多位将军和军需官,其中的来龙去脉不弄清楚,不知要冤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