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今待的地方,除了意识会陷进幻境中,没有别的危险,且闻亦对他们也自信,不认为他们当真会折在那些幻境里出不来了。

相反,其中的好处足够闻亦放手让他们一搏,而不是在外面强行使用手段制止。

闻亦比翟然了解的东西更多,所以知道他在幻境的经历是怎么回事。

他与翟然进的不是同一个幻境,凶险程度却仍可一比,他经验丰富,处在那个环境之中,再不好应付的事,他做起来勉强还算得心应手。

于是,在幻境中他当个将军当得风生水起,最后更是直接撅了皇座上的人,将皇权世界搅得一团糟,自己在破镜而出。

更为夸张的是闻亦在里面经历的是整整一世,宛如黄粱一梦,他醒来后,意志再坚定,难免也有几分恍惚。

好在他经历的场子无数,大大小小的奇怪事多了,对此尚且消化良好,很快就恢复过来。

那把骨制钥匙还在翟然手上,没被收起来,当闻亦目光又一次落到他身上时,很快就注意到了这把奇怪的钥匙。

“这是?”

骨制钥匙给闻亦的感觉太熟悉,熟悉到他不太敢相信这样的东西会出现在翟然手里。

“刚刚一只透明蝴蝶送来的。”

翟然正想找人聊聊这事,而闻亦是他信任之人,因此没有任何犹豫就将事情同他说了。

第211章

透明蝴蝶?

闻亦对此有些印象, 于是多嘴又问了一句,“是山谷那只蝴蝶吗?”

“应该是。”

翟然其实并不是十分确定,但他直觉是同一只蝴蝶的可能性更大, 他在那只蝴蝶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听了翟然的回答,闻亦“嘶”了声。

这事倒奇怪,他还没见过大场这么上赶着送东西的, 别说那只透明蝴蝶曾出现过, 甚至打一开始就盯上了翟然。

“那你知道这把骨制钥匙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闻亦虽然在钥匙身上察觉到了某种与场子如出一辙的神秘气息,并且猜测它是开启什么宝物的关键, 但他看翟然神情,对方似乎掌握的信息不少, 于是不免问了问。

提到这个,翟然冲闻亦神秘一笑, 没有立马回答他,反将骨制钥匙朝上抛了抛,接着向闻亦扔了过去。

“好东西,让你仔细瞧一瞧, 过过瘾。”

翟然朝闻亦抬了抬下巴,眉眼狡黠,闻亦不由失笑。

看来是个不错的宝贝, 而且翟然知道具体用途, 否则不会同他这般玩笑。

闻亦能够感受出来骨制钥匙上面的气息, 却猜不准它的具体用途,顶多说个大概。

翟然知道这玩意怎么用, 算省了他许多事,自己可以在这上面少操一份心。

闻亦将骨制钥匙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又摸了摸, 得出了个跟翟然之前差不多的结论,这玩意着实不像骨器,手感柔腻温润,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弄出来的。

而且上面的气息确实很熟悉,至少他已经可以肯定,这玩意与目前他们待的这个大场绝对脱不了关系。

虽然他们进大场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搞资源,从里面找宝贝,但那些宝贝一般都有自己独特的气,很少像他手上骨制钥匙这样完全与大场气息融入一体的,甚至瞧不出它自己的气。

“这玩意到底用在什么地方的。”闻亦将骨制钥匙还给了翟然,挑着眉戏谑道,“我看不出来,您大发慈悲的直接跟我说说吧,别卖关子了。”

闻亦这话差点把翟然逗笑,别说,对方耍起宝来挺有一套的。

不过,翟然并非要故意跟闻亦留悬念,因此他抿了抿唇,眼睛格外亮的说道,“这把钥匙是个媒介,以后我可以再带人进来这个大场。”

闻亦怀疑自己听错了,否则他为什么听到了个自己无法理解的天方夜谭。

接收到钥匙上面附着的意识涌进他脑海里的信息时,翟然的第一反应是这玩意跟躺在他布包里的那张信函性质差不多。

自己就是因为那玩意才进的缘涯。

但比起信函,这把骨制钥匙又没那么坑,至少它还让自己知道它是用来做什么的,不像那张信函,直到现在他都不清楚除了将自己搞进缘涯外,它还有什么用。

这恐怕最后得他找到师傅,直接问问他老人家,才能弄清楚其中的玄妙。

翟然已经不是刚进缘涯的愣头青,好歹下了几个场子,并且还在新人大厅那里了解了许多,更深层的东西他没接触过,或许还有挖掘余地,但就目前他掌握的信息来看,在这事上面足够用了。

这把骨制钥匙十分重要,对他个人来说,或许骨制钥匙的作用有限,但翟然无法否认它的难得,毕竟归根到底,它属于可以用在他们整个团上面的那种大型资源,只用在个人身上属实过于浪费。

闻亦清楚的听到自己呼吸变重了许多,他眼神飘忽着,明显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

他进的场子真的不少,无论是大场还是缘涯的场子,而翟然说的这种属性的东西,恕他见识浅薄,这不仅他第一次见,还是第一次听说。

闻亦在翟然面前一贯不吝啬展现自己的真实情绪,甚至他对骨制钥匙的属性顶多有个六七分的震惊,在翟然略显得意的表情下,也表现出了十二分来。

而且翟然的好运确实如他当初所料,好到令人羡慕,他们团绑上这么一个吉祥物,宝贝就算不想手到擒来都有点难。

就像现在,翟然嘴里所说的这些利的不就是他们一整个团。

占了天大的便宜啊。

闻亦咽了咽口水,勉强克制住自己的激动,不然吓到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蛋,那可真是罪过。

哪怕翟然已经是他团里一员,暂时跑不掉了,闻亦秉持着对小福神最大的优待,仍坚决认为自己不能让对方受到一丝一毫不对等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