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放得好,三五年不?是问题。”姜辛夷微笑道,“况且这药不?仅能治鼠疫,还能治疗肺痨、兔热病等疾病,大力研制出来,也不?会?放在仓库里吃灰。”
“当真!”这些太医听姜辛夷如此一说,一个个都兴奋起来。
大楚每年冬天都有不?少人因风寒而积病成痨,一旦得上了肺痨病,不?管你?是高官还是富贾,极少有人能够治愈。
若是这药真能治肺痨,那大力推广这药的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当真。”姜辛夷肯定,“诸位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张榜出去寻一痨病患者,前来试药即可?。”
“大善!”当即就有太医吩咐医吏们去着?手操办此事。
姜辛夷也不?墨迹,随即提出要求:“若是这药真能治愈痨病,诸位大人可?否准许我在本县开办作坊,也为家乡做些实?事。”
能推广至全大楚的药片,不?用想也该知晓多赚钱,与其把这钱拿给别人赚,姜辛夷宁肯这些钱落在自己家乡的百姓头上,也算是感谢他们对自己的一番爱戴。
“当然可?以?!”太医们想也不?想地说,他们太医院又不?争名?夺利,在汴京那个名?利场,手上钱多了反而是件坏事,姜辛夷愿意接下这个差遣再好不?过?。
长丰县如此之大,要找两个肺痨患者不?要太容易,他们一听到?县衙给姜辛夷试药,知晓姜辛夷是个有真本事的,都愿意前来。
姜辛夷挑了几?个不?同?症状的病人,逐一开始用药。肺病不?如其他病,好得没那么快。
这个过?程中,他时常与徐鹿鸣通信,毕竟徐鹿鸣前世得病多年,在一些西药的作用上,也有一点自己的见解。多与他聊聊天,也能给姜辛夷提供一点灵感。
“木兰真棒!”徐鹿鸣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给姜辛夷提供情绪价值,“这么快就能治痨病病人了,以?后你?肯定会?成为扁鹊、张仲景之类的神医。”
“都是站在伟人的肩膀上依葫芦画瓢罢了。”姜辛夷被他说得愉悦中又带着?点羞耻,“还没恭喜你?啊,正式升任为采买营第十一队队官,以?后见了你?,得唤你?一声徐大人了。”
“哪有姜大人官威大。”徐鹿鸣也被姜辛夷这声徐大人给喊得飘飘然,投桃报李地喊了回来,“姜大人最近辛不?辛苦,要不?要接受徐大人的投喂。”
“要啊。”姜辛夷想也不?想地应道,“徐大人要投喂我什么,你?的敬业么?”
“木兰,你?真是说话越来越过?份了,你?就是仗着?我不?能去见你?,你?肆无?忌惮!”徐鹿鸣刚开始拿到?纸条,看到?上面敬业的拼音,拼了好久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顿时脸红得不?行,“是酒啦,我拿灵泉给你?酿的酒,不?仅好喝,还能美?容养颜,缓解病痛,你?试试。”
姜辛夷没多久就收到?金雕送来装着?酒的竹筒,可?能是因为上次请他喝了椒花酒的缘故,知晓他不?爱喝纯粹的白酒。徐鹿鸣酿酒的时候,加了一点果子在里面,一打开有股很浓郁的果香味飘出来。
甜甜的,带着?一股酒气,混合着?灵泉治愈的功效,喝下去不?仅不?涩口,还有股暖意在心间萦绕,舒服得令人很想放松下心神。
“徐鹿鸣,我还想吃果子,新鲜的果子。”姜辛夷其实?很少向别人讨要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什么都要自己扛,导致他很少对别人说出自己的要求,这是他第一次想要去依靠一个人,“老了的不?要,不?甜的不?要。”
很快,一个装着?各色果子的包袱就送到?了他面前,同?时附赠一封回得很急的信笺:“还想要什么?”
姜辛夷随手挑了几?个尝了尝,就没有一个是不?新鲜不?甜的。他喉头一紧,其实?这样天天跟徐鹿鸣聊天,他并?没有多想念他。
但是今夜,莫名?地就很想他。他不?是个会?隐藏自己欲望的人,于是他很直接地说:“还想要你?抱我,亲我。”
离开西北前的那个吻,撩住的何尝只有徐鹿鸣一个人,在他给徐鹿鸣写的那些直白的话语里,未尝没有与徐鹿鸣一样的夜不?能寐。
本以?为得明天才能收到?徐鹿鸣的回信,但是这次鸽子回得很快,几?乎不?到?一刻钟就飞回来了,姜辛夷以?为这是他上封信的未尽之言。
但是一打开,他的眼?睛忽然顿住。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回,开门!”
第51章 第 51 章 我听听你的心跳声。
姜辛夷扔下?纸条, 带着某种期待,不敢置信地跑到家?门口,“吱嘎”一声打开姜家?大门。黑夜中一个熟悉而又日思夜想?的身影从外头窜进来,一把箍住他的腰, 不由分说地吻上?他的唇。
急切汹涌得姜辛夷都来不及反应, 只能被迫应承他这势不可挡的激吻。
漆黑不见五指的黑夜大大刺激着两人的感官, 因为看不到, 唇齿间的每一次触碰, 都在彼此的神经?上?不停地跳跃。静谧的环境里?, 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水渍声, 愈发地急促滚烫。
姜辛夷刚开始还能从容应对?, 时间一长,徐鹿鸣的攻势愈发强势,压得他喘不上?气来。他抬手捧住徐鹿鸣的脸,强行?分开了一些距离:“你怎么来了……”
刚一开口,唇又被人给封住, 徐鹿鸣不知从哪儿?练的技巧, 居然还学会边吻边说话:“我要到岭南去买盐, 只能在这里?停留一夜的时间,木兰……木兰……我现在只想?多亲亲你,多抱抱你。”
说着,他强行?把姜辛夷抱了起来,一路吻着他往房间而去。
姜辛夷骤然被人抱起,吓得他不得不揽住徐鹿鸣的脖颈,双腿夹住他的腰身,缓了一会儿?,才任由他吻抱走。刚才他确实有很多话想?问徐鹿鸣, 但经?徐鹿鸣这么一解释,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只想?好好跟徐鹿鸣一起享受这难得的温存时刻。
徐鹿鸣这段时间也是被姜辛夷撩得太狠,原来他多少还会顾忌一下?礼义廉耻,但一见到姜辛夷,那些羞耻感全被他抛之脑后。
直奔姜辛夷的房间,把他放在床上?,不断汲取他唇齿间的湿润,如同干渴许久骤然遇到绿洲的人,久久不愿意?从这甘甜中离开。
直到姜辛夷被他吻到快要窒息,他这才难舍难分地放过他,额头贴额头,双手箍在他分外好抱的腰上?,一遍又一遍地叫他名字:“木兰……木兰……”
姜辛夷瘫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软成棉花的四?肢,这才逐渐找回知觉,他鼻端蹭上?徐鹿鸣的鼻间,亲昵地问他:“一段日子?不见,怎变得这般厉害了。”
“我偷偷练的,木兰喜欢吗?”徐鹿鸣一下?又一下?地啄着姜辛夷的唇,大有他说喜欢,还要再来一波的攻势。
姜辛夷愉悦地笑了笑,五指稍稍用力捏住他的肩膀,问他:“你想?让我明天顶着一张又红又肿的唇出去见人吗?”
徐鹿鸣只得恋恋不舍却又不得不遗憾地离开了姜辛夷的唇齿,双手将他抱得更紧了,不能亲亲,就这样抱着,他也觉得很满足。
安静的房间里?,两人蜷缩在一起,彼此听了会儿?对?方的心跳声,难得享受了会儿?纯粹待在一起的时光。姜辛夷这才有空问道:“你不是刚完成了差遣,怎就要去岭南了。”
“我自己提的。”徐鹿鸣拉过姜辛夷的手,一会儿?与他十指相扣,一会儿?又拨着他的指尖把玩,“我现在有钱了,不会再受营里?的掣肘,就不想?再按他们的想?法来。”
徐鹿鸣也不是傻的,没钱的时候营里?让他做什么都行?,可他现在有钱了,他还按营里?的吩咐来,岂不是显得他很孬。
“买盐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姜辛夷回过身,在黑暗里?描摹着徐鹿鸣轮廓,问他,“憋着什么坏呢。”
“我能憋什么坏。”徐鹿鸣委屈巴巴,“我进采买营目的就是为了升官,以前他们找我麻烦我都没计较,现在我要踩着他们上?位,他们让让我,不应该吗?”
“应该应该。”姜辛夷实在是被徐鹿鸣这副孩子?气弄得没脾气,温柔地哄道,“我们小鹿这么善良,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那可不。”徐鹿鸣被哄得心里?软软的,牵起姜辛夷的手,在唇边亲了又亲。
这一夜,他们聊了许多许多,明明先前每天都有通信,但一见面?嘴巴还是停不下?来,就跟有说不完的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