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一诺。
这是两个男人私下里立起的誓约。
温承章看着他眼睛,而后敛眸,饮尽杯中酒。
沈既年没说,也不曾表露,甚至就连他自己也是刚刚才发?觉
他这颗心已经悬了大半日。
今日所走的每一步,接的每一句话,都还挺提心吊胆。
直到此时?,看着岳父将那杯酒喝下,它才总算是能落地。
他垂阖下眼,也将自己的这杯酒饮尽。
都是聪明人,虽然对方没有直言,但是这杯酒意味着什么,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喝了一整晚,不知喝了多少杯,但之前那些全?都不作数,只有这一杯代表着
这一关,算是过了。
实在是不容易。
温承章只留给他一物,推向他那边,而后便起身:“早点休息。”
沈既年陪着一起站起身,目送他先离开。
随后,垂眸看向桌子上放着的东西,笑了。
那双凤眼中的笑意长远而深浓。
…
这个点,温家早就恢复了一片安静,只有佣人们过来收拾餐桌。
众人心知肚明,这顿饭过后,温家这是要多一位主人了。
以后这位再来,可就不一定再是以客人的身份了。
主人家有喜事,他们自然也跟着高兴。
很快,他们便见未来姑爷……哦不,也可能已经是姑爷,收起东西便被管家领上了楼。
知道今天结束得肯定很晚,又喝了这么多酒,黎月早就给他准备好了房间,就在明泱房间附近,只隔了两扇门。
最里面那间则是他大舅子的房间。呈保护的姿态,护在妹妹的周围。
一个家庭对孩子的态度,于细节之中处处昭显。就算不过多赘述,也能让人一眼分?明。
沈既年只扫了一眼,便顺着安排进了客房,同带路的管家道了声谢。
看起来十分?安分?。
完成了任务,管家告辞离开:“不打扰您休息。”
今晚温珩之是来真的,下了死劲在灌他。他就算自诩酒量再好,也还是抵挡不住。
他缓了一缓,先去浴室洗漱。
房间里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包括睡衣和?洗漱用具。
过了须臾。
那扇刚才本本分?分?关上的门,于深夜的阒静之中,悄然再度打开。
房间里早早准备好的床,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没沾上。
夜已深,明泱刚刚睡着。她不习惯睡觉的时?候有光亮,所以整个房间漆黑一片。
也是同样安安静静。
直到她旁边的位置突然陷落,还未来得及反应,她已经被人拥进怀中。
“呜。”
鼻尖全?是熟悉的气息。
她的睡意被打散了些,睁眼朦胧地看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亦或者是问?什么,就已经被人吻住。
他迫她仰了仰头,以至迎合,品味其中。
一点儿没作停歇。
分?开了好几天,从今天下午第一眼看见她时?,他就想做的事。
忍了一时?又一时?,忍到晚上,便化作了采花贼。
距离近到没有任何缝隙。
他很不讲礼貌地跟她同被。明明累了一整天,高度集中注意力多时?,还喝了那么多酒,但在人儿拢了满怀的时?候,精神依然亢奋。
他往里闯着,深吻着她。
“怎么都不想我?”
沈既年勉强腾出只手?来,去握她手?,揉按她的指骨。指腹经过那枚婚戒,轻轻摩挲,又往下,到了指根。每一下不轻不重的按压,似乎都带着意味不明的暗示与挑弄。
“想了。”她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