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宁握紧了拳头,“你走吧,我来殿后。”
吴秋实抽出腰间的手枪作备战姿势,摇了摇头,“我刚说了,你是新面孔,暴露的可能最小,所以一定要保住你,为的就是把竹叶青的情报传出去,时间紧张,你快走!我还能和他们纠缠一阵子,为你争取逃跑时间。”
唐婉宁没再啰嗦,当机立断地走进了暗道,吴秋实在她身后再次转动机关,那面墙又严丝合缝地关了回去。
Facile的话:我不会停更的!正在紧锣密鼓地写!会日更到完结!
第0161章 第一百六十一回 逃脱
唐婉宁在漆黑的密道里扶着墙壁一路向前狂奔,所幸这密道并不复杂,只有一个方向,也没有任何路障,她跑了很久,最后终于顺利地跑到了尽头。
密道尽头是一望无际的江水,除了密道出口这里,岸边皆是无法通人的野生茂密丛林。
眼睛经历了长时间的黑暗,被突然的光亮晃得刺眼,唐婉宁揉了揉眼睛,才看到面前刚好停泊着一艘小小的渔船,有一个披着蓑衣的老者正坐在那里,似乎是在等她。
眼前的船是唯一的出路,唐婉宁当机立断跳了上去,同时也做好了万一不对路跳河逃亡的准备,问道:“老伯,你是来接我的吗?”
那老者站起了身子,举起船桨就划了起来,“谁最先出现在这里,我就是来接谁的。”
“不管是谁,你都接吗?你知道我是谁吗?”唐婉宁疑惑地问。
老者手上划船的动作不停,“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只知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和我的儿子每天都会轮流停泊在此处,等待洞口出来的人,然后送他们去城南那个废弃的码头。”
唐婉宁问:“经常有人从那里面出来吗?”
“这些年来,你是第一个。”老者的回答言简意赅。
她又问:“那即使没有人出来,也日复一日地在这里等吗?”
老者头也不抬:“当然。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老朽一辈子都靠这句话活着,从未违背。”
唐婉宁悬着的心落下了大半,想到吴秋实,她追问道:“你渡了我,那万一我后面又有人出来怎么办?”
老者摇了摇头道:“这条道路是紧急情况下的求生之道,若非当日托付我之人再来找我,我渡过你之后便再也不会和我的儿子出现在那里。”
唐婉宁落下大半的心又揪了起来,原来吴秋实让她走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给他自己留退路的打算。
他们只不过见了两面,如果他就这样为了掩护她而牺牲,于心何忍。
天空刚刚擦黑的时候,渔船靠了岸。
老者叮嘱她:“穿过这个码头向东走不到二里再向北走,很快就能看到大路了。”
唐婉宁道了谢,接着又是一路狂奔。
还好她和林若风是单线联系,也没有并入重庆的地下情报体系,即使月华书店的联络点真的暴露了,也不影响她继续传递情报。不论如何,这个重要的情报一定要尽快传递出去。
唐婉宁自我安慰,也许刚刚只是他们的杯弓蛇影,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也许这个情报传出去以后,竹叶青很快就被抓住,重庆的同志们也全都可以毫发无伤。
即使唐婉宁很清楚地知道这个几率微乎其微,她还是奋力地去做,为了那一线的希望。
战争有多残酷,人命在它面前就有多不堪一击。然而,即便是在这样黑暗和绝望的环境下,为了那渺小的希望火种可以延续下去,直到照亮一个崭新的时代,无数革命者依然如飞蛾扑火般前仆后继地投身于这场战争之中,即使献祭生命也在所不惜。
Facile的话:不管是哪个党派,为了国家的主权完整和人民的平等幸福而奋斗的革命者都是伟大的、值得敬佩的。
第0162章 第一百六十二回 欺骗(h)
唐婉宁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屋子里没有任何光线,似乎父女两都睡下了。
奇怪,小葵睡得早也就罢了,今天怎么夏潮生也睡得那么早,他都不等她回家吃晚餐的吗?
唐婉宁拉开电灯,才看见沙发上正背对着自己的背影。
夏潮生如梦初醒,回头看着她:“你回来了?”
唐婉宁点了点头,笑着摇了摇手上的用油纸包好的东西,“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夏潮生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走过来把唐婉宁揽入怀里,顺着她的话问:“带了什么?”
唐婉宁用头在他的胸口蹭蹭,娇声道:“吉祥斋的抄手~你不是吃过一次就念念不忘吗?我现在在家就能给你做出来了喔!这里面就是我最新的学习成果,要不要煮给你尝尝?”
夏潮生叹了口气,“这么晚回来就是忙这个去了?”
“惊不惊喜?”唐婉宁得意地像个讨要奖赏的孩子。
夏潮生不疑有他,抱紧了怀里的人,在她的头顶印下一吻,“别再让我找不到你了,小坏蛋。”
唐婉宁把抄手随手放在玄关上,双手圈着他的脖子,重重在他的唇上回了一个吻。
夏潮生意犹未尽,把她锁在自己的怀里,低头再次吻住了她,舌头长驱直入,一副恨不能把唐婉宁全部吃掉的架势。
唐婉宁也不甘示弱地回应,似乎他们都着了魔,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彼此的唇瓣是最后的解药。
夏潮生不知道唐婉宁是不是真有她自己所说的那么简单,甚至大胆地猜测也许今天和吴秋实接头的那个神秘人就是她,但是他宁愿自欺欺人地相信,唐婉宁说的是真的,她消失的时间只是为了学习给他洗手作羹汤,为了亲手做给他吃自己喜欢的口味。
唐婉宁也不知道夏潮生是不是真的这么轻易就相信了自己的谎言,甚至她怀疑自己消失的时候他已经在满城搜查她的消息,但是她宁愿自欺欺人地相信,夏潮生相信自己说的是真的,因为只有这样,他们如履薄冰的爱情才能继续粉饰太平,他们还能如一对佳偶般厮守缠绵。
夏潮生将她扑倒在沙发上,唐婉宁半推半就,担心道:“小心小葵出来看见。”
夏潮生埋首于她的颈窝,“不会的,她睡得香着呢……”他话锋一转,“前提是你不要叫得太大声。”
唐婉宁锤他胸口,“你讨厌!”
“还有更讨厌的呢。”他笑得邪恶,双手已经探入了她的腿间。
唐婉宁嘤咛出声,娇嗔了一声转身就把夏潮生压在了身下,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宁宁,你好美……”每次与她清透又闪亮的双眼对视,他都忍不住发出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