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笙不禁感叹自家老婆这看人的准头,简直直中要害,一样一样的。
“多亏你有心,若不然我这一时半会儿真想不起来,爹爹和宁哥那边辛苦你多照看些,叫清河跟之珩给你搭把手,顾不过来澈哥儿便让那俩孕夫替你带带,我这便往宫里去一趟,不然我这位太子殿下是要将自个儿憋死。”
说完,她就拿还没擦干净的手捧着人白净的脸往他嘴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在那玉面上留下两个淡淡的黑印子,笑嘻嘻的蹦起来扯过衣架上几天没动的衣裳往外跑了出去,到门口时还回头对他甩了个飞吻。
徐子容无奈地笑了笑,重新洗了帕子往脸上擦了擦,便起身离开了这被某人弄得乱七八糟的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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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笙嫌马车慢,干脆直接骑了陆清河送她的马,这是她第一回骑这马,听说是巴莫族换回来的良驹,小将军亲自挑的自然没话说,虽然也确实把她颠得难受差点没扯到蛋,但确实是快,马车要半个时辰的距离她不到一盏茶就到了,而且轻装上阵,加上有太子妃的令牌,她一路绿卡通行干脆直接在东宫正殿前勒马,还省了走半天的路程。
她这疯狂的举动把守在殿前的宫女太监吓个半死,但一看清马背上的人是她,又不约而同地露出得救了的神情。
“娘娘,太子爷在书房。”
还没等徐笙问,便有小宫女迫不及待的说了,她一愣,看着众人期许充满希冀的目光干笑了几声,看来因为她害得大家日子不好过啊。
“别怕,都交给我。”
她信誓旦旦地拍拍胸脯,转身就轻车熟路地往书房走去,一路上得到无数人看救世主一样的目光洗礼,别提多心虚,为此她已经做好了承受太子殿下怒火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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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恰好是午后,凤长歌有午睡的习惯,这会儿才刚躺下没多久,徐笙一路进来摆手让人退下,悄无声息地钻进了内殿。
凤长歌压根就没睡着,脑子里还在想糟心事,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异常,从床头拔出剑翻身坐起,脸色阴沉得可怕。
她也听见了动静,刀剑出鞘的脆响让她生生停住脚步,小心翼翼地从屏风后探出一个脑袋。
凤长歌一看是她愣了片刻,半晌收回剑,面上带着没来得及收回的阴沉冷漠。
“你来做什么?”
她心知他肯定已经气炸了,这男人从不轻易表露情绪,是个不快憋死都不会露出半点心思的闷葫芦,虽然这可以称为城府深,但徐笙还是觉得这家伙只是个彻头彻尾的死闷骚,一个嘴很欠的死闷骚。
“听说殿下心情不好,我这不就赶紧颠儿颠儿地来了么。”
死皮赖脸向来是她的拿手好戏,不管人给不给她好脸色,总之先蹭过去就对了。
她一屁股坐到男人身边,两手一圈箍住男人的腰,脸已经在人胸前蹦起来。
可惜太子殿下正在气头上,完全不吃她这套呢,抬手就将她的脸推得老远。
“让您百忙中抽空来瞧我一眼,要不要给您磕个头?皇叔身子不好,您合该多陪着才是。”
见这男人说话都阴阳怪气起来,徐笙就知道这回真捅娄子了,她讪笑着握住男人摁在脸上的手,讨好地亲着他的手背。
“是我不好,没个脑子瞎来,我最近忙呢么,觉都没睡几回,你瞧么,我不敢诓你。”
她巴巴地凑到男人面前对上他的眼,一副可怜的模样。
凤长歌拧着眉,见她眼底一片乌青,平日透彻明亮的眼里布了不少红丝,他也曾不眠不休地公务过,心里清楚她说的是实话,但那股气依旧梗着没下去,嘴上便不肯轻易放过。
“可不么,双喜临门,您可不得忙得团团转?”
她一怔,终于回味过来他生气的点,颇有些哭笑不得。
“你还要同我较劲,我这分明是熬出来的眼圈子,到让你说成是纵欲过度似的,我发誓我只开始乐了几日,剩下便关在房里捯饬药方了,谁的房里都没多去几回,殿下别生我气了,这回是我不好,殿下气不过便罚我可好?”
她语气愈发的软,在男人身上猫儿似的蹭着,加上那双疲倦的眼,原本还硬邦邦的男人轻而易举就被磨得软下心肠,他就算自己气的半死,终归也没法真跟她置气。
“你就是看准了我不敢跟你计较。”
“哪儿能说是不敢?天孙大度,是不屑跟我计较的。”
她马屁拍的溜须,弯着眼冲他笑,哄直男最是简单,绕是心里再多弯弯,只要服软讨好便一哄一个准,她这招虽然不至于能把人哄得服帖,但总归能让人消气。
“你说得倒比唱得好听。”
他原本想将自己心里那些问题一股脑地倒出来,可一见她那双眼里只有他的倒映,他便又硬生生地将话咽回了肚子里。
罢了,反正现在看来还是紧张他的。
她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也不点破,只是顺势就将人推到,直接趴在了男人胸前。
“殿下,要不要同妾身白日宣淫?”
“……”
绕是太子身经百战,也登时愣住了,瞪着一双凤眼震惊地看着她,尤其是感受到她下腹慢慢涨起来的那块硬物都顶到了他的腿缝时,凤长歌险些没蹦起来。
“你都这副模样了,还有心思想这事儿?!”
他原本就在午睡,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衣,她的手往领口一钻便摸进了男人胸膛,温热柔韧的肌肤让她享受地哼了一声。
“殿下疼疼我,我素了二十几日,都要憋坏了。”
她说得楚楚可怜,叫人分不清她说的真假。
凤长歌心里其实并不相信这匹种马能忍住二十几日不发泄,可她这副情真意切的模样,他还是没狠心拒绝。
更何况,一个多月未见,他其实也是想她的。
这么想着,他便纵容了她的动作,他不反抗便是配合了。
徐笙见他默许,登时兴致起来,抬头凑过去吻他,顺便给人喂了辟谷丹。
情人久别后的吻有多激烈,是到了身处下位的人险些被自己口津呛到的地步。