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我们小鹿最善良了。”姜辛夷被徐鹿鸣半圈在怀里,够不着?手去捏他?,只得在他?脖颈处蹭了蹭。
徐鹿鸣爱死姜辛夷这些亲昵的举动?了。
姜辛夷笑了笑,道:“不过,你这未来大嫂接下来一段时间怕是得有麻烦了。”
翟正杰为了娶苏羡安不惜休妻,没娶到苏羡安他?不会?甘心的,何况苏羡安只是定亲还没有成亲,中间变数可多了。
徐鹿鸣想到翟正杰这个恶心人,兴奋的神情瞬间回落:“怎就不能出个意外, 让他?瞬间猝死呢。”
姜辛夷却不这么想:“死对这种人来说不痛不痒的,没什么意思。”
死亡,一瞬间的事,且人死债消,他?做过的恶顿时就没人记得了,反而还会?有人因他?骤然的死亡,为他?惋惜呢。
徐鹿鸣好奇:“那要?怎样才算有意思。”
姜辛夷张张口,感觉到什么,一低头瞧见徐鸿雁那双与徐鹿鸣如出一辙好奇的眼睛:“……”
为什么每次他?说不好的话,都有孩子在。
姜辛夷弯腰哄她:“绵绵出去玩好不好。”
“不要?!”小孩子叛逆心起,“要?……要?听阿爹和爹爹说话!”
姜辛夷的笑僵在脸上:“这有什么好听的。”
“好听!”徐鸿雁挺起胸膛反驳。
她也不知道两个爹爹在说什么,但就是感觉听他?们讲话好有意思,好舒服,想赖在这儿。
姜辛夷使出他?的杀手锏:“那好,阿爹教你背汤头歌好不好,麻黄汤中臣桂枝,杏仁甘草四般施……”
“唔……脑袋疼。”刚说了两句,小姑娘便痛苦地捂住脑袋用力地甩了甩,委屈巴巴地说了句阿爹坏坏,一溜烟跑没影了。
姜辛夷得意,他?这医术不仅能医人,还能治人呢。
孩子走了,徐鹿鸣眼巴巴的眼神毫不掩饰。
姜辛夷感觉自?己与幼稚园的幼师没什么区别,哄完小的要?哄大的,挽着?徐鹿鸣的胳膊凑到他?耳边说了两句。
刚听了两句,徐鹿鸣便觉□□一凉。他?滚了滚喉,望着?姜辛夷:“木兰,要?是有天我也三心二意,你会?不会?也给我来这么一下。”
姜辛夷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一双眼睛澄澈地瞧着?徐鹿鸣:“你觉得呢?”
徐鹿鸣拉住姜辛夷的手腕,在他?肩颈撒娇:“我觉得永远不会?有那天的。”
见过姜辛夷,还有谁能够入得了他?眼?
“乖。”姜辛夷心情颇好地揉了揉徐鹿鸣的脑袋。
“……”
不出姜辛夷所?料,接下来一段时间,翟正杰日日追着?苏羡安跑,弄得满京城的人都知晓了。
苏羡安刚回京,他?家?没个女?主人,什么事都要?他?自?己操持,还得帮他?爹把以前的人脉笼络回来,一些宴会?避免不了要?去的。
苏敏中现在是工部?主事,翟万兴是刑部?主事,两人官职一样,别人邀请了苏羡安,避免不了要?邀请翟正杰。
苏羡安想躲都没法子躲,烦得不行。
这日,工部?郎中殷大人的夫人殷夫人,邀请各家?公子小姐哥儿游湖。翟正杰又跟来了,站在门?口不顾众人意外的眼神,拦住苏羡安道:“小安,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意呢?”
苏羡安简直要?气疯了:“我要?跟你说多少遍,我定亲了,定亲了,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
翟正杰不听:“我打听过了,你的亲是在西北定下的,西北那地儿苦哈哈的,能有什么好人家?,你宁愿嫁乡下汉子,都不愿意看看我?”
“他就算是乡下汉子又怎样,人家?靠自?己的本事考中举人,比你这个现在还在靠父辈蒙荫,什么功名都没有的废物,不知道强了多少辈!”苏羡安立马反驳回去。
“说得好!”姜辛夷和徐鹿鸣晚他?们一步到来,恰好在他?们身?后?,听到这话,夸了一句。
翟正杰和苏羡安回头。
徐鹿鸣和姜辛夷上到近前,对着?翟正杰道:“翟公子说我们西北没什么好人家?,是看不起我们西北人吗?”
西北前几年因着?军户的事儿,确实?没出过什么官儿,可这不代表朝中一个西北官儿都没有,不提徐鹿鸣就是一个官儿,其他?衙门?里也有不少西北官啊。
翟正杰敢点头,就相当?于是打了一众西北官的脸。
且今儿这宴会?来的人可不少,周遭不知晓围了多少双看热闹的眼睛,他?想否认都没法子。
翟正杰梗着?脖子,憋红了脸,不知该如何回话。
倒是苏羡安看到两人眼睛亮起。
在看到徐鹿鸣身?旁的姜辛夷时更亮了几分。
他?一直都知晓徐鹿鸣的夫郎是个大夫,先前还曾想过去西北照顾他?生意呢,一直不曾得见。
今儿见了,好一个气宇轩昂、雍容华贵的哥儿,不愧是闻名全京城的太?医!
一想到他?很快就要?跟这样厉害的人成为妯娌,苏羡安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不自?觉地挺直了脊背。
不能给弟弟和妯娌丢脸。
“哎呀,徐大人,姜太?医,今儿什么风把你俩吹了来,蓬荜生辉,蓬荜生辉。”
气氛僵持间,今天的东道主殷夫人出来打圆场。
当?然,她也是偏着?徐鹿鸣和姜辛夷的,这两口子一个神医,一个皇城司指挥使,都是京里炙手可热的人物,寻常两人都要?办公,想要?邀请他?们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