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里好些人都在猜测,这辈子怕是都邀请不到他?俩。
没想到他?们今儿一起出现在她的宴席上,殷夫人一想到,今日过后?,京里都会?说她有面子,这样难邀的人都邀请到了,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下去。
人家?是东道主,徐鹿鸣和姜辛夷都很客气地与她寒暄:“殷夫人,我们突然前来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殷夫人都笑得合不拢嘴了:“不会?,不会?,这游湖就是要?人多才热闹呢,两位能前来我欢喜还来不及呢,怎会?觉得麻烦。”
说着?,便引着?徐鹿鸣他?们向园内的一池碧湖而去。
姜辛夷走时看了眼苏羡安,苏羡安立马心领神会?地跟上,心里可美了。这还没成为一家?人就这般维护了,以后?成了一家?人,不知晓对他?有多好!!!
独独留了翟正杰一人在原地。
翟正杰都快气疯了,一个太?医一个指挥使了不起啊,两人的官职都没他?爹大,神气什么神气。
还有苏羡安,为了他?,他?都把妻休了,若是娶不到他?,他?这妻岂不是白休了?
一想到,他?没娶到苏羡安,白白损失一个妻子,还要?遭别人笑话,翟正杰压制住自?己想给苏羡安甩脸子的冲动?,追着?他?们跟了上去?
现在受点委屈没什么,等把苏羡安娶到手,今日他?让自?己遭受的委屈,再要?他?百倍奉还就是。
九月正是莲子成熟的时候,碧湖里的莲蓬一朵接一朵地从荷叶间显露出来,生机勃勃的诱人采摘。
全是荷叶的碧湖,不好下大船,殷夫人叫人准备了许多小船,船上还放了些美酒佳肴,泛着?这样的船在荷叶间来回穿梭,很有一番意境。
别说其他?前来的客人,就连徐鹿鸣和姜辛夷都意外了下,知晓这些大户人家?的宴会?好玩,不知晓会?这般好玩。
殷夫人见众人喜欢,花蝴蝶般左右逢源:“大家?自?行选船,愿与谁结伴就与谁结伴,缺什么尽管与我说便是。”
翟正杰想也不想道:“小安,你与我一船吧。”
姜辛夷直接拉了苏羡安上他?和徐鹿鸣的船:“翟公子,苏哥儿是待嫁之身?,你一个刚休妻之人应该保持与未婚哥儿的距离才是。”
姜辛夷一席话说得原本不知道该选哪条船好,要?与翟正杰共坐一艘船的小姐哥儿全部?散开了。他?们可不想与一个休妻男扯上关系,更不愿意嫁给一个二婚男。
翟正杰嘴巴都气歪了:“姜太?医这话说的,苏哥儿该和我这样的休妻之人保持距离,难道和你夫君那种已婚之人待在一起就合适吗?”
这话不仅挑衅还挑拨离间了一番,众人好奇地向徐鹿鸣和姜辛夷看过去,想看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徐鹿鸣摘了片荷叶顶在头上假装是帽子,拾起船上的船桨划了两下,满意道:“可别把我掺和进去啊,我今天就是来给我夫郎和我夫郎的密友们当?船夫的,你们游湖我干苦力,总不能还给我扣一口黑锅吧。”
一句话把众人逗得哈哈大笑。
有那本就和苏羡安交好,还与姜辛夷打过交道的姑娘觉得这船有意思,便上了这船。
他?们女?子、哥儿的力气本就不如男子,不找人搭伙,都划不走这船。
徐鹿鸣这儿,人家?正经夫郎就在船上,且徐鹿鸣都说了是干苦力的,不用担心会?传些有的没的。
一眨眼的功夫,徐鹿鸣这艘能乘坐六人的船,便坐满了人,边上还有几个没抢到位置的可惜不已。
有徐鹿鸣打烊,其他?公子哥也有样学样地说道:“今儿我们也是来当?船夫干苦力的,姑娘小姐们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速速上船了。”
“哈哈哈哈哈。”大家?被逗得哈哈大笑,推推搡搡拉拉扯扯间便各自?选好了船,等着?“船夫”们开船。
大家?都很默契,没去选翟正杰的船。
一来翟正杰休妻了,大家?都不想跟他?扯上关系。
二来,翟正杰明显冲着?苏羡安来的,谁会?那么不要?脸去热脸贴他?的冷屁股。
翟正杰见所?有人都选好了船,唯独没人选他?的,看徐鹿鸣和姜辛夷的眼神恨恨的。
都怪这两人,若没有这两人,今天苏羡安肯定会?上他?的船,其他?小姐哥儿们也会?上他?的船的。
殷夫人见翟正杰脸色十?分不好看,顾及他?爹的面子,打圆场道:“翟公子,要?不我跟你一船吧,正好我这个东道主一人坐一船,也好在人前引路。”
翟正杰脸色难看道:“不用,我一个人乐得清闲。”
乐得清闲?那她这个东道主算什么?聒噪?
殷夫人被噎,心想,不怪大家?伙排挤他?,没有官职,架子比当?官的还大,还没有情商,谁会?喜欢这样的人?
苏羡安在一旁瞧见这一幕,心中疑惑,他?和他?爹以前怎么就瞧中这样一个玩意儿?!
他?哪里知晓,以前他?爹是三品侍郎,是翟万兴和翟正杰费劲巴拉都很难巴结得到的存在,他?们不装好一点,如何抱紧他?们家?这棵大树。
后?来,他?爹被贬,翟家?连演都不想演了。
殷夫人随便选了艘船,让下人带着?她在前头开路。
徐鹿鸣这个船夫可谓尽职尽责,开船前很贴心地道了句:“坐稳了。”
姑娘哥儿们或拉手或扶着?船缘,行了一会?儿,见徐鹿鸣划得很稳,一点晃动?都没有,逐渐放宽心,聊天的聊天,摘莲子的摘莲子。
甚至还有人小心翼翼地对着?姜辛夷:“姜太?医,我……我可以请你给我把把脉吗?”
姜辛夷今天本来就是来交好这些人的,微笑伸手:“当?然可以了。”
“我也要?,我也要?!”他?一应承,其他?支着?耳朵偷听的姑娘哥儿们,全都伸出了手。
都是些小病小痛,姜辛夷挨个给他?们把完脉,说了如何调理。听得坐在他?对面的苏羡安直冒星星眼。
姜辛夷见状,问了句:“要?我给你看看吗?”
苏羡安有点受宠若惊:“可以吗?”
姜辛夷笑:“为何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