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漫在车里望着两人的背影:
安常搀着南潇雪胳膊,两人并肩走出了一种金婚纪念日的感觉。
温情太多了吧?激情太少了吧?
到底亲没亲啊?!
她这瓜怎么越吃越不明白了呢?!
待回家洗澡躺下,倪漫在床上滚了三圈,最后忍无可忍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揉了把乱糟糟的头发,一个语音通话给安常拨过去:“要杀要剐给我个痛快吧!”
这边医院里,南潇雪已然睡下,安常不怎么困倦,所幸vip病房够大,她的房间与南潇雪完全隔开,此时点盏台灯翻着图鉴,低声问倪漫:“什么意思?”
“你俩到底亲没亲?求你告诉我吧不然我能失眠到明年!”
“告诉你,也不是不行。”安常阖上图鉴,慢声细气:“那你告诉我,南老师让你喂什么?”
“安常,我发现你看着文静,其实挺腹黑啊。”倪漫一咬牙:“行,那你不许耍赖。”
“嗯,你也不许。”
“我耍赖的话,一辈子买电影票买到情侣之间的座位,你呢?”
“我的话……”安常忖了会儿:“一辈子买方便面没调料包吧。”
“行,那,谁先说?”
“你先。”
“你先。”
倪漫叹道:“现代人之间太缺乏信赖了!那我数三二一,我们一起说。”
“好。”
“三、二、一!”
两人同时开口:“没亲。”/“雪姐养了个崽!”
然后同时挂了电话。
倪漫回过神来仰天长啸:“没亲敢换我这么重要的情报!幸好我还留了一手!”
另一端的安常则彻底懵了:南潇雪……养了个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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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潇雪术后恢复良好,出院在即,其后则需定期复健。
这天上午,商淇来同她开会,理一理出院后的工作。
安常趁此空档,与毛悦约着见了一面。
两人坐在路边咖啡馆,窗口洒进的阳光是黄砂糖,抖落进冰咖,跟冰块撞在一起发出叮当脆响。
毛悦瞥着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良久,叹口气,往桌上甩出一个明黄护身符:“给,九百块的那种,没有更贵的了。”
安常怔了下反应过来:“我没冲撞你女神。”
“那你傻笑什么?”
安常揉了下唇角:“我没在笑。”
“你不用揉嘴,假笑才靠嘴呢。”毛悦一指自己双眼:“真正的笑是从这儿流出来的,比如我接了纹一整条花臂那种大活儿的时候,眼睛就跟你现在似的冒贼光。”
安常:“我真没冲撞她,毕竟她脚有伤。”
毛悦一拍桌子:“你看你看!要是我女神没伤,你是不是不知冲撞多少次了?”
安常顿了顿,摇头:“也不会。”
毛悦:“咱俩亲姐们儿,你跟我还有什么好不承认的!虽然我希望女神独美到老,但我也希望你……”说着哽了哽:“能幸福。”
安常:……
默默抽了张纸巾递过去。
嘴里道:“我真没动这心思,甚至没同她接吻。”
毛悦拿纸巾避开睫毛膏摁着眼角:“少来,你敢对灯发誓么?”
“我……”
正当安常要开口,她们头顶那盏用以烘托气氛的仿伦敦黄铜灯,灯丝一跃,灭了。
毛悦直拿眼尾瞟她:“你就别霍霍人家店里的灯了,灯不无辜么?老实交代!”
“真的没有。”
“为什么?”
安常转了转面前的冰咖:“你觉得我同她,现在是什么关系?”
毛悦:“你都天天在医院陪护了,你觉得你们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